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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我让你给清瑶道歉!

  看着满院子的聘礼,满满当当。

  反倒是程明川的聘礼在角落里,显得有点萧瑟。

  对比起来,摄政王府送来的聘礼可谓是盛大。

  “小姐,就算摄政王送来的聘礼多,可摄政王府也不是能嫁过去的地方啊!”芹儿哭丧着脸:“摄政王是个将死之人不说,他自幼上战场,残暴狠厉,从前在宴会上断过一女子一臂,那就是个魔窟啊。”

  “芹儿,闭嘴。”傅晚宜的声音严肃:“摄政王在战场上保家卫国,不该由我们这般置喙。”

  昌远伯府小姐嫁入摄政王府冲喜的事情,是昌远伯在宫宴上亲自应下的。

  同时换来好处,伯府的爵位再承袭一代。

  圣上金口玉言,昌远伯府是必定要一位小姐嫁进去。

  程明川想要救赎傅清瑶,娶她入侯府。

  那自己,就必须得嫁入摄政王府。

  是龙潭虎穴,她都得闯,母亲曾说,任何事情,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前世,她面对千疮百孔的永安侯府,都能凭一己之力慢慢成为数一数二的鼎盛世家。面对不算出众的程明川,她努力行商,只要捐赠足够的粮草物质,也能扶持他成为数一数二的大将军。

  入摄政王府,她定然也能想办法生存。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傅清瑶带着轻快的笑意走来。

  傅晚宜皱着眉头不语,清冷的看了她一眼。

  她和傅清瑶不是什么好姐姐好妹妹的关系,继妹张氏不是好相与的,若不是母亲留下的嫁妆,她早在这伯府被吃的骨头都不顺了。

  她来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

  “方才世子亲手给我送了定亲信物,是这个,永安侯府祖传的翡翠手镯。”傅清瑶还将盒子打开,给傅晚宜看了一眼:“从前我以为你与世子情投意合,将来是一定会嫁入永安侯府的。”

  “我与世子接触不多,他竟爱慕了我十年之久,这是这十年里,他给我写的信件,却从来没有敢送到我的手里。”

  “他知晓我喜欢木槿花,每一封信件上,都亲手画着木槿花。”

  “知道了,你还有别的事情吗?”傅晚宜冷冷的问道。

  写了十年的信。

  木槿花。

  她竟不知,前世永安侯府种满的木槿花,不是程明川喜欢木槿花,而是傅清瑶喜欢。

  他的冷淡,是隐藏在心底里浓重爱意。

  虽然想通了,听到这些,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心痛。

  一世的时间,她竟从未看透过程明川这个人。

  傅晚宜转身便走,不想在傅清瑶的面前丢丑。

  “等一下。”傅清瑶喊住人。

  傅清瑶先是笑了笑,再拿出一枚玉佩:“这是你送给世子的信物,世子说日后不好与你来往太密,让我转交给你。”

  傅晚宜伸出手。

  这枚玉佩,是温家商行的身份玉佩。

  有这枚玉佩,任何温家商行的人,都会行方便。

  这件事情,她一直没有和程明川提,就是不想他心里有压力。

  不还回来,她也会去要回来的。

  倒是没想到,程明川会拿着这个给傅清瑶表忠心。

  傅清瑶一脸不屑的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松了手,玉佩直接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你想干什么?!”傅晚宜呵斥道。

  这枚玉佩是外祖父亲自交给她的,是代表她身份的玉佩,外祖父亲自雕刻,对她十分重要。

  话未落音,傅清瑶整个人往后仰,嘴里尖叫着:“姐姐,你干吗?”

  傅晚宜下意识看过去时,她被一道大力推开,撞到旁边的红柱,痛呼出声,跌坐在地上,被摔的眼前一黑。

  “清瑶,你没事吧?”程明川极其爱护,小心翼翼的将傅清瑶扶起来,关切的问道:“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不怪姐姐,她也是心情不好,才会冲动。”傅清瑶小声的说道。

  程明川恶狠狠的瞪着傅晚宜:“你个毒妇!你嫉妒清瑶,也不该这样对她,若不是我忘了将簪子给清瑶折返回来了,还不知道你要怎么伤害清瑶。”

  傅晚宜哑然失笑,极具嘲讽:“我可没有推她。”

  随后目光锐利的看向傅清瑶:“倒是你!摔坏了我的玉佩!”

  程明川这才看到地上碎成两半的玉佩。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刁难清瑶的。

  “你的玉佩,是我不要了,托清瑶还给你的,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就是了,你是只会迁怒欺负清瑶吗?”程明川怒极:“她是你的妹妹,你理应照顾和爱护她。”

  傅晚宜只觉得头疼不已。

  前世,程明川也时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她照顾傅清瑶?

  当年若不是继母张氏,母亲也不会因为生气病的更严重。

  他竟在自己面前说这样的话。

  “给清瑶道歉。”程明川护在傅清瑶面前,冷着脸开口道。

  “不可能,我没有追究她摔坏玉佩的事情已经不错了。”傅晚宜开口道。

  蹲在地上打算将两枚玉佩捡起来。

  程明川的脸越来越黑。

  将来,清瑶便是永安侯府的当家主母。待摄政王陆烬寒死后,他将傅晚宜接到侯府内宅,是要在清瑶的手底下生活的。

  今日让她道歉,也是为了她好,怎么就不懂自己的良苦用心和难处呢?

  程明川将玉佩一脚踩住,用力的碾了碾。

  “傅晚宜,你没有听见吗?我让你给清瑶道歉!不过是一枚玉佩,我已经不要了,碎了就碎了!”程明川的声音带了几分怒意。

  “绝无可能!”傅晚宜坚持道:“放开!”

  程明川见她冥顽不灵,已经盛怒,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傅晚宜这一点。

  拔出佩剑,抵在傅晚宜脖子上:“道不道歉?你若是不道歉,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傅晚宜冷笑一声:“永宁侯府世子既然这般厉害,干脆一剑将我抹了脖子,你敢是不敢呢?”

  “前去摄政王府冲喜,见血了,可并不吉利,世子又担待的起吗?”

  “傅晚宜,你别以为我不敢。”程明川的剑用力。

  “我看谁敢!”一道怒喝声传来。

  程明川手里的剑被一道巨大的力道打落,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