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被封帝后,咋王朝出现盛世了? 第2215章

小说:废材被封帝后,咋王朝出现盛世了?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25-11-14 05:43:14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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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疆告急,山河危殆。”

  “此战,不退!”

  “誓斩大疆,雪我国耻!”

  每一个字,重如千钧,击得人心血脉贲张。

  寂静片刻,声浪轰然爆发,山呼海啸般,席卷四野。

  “必胜——”

  “必胜——”

  整整十万军声,和着百姓呼声,汇成惊天巨浪,撕裂长空。

  无数人热泪盈眶。

  他们想起过去的皇帝,想起那些高坐深宫,不问前线死生的人。

  哪一位,如今这位圣上?

  “百年了,无此景。”

  老者哽咽,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面庞流下,打湿衣襟。

  “百年,才出此一人!”

  “此战若胜,必载史册!”

  “圣上真龙天子!”

  无数人呐喊,声嘶力竭。

  然而,朝臣中,却无一人欢颜。

  许居正垂目,指尖微颤,袖中一封奏章,被他攥得死死的。

  他的目光,掠过那道矗立于誓师台的年轻身影,深深凝滞。

  “陛下……”

  心底一声叹息,却如铁石压胸,令他透不过气。

  霍纲站在他身侧,眉目森冷,唇角紧抿,眼底闪烁着沉重。

  “圣驾一去,京师空虚。”

  “中山王……王擎重……”

  他目光微转,落在朝列深处几道身影,那些人面色恭顺,眸底却藏着一抹难掩的暗光。

  许居正缓缓闭目,心如坠冰谷。

  这场誓师,震彻天下,却也将京城置于无形的险渊。

  圣上算无遗策,还是……真以为,以一己之身,可定乾坤?

  风更烈了,卷起旌旗,卷起黄沙,猎猎作响,仿佛无数战魂在咆哮。

  萧宁伫立高台之巅,衣甲生辉,眉目如刃,仿佛金戈化身,立在苍穹之下。

  他的目光,深远冷冽,越过百官,越过人潮,落向无边的北境。

  那双眸,似在穿越千山万壑,望见血火连天,望见杀机四伏。

  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冷峻,森寒,却又透着一丝淡淡的讥讽。

  “尔等以为,朕只为名?”

  “可笑。”

  心底低语,寒意森然。

  风卷战鼓,旌旗乱舞,马嘶声震彻云霄。

  萧宁高举长戟,金光流转,烈日映照,杀意破空。

  “出征——”

  一声暴喝,长空震荡,声若雷霆,滚入天际,直击人心。

  三军轰然齐呼:“出征——”

  声浪如潮,天河震动,仿佛九霄神雷,怒劈大地。

  战鼓如雷,铁蹄如奔潮,浩荡大军,缓缓启行。

  甲光映日,刀锋森寒,滚滚杀气,直卷九霄。

  十万铁骑,长龙一般,蜿蜒北去,卷起漫天尘土,遮天蔽日。

  百姓跪地,泪水涌出,呼声震天,长送君王。

  “圣上千岁——”

  “圣上凯旋——”

  许居正静立不动,袖中指节发白,眼底沉光似冰。

  霍纲缓缓转首,望向那条尘沙吞没的长龙,心口骤然一紧。

  “陛下……”

  低低一声喃喃,似溺水之人,挣扎在深渊边缘。

  尘沙漫天,旌旗卷天,金戈铁马,如洪流奔涌,席卷北方。

  而京城之内,静极,深极,暗极。

  一阵风吹过,吹灭殿前一盏孤灯。

  昏影摇曳,似一张森冷的笑颜,在暗处缓缓绽开。

  夜,深。

  京城沉入死寂,唯有寒风,卷过朱墙,卷过长街。

  月色惨白,斜斜落在屋脊,似一柄森冷的刀。

  许府,重门紧闭。

  影影绰绰的灯火,映在朱漆门扉上,仿佛跳动的心脉。

  夜风穿廊,吹得灯影摇曳,似无形之手,拨动一根根暗弦。

  厅中,炉火微熏,暖意不足以驱走那股深藏的寒意。

  烛火映照下,几道身影围坐案前,衣袍暗沉,神色凝重。

  许居正端坐主位,眉头紧锁,鬓角在烛光中泛出几缕银白。

  他手指轻轻扣案,却未发一言,目光垂在茶盏,却透出千重思绪。

  他似仍看见白日的光景。

  旌旗如林,战鼓如雷,圣上高台立誓,声震山河。

  那一刻,万众狂呼,声潮涌天,群情激荡。

  可热浪褪尽,余下的,只有冷冰冰的现实。

  京城,空虚如削骨之躯,风一吹,就能裂开一道口子。

  “陛下……”

  心底一声叹息,重如铁石,压在胸膛,让他透不过气。

  忽然,一声低沉的嗓音,打破死寂。

  “许相!”

  霍纲坐在右列,眉目森寒,声音冷硬,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锐气。

  “禁军,只余万人守城。”

  此言落地,厅中气息微窒,连火焰都似一瞬凝固。

  郭仪抬眼,眼底闪过一抹焦躁,沉声应道:

  “且不说外患,京师之中,怕也未必太平。”

  魏瑞缓缓点头,神情阴郁,唇角抿得发白。

  “中山王未死心,王擎重旧党未绝,陛下此去……”

  话音顿住,却比说尽更令人心惊。

  许居正抬眸,缓缓扫过众人,眼底沉光如冰。

  “诸位,各言所虑。”

  声音低沉,缓缓,却似压着一座山,让空气愈发凝重。

  霍纲拧眉,冷声道:

  “守城,非我所长。”

  “咱们这些人,擅的是章奏条陈,不是排兵布阵。”

  “这京防之任,叫谁担?”

  一语问出,众人俱默。

  烛影晃动,映出几张凝滞的面孔,映出暗暗交错的忧色。

  “昔日有禁军五万,京防固若金汤。”

  魏瑞低声,嗓音沙哑,仿佛透出一丝哀意。

  “如今,所余万人,且统帅蒙尚元,亦随驾北征。”

  郭仪冷笑,笑意却无半分温度,反透出一股森寒:

  “守城将何人?坊市传言,禁军主将,只余一名副指挥,才升任未久。”

  “兵微将寡。”

  霍纲吐出四字,声若利刃,直割人心。

  厅中气息,愈加压抑。

  炉火噼啪,却仿佛烧在众人心口,溅起的火星,是一缕缕焦灼。

  许居正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抹久藏的疲惫。

  “圣上调走二十万兵马,此举,必有深意。”

  “可京防之虚,确是天大隐患。”

  他目光一转,落在霍纲身上,缓缓吐出几个字:

  “霍公,若敌人此时犯京,能守否?”

  霍纲沉默,须臾,冷声二字:

  “难。”

  仅此一字,却似铁锤击在厅中,溅起无声的火花,带着彻骨的凉意。

  死寂,悄然弥漫。

  窗外风声猎猎,卷动帷幕,吹灭一角烛火,烟雾袅袅,像一缕青蛇,在暗中游走。

  片刻,霍纲忽开口,声调一沉,字字铿然:

  “不过——”

  “圣上提拔庄奎,乃兵部新尚书。”

  “此人,若能速至京师,或能支撑一面。”

  庄奎。

  二字落下,似在暗水中投入一枚铁石,激起层层涟漪。

  郭仪抬眉,眼底闪过一抹怀疑。

  “庄奎?昔日临州军中统帅?”

  “只闻其骁勇,未闻其治兵之能。”

  魏瑞冷笑,嗓音带着一丝讥讽:

  “骁勇者,能统万人,可统百万?”

  “陛下,是否过于倚信旧部?”

  霍纲冷声截断,语气森硬:

  “庄奎,不是寻常武夫。”

  “他手下临州铁骑,十年无一溃败。”

  “其人,寡言,冷峻,不徇私,不卖情。”

  许居正缓缓点头,眉间阴影却更深。

  “待其至,再议防务。”

  顿了顿,他压低声音,缓缓道:

  “但诸位,须早作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