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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陆彦秋沉醉于许半夏身上如蜜桃般的芬芳,忘情地轻嗅品尝之时,楼下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妈,这是我哥的车?”紧接着,又响起欢快的呼喊,“哥!哥!是你回来了吗、”

  许半夏顿时羞红了脸,心急如焚地想要推开还在她身上恋恋不舍的陆彦秋。可陆彦秋却像个耍赖的孩子,死皮赖脸地不肯起身,大有胡闹到底的架势。

  眼见他如此顽劣,许半夏灵机一动,伸手对着擀面杖狠狠一捏。陆彦秋吃痛,猛地起身,嘴里还不忘嘟囔一句:“你想谋杀亲夫啊。”说罢,他展现出在基地练就的速度,仅仅几秒便麻利地穿好了衣服。

  看着他若无其事地打开门走出去,许半夏不禁郁闷地嘟了嘟嘴。

  心想,怪不得这死家伙一点儿都不着急,穿衣集合对于当兵的来说,本就是基本操作啊。

  随后她穿戴整齐下楼。

  姜雪云就让他们各自在检查下重要的东西。

  众人简单地清点了一下各自的物品,随后各回各屋,好好休息下,第二天便踏上了旅程。

  这次陆彦秋买的都是卧铺车票,由于车票是分开购买的,所以他和许半夏在一个车厢,而姜雪云则带着另外两人在另一个车厢。

  许半夏和陆彦秋在车厢里安心地睡了起来,毕竟这趟旅程需要两天一夜才能到达目的地。到了那边,还有陆彦秋提前安排好的车等着他们。

  一夜后,许半夏悠悠地睁开了眼睛。她望着车窗外那熟悉的景色,眼睛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那是思念的泪花在闪烁。

  陆彦秋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地问道:“夏夏,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许半夏轻轻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没事儿。”

  陆彦秋又追问:“那怎么哭了?”

  许半夏吸了吸鼻子,温柔地窝进他那强壮而温暖的怀里,带着一丝伤感说道:“离家乡越来越近了,我有点想家了。”

  闻言,陆彦秋轻轻地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声音温柔得如同潺潺的溪水:“这是人之常情啊。”

  算起来,许半夏来京城已经快一年了。上次许家来人羞辱的场景,还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中,宛如昨日发生的一般。

  许半夏轻声说道:“其实在灾区的时候,已经见过我妈了。”她微微顿了顿,接着说,“我反倒有点想弟弟妹妹了。说起来我妈因为我的身世,以前对我不太亲近,但弟弟妹妹对我真是没话说。”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回忆,缓缓说道:“我记得冬辉读书虽然不太好,但是每次养母骂他的时候,他总会站出来护着我,说:‘爹没了,你就欺负我姐了?’妹妹比我小半岁,从小到大,只要有什么好东西,她总会分我一半。之前我肠出血住院的时候,她还带着作业来医院陪我。她读书天赋一般,可就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还有我留下的作业,硬是把成绩提了上去,在班里名列前茅。”

  陆彦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你放心好了,这次回去我会把他们都接过来的。房子我已经和婶娘商量好了,让他们住她的小平层。阿姨过去的工作安排好了,不累的。弟弟我带到基地去,妹妹转校的事情也已经没问题了。毕竟我是军人,你是特殊人才,咱们几个朋友也都帮忙了。”

  许半夏轻轻地点了点头,心中却还是隐隐有些担忧:“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我养母,她是个特别要强、特别有骨气的人。她最不喜欢给子女添麻烦,弟弟妹妹我能带走,就怕她担心自己过去之后,没什么用处。怕你们对她有看法,觉得她是在对丈夫家吸血,所以估计不愿意来。”

  陆彦秋摇头:“怎么会!我可没那么狭隘。”

  许半夏想了想,又说道:“等到了那边,你去和她开口说吧。我妈总觉得我不是她亲生的,不想占我们的便宜。”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回忆起前世。

  养母病入膏肓的时候,弟弟偷偷给自己打了个电话,还告知妹妹春草要结婚了。

  她当时还记仇,在电话里只回了一句:“要多少钱。”

  弟弟在电话那头愣了很久,然后说:“姐姐,我们不是那样的人。”

  可许半夏却在当时还反问:“哪样?区区几百就把我卖了,你觉得是哪样人?”

  再后来,她就知道了他们各自悲惨的遭遇,死的死,残的残,才后悔不已。

  重活一世,许半夏算是彻底想明白了,明明是许家人一直像吸血鬼一样从她身上索取,却反过来污蔑她的养母和弟弟妹妹心怀不轨。

  所以,她早就计划好了,就算他们真的目的不纯又如何,这些年他们风雨同舟,她就是心甘情愿报恩。

  陆彦秋看着许半夏望着窗外陷入沉思的模样,知道她心中有所顾虑,便没有打扰她,只是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温柔地说道:“你放心吧,咱们一家人不会分开的。”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笔挺军装的男人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了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