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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桑余笑了笑。

  已经十一月了,A城正式开始入冬。

  桑余脱了长款羽绒服,换上戏服,开始一天的拍摄。

  拍摄电影镜头需要非常细腻的情绪表达,往往一个镜头要反复拍很多次,情绪还要不能有差别。

  拍摄休息期间,外卖员送来了奶茶,跟着外卖员一起来的是都鸿远和他助理。

  都鸿远跟桑元嘉打了招呼,“桑导,我来探班。”

  桑元嘉忙着别的事,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桑余在看剧本,见他来了就放下了剧本,“你在拍什么?”

  都鸿远如实回答道:“偶像剧,我拍完这部剧就准备息影了。”

  桑余问:“怎么呢?”

  都鸿远轻声笑道:“就是突然发现我还是适合弹钢琴。”

  桑余:“挺好的。”

  都鸿远并没有待多久,他那边也很忙。

  每一次见桑余,他都会有一种挫败感,大概是因为对方连拒绝都那么冷漠吧。

  虎妞一边喝奶茶,凑了过来,评价道:“看来他要放弃了。”

  桑余:“少喝点吧,太甜了。”

  虎妞认真道:“咱专业搞事业的大女人可得离男人远一点,他们只会影响你赚钱的路。”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非常有默契的击掌,“英雄所见略同。”

  闲聊一会儿,又开工了。

  拍了一天戏,下戏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随便收拾一下,等桑余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

  算起来她每天的工作时间得有十几个小时,好在付出与收入成正比。

  忙忙碌碌半个月,她好不容易养回来的几斤肉又瘦了。

  剧组放假两天。

  桑元嘉问:“桑桑,你要回市区吗?”

  桑余:“回。”

  桑元嘉:“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有人来接你吗?”

  桑余:“有的,香梅来接我。”

  桑元嘉:“那就好。”

  说曹操曹操就到,桑余接到宗香梅的电话就去了地库。

  桑余和虎妞上了车,车上暖气很足,她就把外套脱了,“香梅。”

  虎妞把她的外套抱在怀里,低头玩手机,并不打扰她们聊天。

  宗香梅说:“nini的品牌晚宴邀请我出席,应该邀请你了吧?你去吗?”

  桑余摇摇头道:“我不去,我经纪人说我没它家代言,并没有去。”

  宗香梅:“这倒是,去了也浪费时间,我们好久没见了,陪我去造型工作室吧,给我一些建议。”

  桑余为了拍《志愿军》已经剪成了学生头,染成了黑发,现在看起来真像学生,“好啊。”

  这家造型工作室很火,是上流社会的名媛们最爱光顾的一家。

  这种地方的员工都修炼了一双自动识别奢侈品的眼睛,服务态度随着身价的高低决定。

  宗香梅和桑余站在一起听造型师介绍礼服,边听边聊天,可谓是一心多用。

  选好了礼服,宗香梅就坐下等着化妆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聊了一会儿,桑余就去卫生间了。

  事实证明,卫生间是一个非常容易听到秘密的地方。

  只听见外面有人在对话。

  “我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让我爷爷亲自去给那**人道歉。”窦之云气愤的说。

  另外一记女声:“刚才听托尼说**人也来了,估计也会出席nini的品牌晚宴,到时候往她酒里下点东西,让她当众出丑不就好了。”

  窦之云恶狠狠道:“是啊,要是那个**人直接在晚宴上发情,别说当明星了,做人都没脸了吧。”

  “我以前就是太善良了,还想以正当手段打败她,现在看来低级的手段更好用。”

  “砰~”的一声响起,窦之云手上的口红都被吓掉了。

  窦之云化了妆的脸看不出来脸色,但是她恐惧的眼神做不了假,“你……你怎么在这里?”

  桑余慢条斯理的洗了手,脸上扬起笑容,但眼里没有丝毫笑意,甚至算得上冰冷,“窦小姐,吃了这么大的教训还没有学乖吗?”

  窦之云脸上都是不服气,“桑余,你倒是会欲擒故纵啊,当初闹着不肯离婚,后来又离了,以退为进,把封越拿捏得死死的,让封家给你做靠山,真是好算计啊。”

  桑余扇了扇周围的空气,“好酸啊,我有心机有手段会拿捏男人,那是我的本事,你没本事就会在厕所里蛐蛐人。”

  窦之云扬着手机,得意道:“如果我把刚才的录音发到社交媒体上,你应该会塌房吧。”

  “你接的代言,正在拍的电影,恐怕要找你赔违约金了。”

  “嘶~”桑余还真不怎么在意,乐了,“说起违约金,窦小姐应该比我熟啊,你从我这儿抢人过去,又不给人家资源,这不是等于白白给我送钱?”

  “我签他们的时候可是没花多少钱呢,这一下子以几十倍的赚回来,还得多谢窦小姐。”

  窦之云脸都快气绿了,“你别得意太早,封越的白月光就要回来了,到时候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

  “白月光?谁啊?”桑余是真不知道,难道这是隐藏情节?

  窦之云瞧她这一脸的慌张,笑得更加猖狂了,“你赢不了。”

  桑余觉得窦之云的脑回路不太正常,压根儿交流不了一点,“没话说我就走了,别整那种下药的老套路,被我抓到直接给你扭送到牢里去吃牢饭。”

  “看在窦小姐送了我这么多钱的份上,告诉你个秘密,当初得罪我的那几个明星,都去坐牢了,你小心点。”

  窦之云非常笃定,“你怕了。”

  “哎~”桑余叹了一口气,怜悯的摸了摸她的头,“窦小姐,不聪明就不要乱来了,你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走了啊。”

  窦之云看着她的背影,气得胸腔剧烈起伏,“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恶啊。”

  旁边的人一点声儿都不敢出,她们只是大小姐的跟班,可没有那个能力和人家斗。

  真斗起来只有她们这些小人物遭殃,就像桑余工作室的那些小艺人和那个经纪人一样。

  有人劝道:“要不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