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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放过我罢……”

  “家中尚有薄财,定会来赎——”

  凤鸣山,虎头寨。

  茅草屋里的美妇低泣着,浓密的眼睫湿透,随着哭喊一颤一颤,好不可怜。

  奈何男人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掐住她下颌深吻上去,堵得她半句话也说不出。

  愈可怜,愈兴奋。

  沈清雅不知道自己求了多久。

  只知道悔不该、悔不该今日出门。

  丈夫新丧,她在家中郁郁了月余,才被妯娌劝出来踏青散心。

  凤鸣山山青水翠,正是上上之选。

  却不想,山上不知何时藏了一窝匪。

  沈清雅独独落了单,家丁小厮都跟着妯娌走了,还不等她找到马车,就正撞见几个游荡的山匪。

  瞧见她,就跟狼看见肉似的,眼睛绿的发慌。

  随手捆起来打晕扛走,叫她连自尽以全名节都做不到,等着入夜被享用。

  为了这顿“大餐”,这群土匪还寻摸来一根催情香,号称能把贞洁烈妇调成青楼熟妓。

  里里外外把沈清雅熏了个透。

  她迷迷糊糊,只觉得热得厉害。

  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覆上,明明也是滚烫的。她的身体却如同久旱遇甘霖,碰到了正解渴的东西。

  再睁眼,名节就没了。

  蜂腰猿臂的男人不知道是哪个山匪,看她醒了,也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理会她的哭喊求饶。

  一言不发,只知道使蛮力!

  真真要把她折磨得死过去!

  沈清雅跟亡夫虽是情投意合,但每日在房中多是些吟诗作对,附庸风雅。

  偶然做了那事儿,多是有婆母盯着繁衍子嗣。因着夫君自小体弱多病的缘故,也不过是草草,不觉得有多少趣儿。

  自以为那便是全部,不曾想人间还有这等敲骨吸髓的惩罚!

  她是一刻也受不住。

  那土匪便笑,笑得她羞愤欲死。

  香虽燃尽,沈清雅却也无力逃脱。

  手脚虚软,只能是如同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罢了。

  不知道多久,才稍停。

  厉焱见她哭得厉害,嘴唇都咬破了,身下垫着的素衣也污了,自是知道这小妇人受不住了。

  可他看着看着,又眼热起来。

  自己都觉得过分,活像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

  可是越欺负她,越觉得得趣儿。

  他今日是来凤鸣山剿匪的。

  这窝山匪不成气候,厉焱领的亲兵又都是从边疆上退下来,实打实见过血的,对付十几个毫无章法的土匪自然出不了意外。

  一路犹如切瓜砍菜,该放的放,该杀的杀。

  缴获的金银珠宝他都放不到眼里,随手让属下们挑拣着分了。

  自己随意走走,路过一间半掩的茅屋。

  里头有人。

  还是个昏睡过去的美妇人。

  衣裳半解,露出一角红艳的肚兜,和一身细嫩莹白的皮肉。

  一张脸犹如海棠垂泪,美艳至极。

  枕在一堆破茅草上,也衬的屋子蓬荜生辉。

  可想而知,要不是他剿匪剿得及时,这美妇人今夜非得被十几个土匪轮番羞辱不可!

  厉焱光是想着,就喉结滚动,口干舌燥。

  他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没人,也没长辈张罗,往日早辰练剑泄火也就罢了。

  还是头一回,对着真人。

  一个被土匪们掳来的美妇人。

  头上簪着白花,身着素衣,估摸着夫君新丧,又落到山匪窝里。

  也是可怜。

  厉焱克制着给她解开麻绳,瞧那玉白的腕子被勒的红肿,眼眸深了深,划过一丝深不见底的欲望。

  手不由自主地给她**腕子。

  心里想,这般娇气,要真是让十几个山贼得手,怕是活不过第二天。

  鼻尖突然嗅到一点奇异的香气。

  头脑忽热,又听见美妇人嘤咛一声。

  喊热。

  那双凸着青筋的手,不知不觉地就向着肚兜去了。

  美妇人这时醒转过来,眼神懵懵懂懂,好似还不晓事,像两弯勾人的刀子。

  明白发生了什么后,嗔怒地瞪着他,犹如看着什么凶恶的豺狼虎豹。

  厉焱也不想忍,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索性便做一回豺狼,吃美妇人吃的浑身舒坦。

  终于云销雨霁,外头天都黑了,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他把人圈在怀里,怕她冷,抱得格外紧。

  怎么看怎么怜,喜欢到心坎上。

  麦色的手臂揽过她腰,声音低哑着哄。

  “以后跟着爷罢,亏不了你。”

  “爷府中尚未有妻妾,只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她身份高贵,性情温柔,不会容不下你。”

  沈清雅先惊诧于他不是土匪。

  又听见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

  她父亲是从六品光禄寺署正,虽然官小,也属清贵文官之流,因此家中风气极正,没有姨娘通房。

  父母亲又从小教她读女四书,把礼义廉耻刻进她骨子里。

  哪怕夫君早逝,也是一心守节。

  更别说做什么婢妾之流!

  这狂徒不分青红皂白地污了她,还扬言收她做妾,真是让沈清雅连怕都忘了。

  她舌头还肿着,一说话就痛,含含糊糊地骂。

  “烂心烂肺的东西!活该遭天谴!做梦去罢!我宁死都不嫁与你为妾!”

  想到先夫在世时对她的种种呵护,两人又是如何琴瑟和鸣。

  尽管有婆母磋磨,沈清雅的日子有时难过,他们也算是人人称道的一对神仙眷侣。

  可没过热孝,她就损了贞。

  如何对得起亡夫!

  一丝清泪顺着沈清雅泛红的眼角滚下,嘴唇已被她自己咬出了血。

  厉焱看她是真不愿,既恼又怜,骨节分明的手指蹭开她柔嫩的唇瓣。

  “你是寡妇再嫁,莫非还想做爷正妻不成?”

  他再喜欢,也有分寸。

  厉家军功高震主,刚打完胜仗就被晋帝连发三道诏书召回。说是让他回京接受赐婚,其实就是试探他是否有不臣之心。

  嘉宁郡主是谁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她是皇室中人。

  而且嘉宁虽不及她貌美,也是清秀佳人,与他更有自小相处的情分。

  是最合适的人选。

  而厉焱于美色上并不热衷。

  他在边疆长大,那里男女老少人人都不在意贞洁廉耻,幕天席地随意成就好事,也从没分去厉焱丁点目光,

  以后驻守京城,更会韬光养晦,只纳一个美妾足矣。

  她做唯一的妾,也不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