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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不是什么黏黏糊糊的人,谈到这里算是明白彼此的意思了。

  很友好,没什么狗血的事发生。

  原本桑余定的是参加完电视剧盛典的当天晚上就回海市的。

  但凡事有意外,她没走成。

  于是第二天就早早出了门,办了一些事。

  她现在没空搬家,和封越商量了《志愿军》杀青后回来再找房子搬家。

  桑余用了三天时间处理完杂七杂八的事就回了海市。

  …………

  坦白心迹后,封越看着桑余每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什么。

  即使表白被变形拒绝,这也没影响封越,他照常上班,每天等着桑余回来匆匆见上一面,互道晚安。

  桑余这个人向来坦荡,面对别人的喜欢也好,厌恶也罢都能好好面对,不会做出什么不体面的事儿。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封越自认比较了解桑余。

  桑余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假设都没有明明白白的告诉封越,她不喜欢封越。

  这在封越看来是有机会的,只要不是明明白白的不喜欢,那一切都不是事儿。

  如果天意是他和桑余不能在一起,那么他就算搅得天翻地覆也得和天意斗一斗。

  封越向来不是一个顺其自然的人,也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

  …………

  自从回到海市后,桑余每天都忙着拍戏,偶尔休息那么一两天也是把之前欠下的杂志拍了。

  可能是她确实太忙了,吃饭也不太规律,心悸犯得越来越频繁。

  以前只是做梦的时候会这样,可现在时不时的就疼一下。

  她的身体机能好像一下子变弱了,有时候吹风久了就会发烧。

  桑余很清楚的感受着身体一天比一天变差,关于身体的变化她谁都没告诉。

  怕别人看出她状态不对,本来不爱化妆的桑余也开始全天带妆了。

  妆容浓,只要不卸妆没人知道她现在脸色惨白,唇色也白。

  夜深人静时,桑余站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卸妆,卸完妆的她就像一个溺死的女鬼一样,憔悴羸弱。

  好在,紧赶慢赶终于把手里的工作做完了。

  她这段时间大部分时间都在飞机上或者车上度过。

  拍戏--拍广告--线下活动,大概就是这样。

  这样忙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都做完了。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桑余的戏份也迎来了杀青。

  那是在过年前十天的适合,海市的节日氛围很重,影视城里也挂满了红色的小灯笼,连路边的绿植都换了一批。

  桑元嘉:“卡。”

  “恭喜桑余杀青。”桑元嘉按照惯例给她送上了一束花。

  桑余笑着接过了花,抢过桑元嘉手上的对讲机,“今天杀青宴,我请全剧组去吃人均过万的海鲜自助大餐,都得来啊,海鲜过敏也得来。”

  全剧组陷入了一种极致的狂欢中,大家都十分开心。

  全剧组上百号人浩浩荡荡的开着车去了海市最贵最有名的一家海鲜自助餐厅。

  虎妞昨天就提前订好了餐厅,还贴心的为海鲜过敏的小伙伴们准备了其他可以自助的食材,安排得十分贴心。

  桑余作为杀青宴主角,在大家都落座后提杯,“话都在酒里了,多的我就不说了,开吃。”

  “呜呼~”

  大家开始起哄,场面非常热闹。

  之前杀青的时候桑余没有专门请剧组的人吃饭,都是听导演的安排。

  这次她自己安排,请了所有人,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都请了,有一种农村大集的踏实感。

  大家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瞎聊着。

  桑余吃了两只虾喝了碗青菜粥就不想吃了,但她手也没停,一边听其他瞎聊,一边给虎妞剥虾。

  换做平时她是不爱吃带壳的玩意儿的,会觉得麻烦,这会儿剥虾主要是闲得无聊。

  虎妞眼里藏着浓浓的担忧,这次从A城回来后,桑余就玩命工作,好像在赶KPI一样,其实那些工作不急的,过了年慢慢做也行。

  “宝宝,能告诉我你怎么了吗?”

  “啊?”桑余拿了虾喂到她嘴里,“什么怎么了?”

  虎妞只是有一种感觉,她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想了半天才说:“你好像变得特别努力。”

  “哈哈哈……”桑余笑得前仰后合,根本直不起腰来,“虎妞,你好可爱啊,我就是想在过年前把工作都做完,然后给自己放个假。”

  虎妞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你要去旅行吗?”

  桑余挑眉道:“嗯哼~对啊,乐乐还邀请我去看游神准备活动呢,我之后没工作,去体验一下生活。”

  “虎妞,你回A城帮黎生吧,年关将至,雷无恙那边需要人手帮忙,他今年要上春晚,得一直去排练,他没助理,你陪着点。”

  虎妞傲娇的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会给我放假呢,结果还是让我回去打工。”

  桑余用湿纸巾擦干净了手,撸了一把虎妞的头发,又捏了捏她圆嘟嘟的脸颊肉,宠溺道:“妞啊,你不想工作就出国旅游,给你报销,买土豆都给你报销。”

  虎妞很好哄,她对桑余的情感很复杂,对方像长辈又像孩子,她们互相宠着对方。

  “我还是去帮黎生吧,年后再去,我要去冰岛看极光,要休假半年。”

  桑余点点头答应了,“好的。”

  她喝了一些酒,算不上醉,但是整个人暖洋洋的,双手捧着虎妞的脸,“妞啊,你很好,很厉害,不要在回看过去了。”

  虎妞知道她是在说那充满了泥泞又血腥的青春期,嗯了一声,“不看。”

  她从小就被舅舅和舅妈规训要做一个听话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嫁得出去。

  从小她因为长得太快,吃得多,隔三差五就要被打。

  家里所有的重活都是她干,弟弟、妹妹说她是他们家的奴隶,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她发育得晚,十六岁才来月-经。

  这代表着她成为一个可以生孩子的女人了。

  来月-经的第二天,舅舅在全村吆喝,谁家给的彩礼高就把她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