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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老，明月楼楼主羽轻言求见。”
声音恭敬，是落霞门的外门弟子。
林一一眉梢微挑。
说曹操，曹操到。
她收回手，声音清冷：“请进。”
门被推开。
羽轻言一身月白长裙，款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刚刚在比武台上被吴刚重伤的苏婉。
苏婉的右臂用绷带草草缠着。
“林长老。”
羽轻言微微颔首，姿态放得很低。
“听闻长老医术通神，特带小徒前来求医。”
林一一的目光落在苏婉的手臂上，神识一扫而过。
经脉受损，骨头有裂痕，但不算棘手。
她收回视线，看向站在一旁，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连宵雨。
“宵雨。”
“弟子在！”
连宵雨立刻上前一步。
“去，带苏姑娘去偏殿，用‘续脉生骨膏’为她疗伤。”
“一个时辰，应该够了。”
连宵雨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这是师父……不，是林长老在考验她！
“是！弟子遵命！”
她郑重地向林一一和羽轻言行了一礼，小心翼翼地扶着苏婉向偏殿走去。
羽轻言看着这一幕，眼底划过一丝赞许。
她没有质疑林一一的决定。
因为她知道，朗月仙子座下，从无庸才。
连一个弟子都能处理的伤势，她却亲自带着人，大张旗鼓地找上门来。
其意，不言自明。
待脚步声远去，殿内只剩下二人。
羽轻言挥手布下一道隔音结界。
“林长老，我们明人不说暗话。”
她开门见山。
“你和朗月仙子，是什么关系？”
林一一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氤氲的热气。
“羽楼主何出此言？”
羽轻言笑了。
那是一种了然于胸的笑。
“你的剑法，你的行事风格，甚至……你看着言寒的眼神。”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
“都像极了她。”
林一一垂下眼帘，看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不置可否。
羽轻言也不逼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外界都说，朗月仙子是为救言寒，灵力耗尽，被魔族偷袭而陨落。”
“我不信。”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
“我认识的朗月仙子，惊才绝艳，同阶无敌，是千年难遇的天才。她若想走，这世上没人拦得住。”
“言寒说她是为了他而死？”
羽轻言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他也配？”
这番话，说得极其大胆，近乎于大逆不道。
但林一一挑了挑眉，随即压下情绪。
“羽楼主说了这么多，与我何干？”
她的反应，让羽轻言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烟消云散。
就是她。
一定是她。
除了朗月仙子本人，这世间再无人能在听到这番秘闻后，还能如此镇定自若。
不愧是她。
永远都是这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羽轻言深吸一口气，心中豪情万丈。
她知道，她赌对了！
思及此处，她不再试探。
“我想与你联手。”
她的眼神灼灼。
“扳倒言寒，扳倒天剑阁！”
“天剑阁一家独大太久了，修真界的资源几乎被他垄断，其他宗门只能在他指缝里捡些残羹冷炙。”
“长此以往，修真界将再无百家争鸣，只有他天剑阁的一言堂！”
“我羽轻言，不甘心！”
“我明月楼，更不甘心！”
她将自己的野心，赤裸裸地摊开在林一一面前。
没有丝毫掩饰。
林一一有些惊讶。
这个羽轻言……
她就不怕，自己和言寒余情未了，旧情复燃？
她就不怕，自己转头就将这番话告诉言寒，让她整个明月楼万劫不复？
把自己的野心和盘托出，这究竟是愚蠢，还是……有着绝对的自信？
相信自己，一定会答应她？
羽轻言站在原地，挺直的背脊泄露了她全部的紧张。
她紧紧盯着林一一，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这场豪赌，赌上了整个明月楼的未来。
良久。
一声轻笑，打破了殿内的死寂。
林一一终于抬起眼，眼中映出羽轻言孤注一掷的身影。
“羽楼主，你这是在赌。”
“赌我恨言寒入骨。”
“赌我不会将你的野心，当做投名状献给他。”
羽轻言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
她知道，她赌对了。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略带自嘲的笑意。
“我赌对了，不是吗？朗月仙子。”
林一一端起茶杯，指尖在温热的杯壁上轻轻摩挲。
“你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我喜欢。”
“这次你借苏婉的伤势，步步为营，逼我入局……”
“我不与你计较。”
茶杯被轻轻放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一锤定音。
“合作，可以。”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让羽轻言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她激动地往前一步，胸口剧烈起伏。
“多谢仙子！”
她脱口而出，称呼不自觉地变了。
羽轻言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眼神灼灼地看向林一一。
“那我们接下来……”
林一一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的目光穿过窗棂，望向天剑阁所在的方向，眼神骤然变得森冷。
“论剑大会之后……”
“言寒的‘战利品’，也该物归原主了。”
羽轻言的呼吸一窒，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
“九霄，该回家了。”
“九霄神剑！”
羽轻言失声惊呼，眼中爆发出狂热的光芒！
她再也无法维持一楼之主的沉稳，激动地在殿内来回踱步。
“对！九霄！言寒那个伪君子，将它供在天剑阁的剑冢，说是为了怀念你，我呸！”
羽轻言的脸上满是鄙夷。
“那可是上古神兵，早已认主！除了你，这世间谁也拔不动分毫！”
“他不过是借你的名头，彰显自己的所谓深情，顺便向天下人炫耀他‘拥有’这柄绝世神兵罢了！”
“一旦九霄回到你手上……”
“这天下，便无人不知，朗月仙子回来了！”
“他居然还妄图将九霄送给宫璃月那个蠢货！”
羽轻言的眼中闪烁着近乎癫狂的兴奋，她看向林一一。
“我真想看看！”
“到时候，言寒那张伪君子的脸，会是什么表情！”
“林长老，明月楼楼主羽轻言求见。”
声音恭敬，是落霞门的外门弟子。
林一一眉梢微挑。
说曹操，曹操到。
她收回手，声音清冷：“请进。”
门被推开。
羽轻言一身月白长裙，款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刚刚在比武台上被吴刚重伤的苏婉。
苏婉的右臂用绷带草草缠着。
“林长老。”
羽轻言微微颔首，姿态放得很低。
“听闻长老医术通神，特带小徒前来求医。”
林一一的目光落在苏婉的手臂上，神识一扫而过。
经脉受损，骨头有裂痕，但不算棘手。
她收回视线，看向站在一旁，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连宵雨。
“宵雨。”
“弟子在！”
连宵雨立刻上前一步。
“去，带苏姑娘去偏殿，用‘续脉生骨膏’为她疗伤。”
“一个时辰，应该够了。”
连宵雨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这是师父……不，是林长老在考验她！
“是！弟子遵命！”
她郑重地向林一一和羽轻言行了一礼，小心翼翼地扶着苏婉向偏殿走去。
羽轻言看着这一幕，眼底划过一丝赞许。
她没有质疑林一一的决定。
因为她知道，朗月仙子座下，从无庸才。
连一个弟子都能处理的伤势，她却亲自带着人，大张旗鼓地找上门来。
其意，不言自明。
待脚步声远去，殿内只剩下二人。
羽轻言挥手布下一道隔音结界。
“林长老，我们明人不说暗话。”
她开门见山。
“你和朗月仙子，是什么关系？”
林一一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氤氲的热气。
“羽楼主何出此言？”
羽轻言笑了。
那是一种了然于胸的笑。
“你的剑法，你的行事风格，甚至……你看着言寒的眼神。”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
“都像极了她。”
林一一垂下眼帘，看着茶水中自己的倒影，不置可否。
羽轻言也不逼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外界都说，朗月仙子是为救言寒，灵力耗尽，被魔族偷袭而陨落。”
“我不信。”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
“我认识的朗月仙子，惊才绝艳，同阶无敌，是千年难遇的天才。她若想走，这世上没人拦得住。”
“言寒说她是为了他而死？”
羽轻言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他也配？”
这番话，说得极其大胆，近乎于大逆不道。
但林一一挑了挑眉，随即压下情绪。
“羽楼主说了这么多，与我何干？”
她的反应，让羽轻言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烟消云散。
就是她。
一定是她。
除了朗月仙子本人，这世间再无人能在听到这番秘闻后，还能如此镇定自若。
不愧是她。
永远都是这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羽轻言深吸一口气，心中豪情万丈。
她知道，她赌对了！
思及此处，她不再试探。
“我想与你联手。”
她的眼神灼灼。
“扳倒言寒，扳倒天剑阁！”
“天剑阁一家独大太久了，修真界的资源几乎被他垄断，其他宗门只能在他指缝里捡些残羹冷炙。”
“长此以往，修真界将再无百家争鸣，只有他天剑阁的一言堂！”
“我羽轻言，不甘心！”
“我明月楼，更不甘心！”
她将自己的野心，赤裸裸地摊开在林一一面前。
没有丝毫掩饰。
林一一有些惊讶。
这个羽轻言……
她就不怕，自己和言寒余情未了，旧情复燃？
她就不怕，自己转头就将这番话告诉言寒，让她整个明月楼万劫不复？
把自己的野心和盘托出，这究竟是愚蠢，还是……有着绝对的自信？
相信自己，一定会答应她？
羽轻言站在原地，挺直的背脊泄露了她全部的紧张。
她紧紧盯着林一一，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这场豪赌，赌上了整个明月楼的未来。
良久。
一声轻笑，打破了殿内的死寂。
林一一终于抬起眼，眼中映出羽轻言孤注一掷的身影。
“羽楼主，你这是在赌。”
“赌我恨言寒入骨。”
“赌我不会将你的野心，当做投名状献给他。”
羽轻言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
她知道，她赌对了。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略带自嘲的笑意。
“我赌对了，不是吗？朗月仙子。”
林一一端起茶杯，指尖在温热的杯壁上轻轻摩挲。
“你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我喜欢。”
“这次你借苏婉的伤势，步步为营，逼我入局……”
“我不与你计较。”
茶杯被轻轻放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一锤定音。
“合作，可以。”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让羽轻言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她激动地往前一步，胸口剧烈起伏。
“多谢仙子！”
她脱口而出，称呼不自觉地变了。
羽轻言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眼神灼灼地看向林一一。
“那我们接下来……”
林一一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的目光穿过窗棂，望向天剑阁所在的方向，眼神骤然变得森冷。
“论剑大会之后……”
“言寒的‘战利品’，也该物归原主了。”
羽轻言的呼吸一窒，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
“九霄，该回家了。”
“九霄神剑！”
羽轻言失声惊呼，眼中爆发出狂热的光芒！
她再也无法维持一楼之主的沉稳，激动地在殿内来回踱步。
“对！九霄！言寒那个伪君子，将它供在天剑阁的剑冢，说是为了怀念你，我呸！”
羽轻言的脸上满是鄙夷。
“那可是上古神兵，早已认主！除了你，这世间谁也拔不动分毫！”
“他不过是借你的名头，彰显自己的所谓深情，顺便向天下人炫耀他‘拥有’这柄绝世神兵罢了！”
“一旦九霄回到你手上……”
“这天下，便无人不知，朗月仙子回来了！”
“他居然还妄图将九霄送给宫璃月那个蠢货！”
羽轻言的眼中闪烁着近乎癫狂的兴奋，她看向林一一。
“我真想看看！”
“到时候，言寒那张伪君子的脸，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