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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对不对？”
沈清雅定定的看着玲珑眼里的悲伤和浓烈的绝望，让玲珑移开了视线。
是的。
其实从一开始厉焱就已经安排好了，玲珑要在沈清雅的身边做些什么。
即便是这两天在王府的时候，玲珑也没断了和厉焱的联络。
一切都是厉焱安排好的，所谓的忠仆，所谓的可以相信的人，也都是假的。
沈清雅看着玲珑眼睛一眨，落下泪来。
她突然发出了笑声，那笑声刺的玲珑心如同在滴血一般。
她想跟沈清雅说什么，却又觉得没有必要。
因为沈清雅应该不会再信任她了。
最终玲珑站在了沈清雅的面前，她抬起手用洁白的绢布捂住了沈清雅正在流血的伤口。
“对不起，小姐。”
沈清雅却摇了摇头，接过了她手里的那条绢布。
这还是沈清雅亲自绣了送给她的，上面是一朵金兰花。
但凡稍微读书的人，都会知道金兰是什么意思。
她曾也是认真的想过要和玲珑义结金兰。
等她逃离了这些牢笼和束缚，两个人可以在外面的潇洒天地好好的过日子。
可是眼前的一切将她的所有幻想都打的烟消云散了。
沈清雅笑着笑着便落下了泪来。
她扭过头恨恨的盯着厉焱。
她看着厉焱淡淡的说了一句。
“厉焱，我恨你。”
或许在刚刚看到玲珑出现的那一瞬间，她是震惊的。
也有一刹那的恨，恨玲珑骗了自己。
可转念一想，玲珑又有什么错呢？
她本就是暗卫。
她成长的环境和所有的教导都告诉她，她需要听从厉焱的话，按厉焱的命令行事。
她不过只是跟在沈清雅的身后伺候了几日，又怎么可能会转变根深蒂固的心中所想呢？
所以沈清雅不怪玲珑。
要怪就怪厉焱，他将玲珑送到了自己的身边，又教玲珑做了这些事情。
给了她最美好的幻想，又让玲珑亲手打碎。
所以她恨的人应该是厉焱，应该是始作俑者。
甚至如果当初在山上的时候，厉焱没有救下自己该多好。
沈清雅想着想着再次放声大笑，她的笑声传入厉焱和玲珑的耳中，却像是在哭泣一般。
厉焱上前一步拎住了她的衣领，语气中透着森寒。
“莫非自始至终你没有选择出卖爷？爷早就把你杀了，你还敢说恨我？”
沈清雅抬起眼眸，定定的和厉焱对视着。
这一次她的眼中再也没有了畏惧。
她只是淡淡的看着厉焱，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脖子。
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一丝的轻蔑。
“我为什么不能恨你？我的所有痛苦都是你造成的。我为什么不能恨你？”
沈清雅的话，一字一顿，像极了尖利的刀刺进了厉焱的心脏。
他的手微不可见的一颤。
作为驰骋沙场的大将军，他见过不少奸细卧底。
他心知肚明，沈清雅此刻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想说的。
沈清雅是真的恨他。
一旁的玲珑也惊呆了。
她没想到，沈清雅竟然会当着厉焱的面说这些话。
她上前一步，看着沈清雅摇了摇头。
她想让沈清雅给厉焱道歉。
玲珑看得出来，厉焱对沈清雅并非全然没有感情。
否则刚才沈清雅受伤的时候，厉焱不会往前一步。
厉焱往前的动作，其实也是在分散王爷的注意力罢了。
沈清雅当然知道玲珑摇头的意思，可她现在没有活下去的想法了。
她为什么要活着呢？
所有的美好幻想总是在黎明的前夕化为泡。
本以为可以和李戈结婚，安度接下来的人生。
可李戈却出了意外。
本以为可以将靖王骗过之后，跟玲珑远走高飞，却又发现玲珑也是欺骗自己的。
她看着厉焱眼神逐渐的冰冷下来。
突然沈清雅从她的头上拔出了当时玲珑为她准备的那根簪子，猛的朝着厉焱的脖子刺了过去那一刻。
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意不是作假。
厉焱没想到沈清雅居然会对自己下此狠手！
他下意识的便抓住沈清雅的手腕。
咔嚓一声，沈清雅的手折了。
听到沈清雅发出的那一声惨叫，玲珑往前一步想要阻止厉焱。
可厉焱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玲珑便低下了头，浑身发颤的握紧了双手。
厉焱捏着沈清雅的手，将她扔向了一边。
他看着沈清雅满脸苍白痛苦的样子，眼底闪过了一抹痛苦。
他哑声质问沈清雅：“你想杀我，为什么要想杀我？”
“我的一切痛苦因你而起，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你？”
厉焱听到这句话仿佛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他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抬手指了指凤鸣山的方向，语气中带着愤怒。
“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当时就在凤鸣山被那群山匪给玩儿死了！”
沈清雅强忍着手腕上的痛苦撑起了半边身子朝他嘶吼。
“我宁愿被他们玩死！至少不用再面对接下来的痛苦！”
“你救了我，然后呢？你做了和他们一样的事情，一个人和很多人的区别很大吗？”
沈清雅也是低吼着回答着厉焱。
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整个人因为痛苦颤抖着。
厉焱看着她的这副模样，张了张嘴。
最终，厉焱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抬了抬手。
玲珑走上前，蹲了下来。
她的眼里闪过了一抹纠结和悲伤。
最终，她抬手一记手刀打晕了沈清雅。
在沈清雅昏迷过去之前，她听到玲珑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声。
“对不起，小姐。”
沈清雅很想对她说没关系，可黑暗很快就吞噬了她。
当沈清雅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又回到了那个金丝牢笼里。
“小姐，您醒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沈清雅愣愣的转过头，本以为会习惯性的看见玲珑。
确实是看见了一张洋溢着天真笑容的可爱娃娃脸。
沈清雅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问道：“玲珑呢？”
那个娃娃脸的丫鬟听到沈清雅的问题问了一下偏过了头不解的问。
“谁是玲珑啊？”
沈清雅眼睛一眨，颇有些惘然若失的勾了勾嘴角。
“一个朋友。”
“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对不对？”
沈清雅定定的看着玲珑眼里的悲伤和浓烈的绝望，让玲珑移开了视线。
是的。
其实从一开始厉焱就已经安排好了，玲珑要在沈清雅的身边做些什么。
即便是这两天在王府的时候，玲珑也没断了和厉焱的联络。
一切都是厉焱安排好的，所谓的忠仆，所谓的可以相信的人，也都是假的。
沈清雅看着玲珑眼睛一眨，落下泪来。
她突然发出了笑声，那笑声刺的玲珑心如同在滴血一般。
她想跟沈清雅说什么，却又觉得没有必要。
因为沈清雅应该不会再信任她了。
最终玲珑站在了沈清雅的面前，她抬起手用洁白的绢布捂住了沈清雅正在流血的伤口。
“对不起，小姐。”
沈清雅却摇了摇头，接过了她手里的那条绢布。
这还是沈清雅亲自绣了送给她的，上面是一朵金兰花。
但凡稍微读书的人，都会知道金兰是什么意思。
她曾也是认真的想过要和玲珑义结金兰。
等她逃离了这些牢笼和束缚，两个人可以在外面的潇洒天地好好的过日子。
可是眼前的一切将她的所有幻想都打的烟消云散了。
沈清雅笑着笑着便落下了泪来。
她扭过头恨恨的盯着厉焱。
她看着厉焱淡淡的说了一句。
“厉焱，我恨你。”
或许在刚刚看到玲珑出现的那一瞬间，她是震惊的。
也有一刹那的恨，恨玲珑骗了自己。
可转念一想，玲珑又有什么错呢？
她本就是暗卫。
她成长的环境和所有的教导都告诉她，她需要听从厉焱的话，按厉焱的命令行事。
她不过只是跟在沈清雅的身后伺候了几日，又怎么可能会转变根深蒂固的心中所想呢？
所以沈清雅不怪玲珑。
要怪就怪厉焱，他将玲珑送到了自己的身边，又教玲珑做了这些事情。
给了她最美好的幻想，又让玲珑亲手打碎。
所以她恨的人应该是厉焱，应该是始作俑者。
甚至如果当初在山上的时候，厉焱没有救下自己该多好。
沈清雅想着想着再次放声大笑，她的笑声传入厉焱和玲珑的耳中，却像是在哭泣一般。
厉焱上前一步拎住了她的衣领，语气中透着森寒。
“莫非自始至终你没有选择出卖爷？爷早就把你杀了，你还敢说恨我？”
沈清雅抬起眼眸，定定的和厉焱对视着。
这一次她的眼中再也没有了畏惧。
她只是淡淡的看着厉焱，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脖子。
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一丝的轻蔑。
“我为什么不能恨你？我的所有痛苦都是你造成的。我为什么不能恨你？”
沈清雅的话，一字一顿，像极了尖利的刀刺进了厉焱的心脏。
他的手微不可见的一颤。
作为驰骋沙场的大将军，他见过不少奸细卧底。
他心知肚明，沈清雅此刻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想说的。
沈清雅是真的恨他。
一旁的玲珑也惊呆了。
她没想到，沈清雅竟然会当着厉焱的面说这些话。
她上前一步，看着沈清雅摇了摇头。
她想让沈清雅给厉焱道歉。
玲珑看得出来，厉焱对沈清雅并非全然没有感情。
否则刚才沈清雅受伤的时候，厉焱不会往前一步。
厉焱往前的动作，其实也是在分散王爷的注意力罢了。
沈清雅当然知道玲珑摇头的意思，可她现在没有活下去的想法了。
她为什么要活着呢？
所有的美好幻想总是在黎明的前夕化为泡。
本以为可以和李戈结婚，安度接下来的人生。
可李戈却出了意外。
本以为可以将靖王骗过之后，跟玲珑远走高飞，却又发现玲珑也是欺骗自己的。
她看着厉焱眼神逐渐的冰冷下来。
突然沈清雅从她的头上拔出了当时玲珑为她准备的那根簪子，猛的朝着厉焱的脖子刺了过去那一刻。
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意不是作假。
厉焱没想到沈清雅居然会对自己下此狠手！
他下意识的便抓住沈清雅的手腕。
咔嚓一声，沈清雅的手折了。
听到沈清雅发出的那一声惨叫，玲珑往前一步想要阻止厉焱。
可厉焱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玲珑便低下了头，浑身发颤的握紧了双手。
厉焱捏着沈清雅的手，将她扔向了一边。
他看着沈清雅满脸苍白痛苦的样子，眼底闪过了一抹痛苦。
他哑声质问沈清雅：“你想杀我，为什么要想杀我？”
“我的一切痛苦因你而起，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你？”
厉焱听到这句话仿佛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他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抬手指了指凤鸣山的方向，语气中带着愤怒。
“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当时就在凤鸣山被那群山匪给玩儿死了！”
沈清雅强忍着手腕上的痛苦撑起了半边身子朝他嘶吼。
“我宁愿被他们玩死！至少不用再面对接下来的痛苦！”
“你救了我，然后呢？你做了和他们一样的事情，一个人和很多人的区别很大吗？”
沈清雅也是低吼着回答着厉焱。
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整个人因为痛苦颤抖着。
厉焱看着她的这副模样，张了张嘴。
最终，厉焱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抬了抬手。
玲珑走上前，蹲了下来。
她的眼里闪过了一抹纠结和悲伤。
最终，她抬手一记手刀打晕了沈清雅。
在沈清雅昏迷过去之前，她听到玲珑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声。
“对不起，小姐。”
沈清雅很想对她说没关系，可黑暗很快就吞噬了她。
当沈清雅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又回到了那个金丝牢笼里。
“小姐，您醒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沈清雅愣愣的转过头，本以为会习惯性的看见玲珑。
确实是看见了一张洋溢着天真笑容的可爱娃娃脸。
沈清雅看到她的时候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问道：“玲珑呢？”
那个娃娃脸的丫鬟听到沈清雅的问题问了一下偏过了头不解的问。
“谁是玲珑啊？”
沈清雅眼睛一眨，颇有些惘然若失的勾了勾嘴角。
“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