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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霸被影十三抽得晕头转向,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淌血,瘫在地上如同烂泥。

  周围他的打手们被侍卫明晃晃的刀剑逼住,眼睁睁看着主子受辱,却无一人敢动弹。

  布庄内鸦雀无声,只有王霸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抽气声。

  楚逸好整以暇地坐在刚搬来的太师椅上,柳明安静地立在一旁,赵铁柱则带着侍卫将布庄内外控制得铁桶一般。

  楚逸的目光扫过地上死狗般的王霸,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冰冷的快意。

  这仅仅是开始,楚云山,你的爪牙,我会一根根剁掉。

  “你…你敢打我…”王霸吐出一口血沫,眼神怨毒地盯着楚逸,声音含糊不清,“我姐夫…不会放过你…”

  楚逸嗤笑一声,懒得再与这蠢货废话,对赵铁柱吩咐道:“去,清点库房,核对账目。柳明,你带人去找地契和伙计的卖身契。”

  “是!”两人领命,立刻带人行动。

  然而,就在此时,布庄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

  “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闪开!”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群穿着京兆尹衙门公服的捕快推开围观百姓,闯了进来。

  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班头,腰间挎着刀,眼神倨傲。

  王霸如同见了救星,挣扎着爬起,指着楚逸嘶喊道:“刘班头!刘班头你来得正好!这狂徒假冒亲王,强占民产,行凶伤人!快把他抓起来!”

  那刘班头显然与王霸相熟,看到场中情形,尤其是王霸的惨状,脸色一沉,目光扫过楚逸等人,见他们虽然穿着不俗,但面生得很,又见楚逸年轻,心中便先轻视了三分。

  他打着官腔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何人敢在此放肆?王掌柜,你且说说,是怎么回事?”他故意不问楚逸,显然是打算偏帮王霸。

  楚逸冷眼旁观,心中戾气翻涌。

  官官相护,真是到哪里都一样。

  也好,正好借此机会,让这京城上下都明白,跟我讲规矩,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王霸立刻颠倒黑白,哭诉道:“班头明鉴啊!这不知哪里来的小子,拿着张不知真假的破纸,就说这布庄是他的,进来就打砸抢,还把我打成这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刘班头点点头,转向楚逸,语气强硬:“阁下何人?为何在此行凶?可有身份文牒?若无,便跟我回衙门走一趟吧!”说着,对手下捕快使了个眼色,几名捕快就要上前拿人。

  “放肆!”赵铁柱怒喝一声,带着侍卫上前一步,刀锋半出鞘,凛冽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将那些捕快逼得后退一步。

  刘班头脸色一变,拔刀出鞘半寸:“怎么?还想对抗官府不成?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楚逸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如两道冰锥,直刺刘班头。“本王就是王法。”

  他伸手入怀,取出一方金印,随手抛给赵铁柱。

  赵铁柱接过,高高举起,对着刘班头等人,阳光下,金印上“镇北王之宝”五个篆字熠熠生辉,散发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见王印如见亲王!尔等还不跪下!”赵铁柱声如洪钟。

  刘班头和他身后的捕快们顿时傻了眼。

  他们不过是京兆尹衙门底层的小吏,何曾见过亲王金印?

  但那金印的材质、雕工、气派,绝非伪造。

  再加上楚逸那睥睨天下的气势和这群如狼似虎的侍卫……

  “扑通!”几个胆小的捕快腿一软,率先跪了下去。

  刘班头额头冷汗直冒,脸色煞白,握着刀柄的手都在发抖。他看看金印,又看看面无人色的王霸,心中叫苦不迭。

  这王霸坑死他了!

  怎么惹上一位亲王?

  还是那位最近凶名赫赫的“阎王”!

  “下…下官…京兆尹衙门班头刘能,参…参见王爷!”刘班头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噗通跪倒,连连磕头,“下官有眼无珠,冲撞王爷,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他身后的捕快们也磕头如捣蒜,再不见刚才的嚣张气焰。

  楚逸走到刘班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森然:“你刚才说,要拿本王回衙门?”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刘班头吓得魂飞魄散,声音带着哭腔,“是下官瞎了眼,没认出王爷尊驾!是这王霸诬告!对,是他诬告王爷!”

  王霸见状,彻底绝望,瘫在地上如同烂泥。

  楚逸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

  立威,就要立得彻底!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敢帮楚云山对付他,就是这般下场!

  “本王在此处理私产,天经地义。这王霸,抗法不遵,纵奴行凶,袭击亲王亲卫,罪同谋逆!而你,”

  楚逸的目光锁定刘班头,“不问青红皂白,拉偏架,徇私枉法,惊扰本王,该当何罪?”

  刘班头浑身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利索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下官…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楚云山的命?”楚逸冷笑,“看来这京兆尹衙门,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他不再看刘班头,对赵铁柱下令:“赵铁柱!”

  “末将在!”

  “将这徇私枉法、惊扰本王的狗奴才,给本王拿下!重打三十军棍!就在这布庄门口打!让所有人都看看,跟本王作对的下场!”

  楚逸的声音冰冷无情,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意。

  “得令!”赵铁柱狞笑一声,大手一挥,两名如狼似虎的侍卫上前,一把将瘫软的刘班头架起,拖向门口。

  “王爷!饶命啊!王爷!下官再也不敢了!”刘班头杀猪般惨叫起来,裤子瞬间湿了一片。

  其他捕快吓得噤若寒蝉,头埋得更低,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楚逸又扫了一眼那些捕快:“至于你们,滚到外面候着!等打完了,抬着你们班头,给本王滚回京兆尹衙门报信!告诉你们府尹,本王今日受惊了,让他看着办!”

  “是!是!谢王爷不杀之恩!”捕快们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逃出布庄,站在街上面面相觑,听着里面传来的刘班头凄厉的惨叫声和军棍打在肉上的闷响,个个面无人色。

  布庄外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看着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刘班头被当众行刑,先是震惊,随即爆发出阵阵叫好声。

  楚逸“阎王”之名,在这一刻,伴随着血腥与权势,深深烙印在每个人心中。

  店内,王霸和他残余的打手们彻底吓破了胆,有几个甚至失禁。

  楚逸嫌恶地皱了皱眉。

  这时,柳明从后堂快步走出,手中捧着几本账册,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低声道:“王爷,找到了!不仅有明账,还有暗账!记录了大量流向镇国公府的银钱,以及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楚逸接过那本略显陈旧的暗账,随手翻了几页,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上面清晰记录了王霸如何通过布庄为楚云山洗钱、行贿,甚至还有几条涉及当年军械以次充好的模糊记录。

  虽然还不够直接扳倒楚云山,但已是沉重的砝码。

  “楚云山,你的罪证,又多了一条。”楚逸合上账本,心中杀意更盛。他看向面如死灰的王霸,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影十三。”

  “在。”影十三如鬼魅般出现在楚逸身侧。

  “打断他的双腿,和外面那堆**一起,扔到镇国公府门口。”楚逸语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再给楚云山带句话:再敢伸手,下次扔过去的,就是他妾室的人头。”

  “是。”影十三领命,走向彻底崩溃、屎尿齐流的王霸。

  布庄外的惨叫声已经停止,赵铁柱进来复命:“王爷,三十军棍打完,那刘能只剩半条命了。”

  楚逸点点头,站起身,环视这间终于彻底掌控的布庄。

  今日,他不仅夺回了产业,拿到了罪证,更狠狠打了官府的脸,震慑了所有暗中窥视的势力。

  这反手一巴掌,扇得响亮,扇得痛快!

  “清理干净,挂牌营业。”楚逸对柳明和赵铁柱吩咐道,语气恢复了平静,但眼底深处的戾气,却愈发浓郁。

  他迈步走出布庄,阳光洒在他身上,街面上一滩血迹尚未干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围观的百姓敬畏地看着他,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楚逸面无表情地走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才只是开始。

  楚云山,我们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