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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动手,突然感到头皮一阵剧痛,紧接着自己的脸颊挨了两下,耳朵里嗡嗡作响。

  “方燕,我的脸是你打的?”许半夏打完后,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双眼圆睁,鼻翼微微张开,活像一只发怒的母老虎。

  “你自己好好听听你说的话!先是说我偷了你的镯子藏起来,找不到又说我把它丢掉了。现在镯子找到了,还人赃俱获,你又说我设圈套害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会一个说法,还想撒泼打我?!”许半夏越说越激动,用力将方燕的头撞了一下墙,直到看见她瘫软在地,才松开手。

  她还想再补上几脚,却被身后一双如铁钳般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随后被揽到了身后。

  “行了!”陆彦秋制止了许半夏这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嘴角和鼻子都流着血的方燕,声音冰冷地说道:“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我和几个兄弟私下帮你找,你死活不愿意。非要把宋医生找来,让基地上下的人都为了你这一个破镯子大动干戈。现在对结果不满意,你还要动手耍赖。这一切,到底是一报还一报,还是你技不如人、咎由自取,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之前给你机会,却一意孤行!”

  陆彦秋的话,就像一盆冰水,从方燕的头顶浇到脚底。

  她又丢人又现眼,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烈火,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又让她清醒过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就像被千军万马践踏过一样。

  此刻,方燕憋屈不已,狼狈不堪,眼泪和着鲜血一起流下来。她凄惨地看着许半夏,喊道:“是你!就是你!是你从头到尾设计我!”

  王叔回过神来,看着方燕这副衰败的模样,他知道其中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但大概率是方燕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方,你消停点吧。我不知道你和半夏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来基地是为了治疗同志们的伤病,你闹这一出又是何必呢?今天你的遭遇,是个人都看出来,原本是你设计好要发生在半夏身上的,对吧?结果,引火烧身,我只能说,这次的教训,希望你能记住,被人恶意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王叔作为副院长,平时说话一向比较客气,如今这样评论整件事,几乎就是在骂方燕活该了。

  连张庆峰也在一旁说道:“吵也吵了,闹也闹了,方燕,看在之前接你的份上,我送你出基地吧。这里不适合你呆了,我先去门口车上等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说罢,他扬长而去。

  陆彦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用犀利的眼神扫了方燕一眼,然后伸手拉过许半夏,两人一起朝着他的寝室走去。

  甚至宋爱萍都一脸厌恶,说道:“小方,我对你太失望了。你以后别再找我了,你爸爸托我照顾你的事,麻烦你转告他,我能力有限,办不到。”说完,她像躲瘟神一样,转身匆匆离开。

  她想着,等下得主动和自己老公交代这件事,以后再也不给陆彦秋说媒添乱了。

  眨眼间,所有人都离开了。

  几个医院同事毫不客气地说道:“今天你本来就没资格来这儿。你处心积虑地想害许半夏,有完没完?你们姐妹还真是一丘之貉,赶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二军大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方燕如同落水狗一样狼狈地快步往外走,身旁骂声不绝于耳。

  “滚出基地!”

  “对,滚!这里不欢迎你!”

  “在我们军营还敢干这种事!”

  当基地大门关上的那一刻,方燕气得捂住脸,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在寝室里,陆彦秋将许半夏抵在墙上,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许半夏故作无辜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彦秋危险地凑近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瓣上,说道:“真的不知道?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许半夏害羞地撅起嘴,躲开了他的目光。她心想,男人太聪明了就不好玩了。

  然而,她却被陆彦秋强硬地扳过脸来。陆彦秋眯起眼睛,顺势就要吻上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门口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敲门声,随后一人一狗闯了进来。

  “姐,我干得漂亮不?”

  看见陆彦秋在,何北拔腿就想跑。

  结果,一秒就被抓回来,于是在陆彦秋威逼利诱的审问下,何北很快就“叛变”了。

  原来,许半夏在过来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带着黑子溜达的何北。她知道方燕今天会死皮赖脸地来基地,于是便交代何北在暗处好好监视。

  中途许半夏去洗手间,其实是去和何北通气。她这才得知,方燕在她离开后,偷偷将镯子塞进了她的衣服里。

  镯子是何北放回去的,珍珠项链也是按照许半夏吩咐设下的圈套。

  这真怪不得许半夏。

  上一世,她就遭遇过类似的事情。方燕莫名其妙地怪她弄丢了学术报告,结果导致大家都认为许半夏为了竞争院长的职位不择手段。起初,因为她们关系交好,许半夏从未怀疑过方燕,还真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但经历了这一切后,她早已学会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