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你好像变了……”傻柱忍不住说道。

  变了?

  何雨水神色不由得一滞,慌忙说道:“傻哥,我……我那里变了,既然舅舅能够给我出头,我也能为舅舅抱不公啊。”

  “更何况,我认为舅舅一定是好人,绝对没有其他的企图,更不会和外面的人说的一样,回来抢傻哥的东西。”

  “舅舅绝对不会的,雨水相信舅舅!”

  说到最后,雨水的眼眶泛红了。

  这些年来,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存在,都在拖傻柱的后腿,所以才会养成自卑内向的性格。

  现在秦枫的出现,却让她突然间多了一种莫名的底气。

  至少,在雨水的心中,自己多了一个依靠,也无需时刻当拖油瓶吧。

  傻柱一下子沉默了。

  最终幽幽叹息一声道:“雨水放心吧,当年如果不是舅舅为我们出头,傻哥也无法接下扎钢岗的工作,我们恐怕也早已经被饿死了。”

  “这一次,不管舅舅为什么回来,如果真的需要帮忙,傻哥绝对不会拒绝的。”

  “虽然,明天不用上课,但现在已经太晚了,你还是先洗澡睡觉,明天院里还有事,可能需要你。”

  “有事需要我?”何雨水愣了一下。

  不过,看着已经掏出烟枪吸起来的傻柱。

  何雨水还是将心中的困惑压下了。

  毕竟,每次放假,院子内留给她的,都是一大堆琐碎事吧。

  翌日,四九城的招待所大门处。

  胡冰重重地拍了拍秦枫的肩膀,感概地说道:“小秦,没有想到,你对于紧急救治,会有如此大的见解。”

  “特别是误食毒物,人中黄催吐,这简直是刀子拉**,简直是大开眼界啊。”

  “如果不是首都医院来电,出现了紧急情况,让我立刻赶回去,绝对会多留几天,面对小秦你,我可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啊。”

  “不过,小秦你尽管放心,以后有时间我一定会来找你,至于劳动局那边的职位安排,还没有出来,老章已经给我电话,让你再等两天,其他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如果事后,遇到其他事情,大可以打电话给我,时间不早,我先走了。”

  看着热情非凡的胡冰,翻身坐上吉普车离去。

  秦枫无奈地笑了,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果然是老了,促膝长谈大半夜,真的吃不消。

  不过,既然劳动局内转岗的位置,还没有派下,秦枫也正好去把所需的东西置办下来。

  毕竟,有样东西,在这个时代可是稀罕东西,必须提前排队订购。

  否则到了要派上用场的时候,恐怕还要等几个月吧。

  边想着,秦枫也不含糊,径直往招待所外走去。

  由于任何的一个招待所,都是代表着每一个地方的脸面。

  所以,四九城的招待所,正位于最繁荣的大街之上。

  自从1956年实行公私合营以来。

  四九城内的信托公司和单位,也陆续设立了一些国营的旧货商店。

  譬如,北新桥,菜市场口,东单和西四等信托商店,都是比较知名。

  所以,在这些商店内,都能够不需要票证,来购买到衣服,被褥,钟表相机等东西。

  同时,也能够凭借票证,来换购一些比较高级的管制东西。

  其中便有收音机,自行车,高等家具,乃至处于金字塔顶端的电视机等东西。

  此行秦枫便是奔着把电视票花出去。

  至于要排多长的时间,才能够把电视机领回家。

  秦枫可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房子还没有派下来,事后还要加以修建,还要应付转岗。

  这些事情足以忙活上一段时间。

  现在也不过是打算,先把电视的坑占上。

  至于事后会引发什么猜想,秦枫并没有放在心上。

  在战场活着回来后。

  人活一生,也不能及时行乐。

  莫非死后才在棺材盖上蹦迪吗?

  如果真的出了问题,秦枫可是准备了大把的说辞来应对。

  唯一要担心的是,这些国营商店内,是否能兑换上。

  万一没有权限。

  恐怕还需要去其他地方走一趟。

  这一路走来,秦枫看到不少烟火气,其中不乏冒着热气的早点摊,和豆腐等摊位。

  配上自行车和孩童的嬉闹声,果然和只有血与火的战场截然不同,给人一种洗涤心灵的感觉。

  “这位同志,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帮忙。”

  一道轻呼声传来。

  秦枫收回目光,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四九城中心街中,最大的东单信托商店门前。

  只见一个穿着中山装,年约四五十的男人,正在和售货员讨价还价。

  “这位同志,不好意思了,这只掉漆的手表,你卖八十块,未免太贵了,四十块能卖吗?如果能,我便买下了。”

  柜台前,男人反复查看了一番手中的旧手表后,忍不住说道。

  看着这一幕,秦枫并没有感觉到奇怪。

  毕竟,这个手表,可是少有的上海牌手表。

  如果没有记错。

  1962年2月的时候,**可是用120块,买了一块上海牌手表。

  此后这块手表,便始终陪伴在**的身旁。

  “同志,你也是来买手表的吗?其实开价八十块并不贵了。”守在一旁的接待员,急忙开口道。

  明显是打算借人抬价。

  两世为人的秦枫,当然看出对方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道:“同志,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来看手表的。”

  “不过,既然你问到,那我便斗胆说一句公道说话。”

  “这位同志手中的应该是产自1956年的上海牌手表,今年二月份,**才花费了120块买了一块随身携带,绝对能够称得上国货之光。”

  “每一块上海牌手表,都是身份的象征。”

  “不过,这块手表的表带上有点掉色,而且还有六年的时间,我想成交价在五十块内,对于大家来说,是最合适的吧!”

  此话落下,本来还在讨价还价的男人,瞬间露出满脸的喜色。

  这可是他的目标价钱啊!

  “五十块?”站在柜台前,年约六十的理货员,抬了一下金丝眼镜,仔细打量了秦枫一番后,道。

  “小余,你这一次看来是找错人抬价了。”

  “没有想到这位同志年纪轻轻,便能够一眼看出这一块上海牌手表的年份和价值,这一次算我们东贝看走眼了。”

  “那这一块上海牌,便算五十块吧。”

  “小余,你和这位同志交接一下,我看看这位年轻的同志有什么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