废材被封帝后,咋王朝出现盛世了? 第2411章

小说:废材被封帝后,咋王朝出现盛世了?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25-11-14 05:43:14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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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安静得可怕。

  火焰噼啪燃烧,照着韩守义的脸,那双眼中全是冷笑与傲慢。

  “来啊,小子!”

  他冷冷道,忽然将刀猛地一扔——

  “铿!”

  刀尖**地面,刀身笔直颤动,火光在其上跳动不休。

  韩守义眯起眼,声音低沉、狠毒:

  “你要讲公道不是?”“你要为那赌约讨命不是?”

  “行啊——”

  “来,拿这刀!”

  “有种的,你砍了我的头!”

  那一瞬间,大帐内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

  火焰静止,风声也似乎停了。

  赵烈的瞳孔骤缩,心头一震。

  “韩守义——”他低吼一声,可声音被硬生生压在喉咙里。

  帐内的将士们个个神情复杂,没人敢出声。

  他们都明白,韩守义这一招……是逼杀。

  他把自己放在了“北境唯一支柱”的位置上。只要宁萧敢接刀,敢有半分举动,那就是“谋害功臣”,那就是“乱军之罪”。

  哪怕宁萧有理,也会瞬间被整个军法碾碎。

  ——这才是韩守义真正的狠。

  他明知自己言过界,却偏偏要用这无可撼动的“功名”来反噬。

  他那冷笑,像是带着血的刀刃,划在众人心头。

  “怎么?”“你不是要主持公道吗?”

  “来啊——”

  “本将韩守义,立功无数,救下万民!”

  “你若真有胆量,就拿这刀,砍下我的头!”

  “若你敢!”

  “那就证明你真是个男人!”

  “若不敢——”“那就证明你,不过是一条会叫的狗!”

  韩守义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震得帐顶都微微颤抖。

  火光映着他咆哮的脸,额上的青筋暴起,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却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头被激怒的狼。

  “来啊!”“动手啊!”

  “你不是不怕死么?!”

  “来!!!”

  他猛地一脚,踢在那柄刀的刀柄上。

  “当——”

  刀身一震,嗡嗡作响,刀锋几乎擦过萧宁的脚尖。

  一缕寒气,从刀刃上散出,仿佛将整座帐的温度都拉低。

  萧宁站在那儿,依旧没有动。

  火光映着他微微下垂的睫毛,那双眼平静得像湖水。

  他没有退,也没有弯腰。

  只是在那一瞬间,轻轻抬头。

  那一抬,光线掠过他脸颊,映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冷意。

  他看着韩守义,声音很轻,却极稳。

  “韩将军。”

  “我若真要你的头,不需此刻。”

  帐中空气仿佛被抽走。

  所有人都愣住。

  韩守义的笑,硬生生凝在脸上。

  他的手还半举着,表情一瞬间僵死。

  萧宁一步未动,眼神没有半点波澜。

  “您说得对。”他缓缓开口,“北境危急,军心未定。”

  “若我此刻真动手,杀了您,的确乱军。”

  他停顿了一下,抬眼,语气忽然转冷。

  “可若我不说,若无人揭穿,您这些‘功劳’,便要压着多少忠魂?”

  他声音不高,却一句比一句更沉。

  “韩将军,您说没有您北境早亡,可您可还记得是谁挡在前线?是谁血染城墙?”

  “那夜攻城,您可曾在场?”

  “沈主帅昏迷,赵都尉力竭,多少兄弟倒在壕沟里——”

  “而您,”

  “您却在喊着要退军!”

  这最后一句,如同雷霆!

  “轰——!”

  火焰几乎被震得一颤。

  全场死寂。

  空气似乎凝成了冰。

  赵烈浑身一震,血气翻涌。

  他咬着牙,拳头一紧,指节爆出清脆的“咔嚓”声。

  韩守义的脸色,一寸寸沉下去。

  他盯着宁萧,眼神像要吃人。

  “你说什么?”他低声咆哮,声音沙哑,带着抑制不住的杀意。

  “再说一遍!”

  萧宁不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那一刻,整座帐似乎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满身权势、仗功傲世的统帅;一个,是无名无职、被压在尘土里的卒。

  可偏偏,那无名小卒的目光,比火光更亮。

  他没有剑,没有势。

  却让韩守义的呼吸,第一次乱了。

  火光晃动。

  帐外的风呼啸着卷入,吹乱了旗帜,也吹乱了众人的心。

  赵烈望着这一幕,喉咙哽住,心头忽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

  他想笑。

  ——是的,他想笑。

  那笑里有悲、有恨、有血气翻腾的痛。

  因为他终于看见了——有人,敢替他们说出那句埋在胸口的真话。

  这一刻,大帐里所有的将士都屏息。

  他们看着那个少年,看着那柄在他脚边颤抖的刀,看着那一双平静得近乎冷酷的眼睛。

  韩守义的唇在微微颤抖。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那声音,却被火焰彻底吞没。

  一阵风,吹灭了一半火堆。

  夜色如铁,空气中只有那柄刀的颤音——

  清而冷,锐如血。

  火光在帐中微微抖动。那一刻,空气沉寂得几乎凝固。所有人都望着萧宁——那个被人称作“宁萧”的无名小卒。

  他静静站着,目光冷而直,像一柄未出鞘的刀。

  韩守义的脸色铁青,嘴角的笑早已僵死。他不再笑了。因为他听懂了萧宁的意思。——那不是指责。那是在揭穿。

  萧宁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却像一柄锋锐的刃,轻轻割开夜色。

  “韩将军,”“你说北境能守,是因为你。”“可当沈主帅昏迷、城门破裂、敌军突入时——你在哪?”

  火焰跳动,照着他漆黑的眼。

  “你那时躲在临河的后营,说要‘整军’,说要‘稳势’,可前阵三千人浴血,半数折命——你可曾带一骑去救?”

  “那夜,壕沟里尸体堆了三丈,血水漫到膝盖,赵都尉三次重伤不退,硬是死守到了天明。”“你呢?”

  “你那时在何处?!”

  这一声,陡然拔高。

  帐中的空气,仿佛被生生撕开一道口子。火光猛地一窜,烛影乱跳,照得韩守义的脸色阴晴不定。

  “你说,是你在守北境?”萧宁冷笑。“你说,是你救了众人?”

  “那请问——那些在壕沟中死去的兄弟们,究竟是替谁挡的刀?!”

  他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都像石子落入深潭,激起层层涟漪。

  “是谁在前阵断臂流血,谁在尸堆里喊‘守住燕门’,是谁在被火烧焦的战壕里,把主帅的令旗插了回去?”

  “赵都尉!”“还有他的将士们!”

  火光一闪,映着萧宁的面庞——那不是怒吼,而是一种冷静到极致的控诉。

  “你什么都没做,”“却在那里大言不惭!”

  “你仗着一句‘调度得当’,就把那些血战得来的功劳据为己有;”

  “你仗着几封文书,就让沈主帅的命令成了你的‘远见’;”

  “你仗着一张嘴,骗过了朝堂,骗过了功簿,骗过了那些还活着、却不敢说话的人。”

  “可你骗不了——死去的兄弟。”

  这句话落下,仿佛整个天地都静了。

  风声从帐门缝隙灌进来,火焰剧烈地跳动。所有人都僵在原地,不敢呼吸。

  赵烈的喉结微微滚动。他心中那股久压的憋屈与恨,几乎要冲破胸腔。

  他没想到,有人竟能当众说出这些话——那是他心中日日想喊、却一句都不敢说的真相。

  一名老兵在角落里低低吸气,眼眶微红。

  帐外,似乎也有几名守卫的士兵竖起了耳朵。他们听不清每个字,但那一声声“谁在前阵”“谁流的血”,却重重砸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