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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她回了趟娘家,母亲特意把她拉到一旁,语重心长地叮嘱道:“闺女啊,你就别再那么任性啦。张家可不是普通人家,你若他家长子断了后,这事儿搁任何人心里,都不能舒坦!妈知道你们两口子感情好,可等你们都老了,你会后悔的。”

  多年来求子无果的无奈与来自各方的压力,如沉重的枷锁,压得庄婉秋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的内心开始动摇。

  按照她母亲的意思就是去孤儿院领一个。

  她暗自思忖,或许这也是个可行的办法。毕竟,十几年来四处寻医问药,始终未能如愿,该向命运低头了。

  “姐姐,我有些口渴了,您要不要也来杯橘子水?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下向安。”许半夏瞧见庄婉秋一脸黯然神伤的模样,便想让向安单独陪陪她。

  可她刚拿到汽水,向安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喘着气道:“夏姐姐,婉秋姐姐生病了!”

  许半夏闻言,匆忙跑了过去,只见庄婉秋蜷缩在一片翠绿竹林边的休息椅上,双手紧紧地抱着双腿,将脸深深地埋在膝盖之间。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嘴唇更是发紫。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她的额头滚落下来,整个人看上去痛苦至极。

  “我没事,歇……歇一会儿就好了。”庄婉秋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许半夏焦急地问道:“每个月都会疼成这样吗?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我那次流产之后,就落下了病根,不碍事的。”庄婉秋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无奈。

  许半夏皱着眉头,心疼地看着她,说道:“宋大夫没给你把过脉吗?你要是再这么要强下去,不仅是失去做母亲的机会,搞不好连自己的命都要搭进去!”

  庄婉秋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看过了,大夫说就算好好调养,也不可能有孩子了,这就是我的……命啊。”

  许半夏走上前去,轻轻搭住庄婉秋的脉搏。

  “月经错后,量少色淡,头晕耳鸣,腰酸腿软,眼花心悸,皮肤干涩不润,面色萎黄,舌淡苔少,脉沉细。”

  许半夏一边把脉,一边轻声说道。

  “你说得都对,看来,我真的不能怀孕,对吗。”庄婉秋惨然一笑。

  许半夏没有隐瞒:“按照中医的诊断结果,确实如此。”

  “我就知道是这样。”庄婉秋喃喃自语道。

  “但是,如果无菌病房建好了,情况就不一定了。”

  许半夏说完,看到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如果姐姐只是输卵管堵塞,那做个小手术就能解决。”

  庄婉秋不顾疼痛,用力撑起身,激动地抓住许半夏的胳膊:“妹妹,你没骗我吧?”

  许半夏一脸认真承诺:“放心吧,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我先扶你找个地方休息,这椅子青石坐的,太寒,伤身。”

  “去我家吧。”庄婉秋一听还有机会,立刻邀请许半夏去自己那。

  张家离这儿并不远,就在游乐园的对面,走路只需要十分钟。

  许半夏找来陆君陌看好向安,就扶着庄婉秋回去。

  到了张家的四合院。

  许半夏贴心地去厨房为庄婉秋煮好了暖热的红糖水。

  见她喝了几口,面色明显红润起来。

  “姐姐,您怎么会流产的呀?”许半夏才好奇地问起病因。

  “我公公去北面治理寒灾的时候,我和你大哥去帮忙,结果不知道那时候已经有了身子,等见红后,孩子没保住。之后那里条件实在太差,害我没有好好调养,就落下了病根。”庄婉秋回忆起往事,眼中闪过一丝忧伤。

  原来如此。

  知道病因,那解决起来就不难了,许半夏马上打开随身的斜挎包,拿出一颗圆润光泽、乌黑发亮的药丸子。

  “这是我自己炼制的乌鸡白凤丸,主治气血两虚。我自己因为先天体寒,来大姨妈就会疼,一直都带着它,有备无患嘛。”温锦笑着说道。

  “姐姐,这个针对你的病,你先吃了。好好调理一段时间,等那么疼了再来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只要身体适合手术了,你放心。高级手术室一造好,我为你朱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