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陈述结束，沈良独自一人来到宽沟会议中心的人工湖旁，看着碧绿的湖水，他长吐了一口气。
是骡子是马，已经溜出去了。
最终如何，那不是他能控制的。
嗡！
嗡！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老爸的电话。
“喂，爸？”
“小良，怎么样，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老沈开着免提，他和周蕙欣都在等着儿子的回复。
奥运总导演竞选啊！
哪怕知道儿子接过总导演的希望不大，两人还是忍不住幻想，想想还不行吗？
“我觉得应该还不错。”
沈良该掏出来的东西，都掏出来了。
祥云火炬、四大发明、贯穿始终的LED画轴、无人机点火、敦煌飞天、LED五环、丝绸之路、郑和下西洋、两首推广曲……
08年奥运会开幕式的主题思路，汇聚一炉，即使不能全盘入选，十之六七，应该没问题。
哪怕总导演依旧是老谋子，他还是可以说。
那方案是咱设计的。
我设计，老谋子执行。
不对。
不能装明逼，要是自己说出来，岂不是成了凯子哥第二？
得让别人说出去。
从侧面烘托，那才是真正的逼王之道。
谁说？
纪录片！
看过纪录片的人，都知道。
刚刚的陈述、展示过程，全程都有录音录像。
铁证如山！
“好，好！”
一听还不错，老沈哈哈一笑。
“儿子，你是最棒的，不论最后是谁竞选成功，你都是我们的骄傲！”
“你爸说的对。”
周蕙欣笑着附和道。
“等你回来，妈给你炖鸡汤，对了，我托人捎了几只肥西老母鸡过去，你最近用脑子多，多补补。”
“谢谢妈。”
沈良莞尔一笑。
聊了一会家常，临近挂电话时，老沈忍不住问道。
“那个，儿子，你这个什么时候出结果？”
“估计要四月，或者五月吧。”
“哦，好，好。”
少顷，挂断电话时，周蕙欣忍不住锤了一下老沈。
“你问那些干什么，那不是给小良压力吗？”
“呃，我就随口一问。”老沈轻咳一声：“没别的意思。”
“就你事多！”
周蕙欣杏眼一瞪。
沈良自然不知道老妈和老爸的交流，散完步，他就回了组委会分配给他们的会议室。
接着。
收拾东西走人！
已经结束陈述的队伍，来去自由。
跟相熟的其他团队打过招呼，沈良和老师们便赶回了燕京。
就像高考之后不要对什么答案一样。
途中，没有人聊竞选过程。
“小良。”
张辉军挂掉电话后，回头道。
“下个月10号，你有时间没有？”
“10号？有时间。”
“行，那中法电影交流会的开幕式你去一趟，那边找你当开幕嘉宾。”
“OK。”
对于类似的活动，沈良已经习惯了。
都是官方安排的一些活动，或许曝光度不高，但意义不一样。
除了各种国家电影交流之类的活动，今年的金鸡百花电影节还邀请他担任颁奖嘉宾。
严格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参加金鸡百花。
之前的《小偷家族》虽然拿了金棕榈，但因为题材的缘故，并没有报送国内的电影节。
《花束》和《时间游戏》倒是拿过奖。
前者拿的是华表奖【优秀对外合拍片】奖，后者拿的是金鸡【最佳合拍故事片奖】、【最佳美术】。
本来金鸡奖还有一个【最佳导演】的，但那会沈良正忙着拍《寄生虫》，没去现场。
咳咳。
然后，最佳导演颁给了《美丽申海》的导演彭小莲。
换成一般的导演这么不给面子，什么颁奖嘉宾，想都不要想。
但。
沈良本来就是学院派出身，手握金棕榈、金熊，《时间游戏》又打破尘封多年的影史票房记录。
这么多buff叠下来，再遛一遛，金鸡百花、华表奖的大门都会向他打开。
……
宽沟中心。
陈恺歌结束陈述后，刘齐照常问了问其他人的建议。
“大家怎么看？”
“创意不错，但实践的话，有待争议，就说那个让姚眀表演功夫，这……未免有点为难人了。”
说着，王凝摸了摸桌上的白色封套。
陈恺歌的方案是他们目前见到的最薄的一本。
虽然是手写，笔迹也很工整，多处存在勾画、修改的痕迹，但全都停留在创意阶段。
“刘书记。”
不多时，前中戏院长、现中戏名誉院长徐小钟道出了他的观点。
“陈恺歌的方案，我个人觉得太过草略，执行性不高。”
“李桉的那个奥运大片，把鸟巢打造成一个大型沉浸式电影院的计划，虽然惊艳，但成本、技术难题比沈良的那个方案还要高。”
如果沈良在现场，一定会告诉组委会。
别信！
那玩意贼拉贵。
其实，他当初也想过，要不要打造一个拉斯维拉斯‘巨蛋’，就是那个大名鼎鼎，斥资23亿美元的‘人造奇观’。
（PS：巨蛋详情见彩蛋章）
直径157米，高111米的MSG Sphere球会场内部，还有1万5千平方的环形LED屏幕。
上一世，沈良去过现场体验。
效果相当震撼。
如果能在燕京竖起一座这样的奇观建筑，即使当下的技术水平无法完美复刻，也能震撼全球。
但。
沈良最后否定了这个‘妄想’。
因为那玩意是一个吞金巨兽，2019年建造，初始预算12亿美金，23年建成，累计投入23亿美金。
搁在05年-08年，成本少说30亿美金，两百多亿的建造成本，有钱也不能那么造。
而且，后续的维护费用也是天价。
月亏七个亿！
谁踏马亏得起？
“而张一谋的方案，虽然准备很充分，备选方案都有11个，但我个人觉得，沈良的方案在设计层面更出彩。”
“附议。”
张合平附和道。
“几位导演当中，沈良的方案，创意最佳，传统元素和现代科技结合的更好。”
“这可能跟他的年纪有关，年轻人嘛，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视野也更开阔。”
“那先投票吧。”
刘齐呵呵一笑，目光落向纸面。
“先投电影导演组，首先是沈良团队，同意沈良团队入选第二轮的，请举手。”
言罢，刘齐率先举起了手，剩下的七位评委几乎跟他同一时间举手。
“好，全票通过。”
“记一下。”
“接着，陈恺歌组。”
这一次，刘齐没有举手，另外七位只有两位支持。
经过四轮投票。
除了陈恺歌，沈良、张一谋、李桉团队纷纷进入第二轮竞选。
其中。
沈良和张一谋都是全票通过。
虽然都是全票，但沈良的票型更好看，八位评委都是毫不犹豫地举手支持。
轮到张一谋团队，先有六位评委举手，最后两位一看其他人都举了，这才跟着举了手。
不过。
今天的投票只关系晋级二轮，最后一轮的评审团可不止他们八个人。
现场的评委也都知道，沈良的方案，胜选的成功率可能会更高，但沈良接过总导演聘书的概率？
不会很大。
哪怕是最欣赏沈良的张合平，在最终票选总导演时，他也不会投沈良。
年纪是硬伤。
国家不可能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
当然。
要是票选副总导演，他一定会投沈良一票。
……
两天后。
竞选结果没有出来，沈良却先接到了奥组委奥运会文化活动处处长汪平久的电话。
《燕京欢迎你》和《Dream It Possible》都被奥组委选中了。
“贝贝，我先出去一趟。”
挂断电话，沈良走出书房，跟隔壁屋的程好打了声招呼。
“奥组委有事找我。”
“哦，中午回来吃饭吗？”
闻言，敷着面膜的程好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不回来，你自己吃吧。”
沈良下午有约了，咳咳，不是什么**。
那几个娘们，高媛媛在上影基地拍《源代码》，小胖也在申海拍《霍元甲》。
小黄同学跟着《神雕》剧组东奔西走，目前正在川省拍摄。
王芝？
两人已经没关系了，硬要说，只是纯粹的老板和员工关系。
下午约他的人是徐婧蕾。
是正经事。
王硕、江文也会在场。
老徐那部《宫里的日子》筹备的很不顺利，因为她坚持要自导自演，哥伦比亚已经被‘吓’退了。
正在接触的华纳兄弟也收回投资意向，两个好莱坞金主一散，保利华亿、中影、紫禁城、上影等内地影视公司，当即持币观望。
毕竟，《宫里的日子》是一部投资1000万美金的大片，主要投资方走了，他们怎么入局？
“沈导。”
沈良刚刚走出家门，还没来及上车，一个盘着头发，身穿黑色套裙，一副职场打扮的女人冲了出来。
“您好，沈导，我是是李彬彬的姐姐李鳕。”
看到突然窜出来的女人，沈良不咸不淡的瞥了她一眼。
被这么一瞥，李鳕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高兴。
易地而处，换做是她，莫名其妙被人堵门，她肯定也不高兴，但她没办法。
沈良太难约了。
她试着找过中间人，约不上。
事关奥运竞选，她理解，眼瞅着竞选结束，还是没约上。
更关键的是，李鳕打听到一个消息。
女二号的选择，沈良更倾向于日本演员，所以，她才会冒险一搏，亲自登门。
硬着头皮，上！
“沈导，我知道贸然登门有点冒昧，但我真的很想跟您见一面，您能给我三分钟时间吗？”
“如果你是为了选角的事，那就不用讲了。”
沈良淡淡道。
“我既然发了试镜，自然是看重你姐姐的潜质，最终能否入选一切看试镜结果。”
言罢。
沈良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什么冰雪传奇，他不是特别感冒。
坏了！
看着缓缓驶离的保时捷911，李鳕心里咯噔一声。
赌输了。
好像起了反作用。
虽然赌错了，但李鳕心底并不是特别后悔。
来之前，她就做好失败的打算。
就是不知道后续的影响会是什么，是彻底断绝合作的可能，还是存在修补的机会？
已经驶离小区的沈良，转头就把李鳕的事给忘了。
虽然李彬彬有着白莲花的外号，但他对李彬彬没什么恶感。
在《风声》剧组时，他跟李彬彬合作过，抛开别的不谈，李彬彬是一个好演员。
一个很努力，不过天赋却有限的好演员。
同组的周讯跟她是完全的反面。
周讯是天赋流，一旦入了戏，拍什么，有什么，是那种导演看到，愿意给她改戏的演员。
如果沈良手里的剧本有特别适合她的角色，哪怕周讯是外人，他也会选她当女一号。
没有什么潜规则。
哪有天天潜规则的？
不一会，沈良来到奥组委筹备办公室。
“沈导，这边。”
还没进门他就远远看见一个三十出头，留着短发的国字脸男子。
“汪处长，早上好。”
“嗐，什么处不处长的。”
握手时，汪平久哑然道。
“我这就一虚职，您喊我名字就成。”
昨天下午，看见组委会递来的那两首歌，汪平久立刻认识到，这是两首精品佳作。
特别是前面那首《燕京欢迎你》。
也难怪组委会绕过歌曲征集小组，直接定下《燕京欢迎你》当做‘奥运倒计时100天’主题曲。
两岸三地群星共迎奥运，既讨彩，又能借助明星的人气，进一步助推奥运的热度。
“沈导。”
来到办公室，汪平久直接进入工作状态。
“《Dream It Possible》这首歌上面定下的是倒计时一周年主题歌，配合《运动员备战纪录片》一起发布，您对这个安排有什么想法吗？”
“有一点。”
沈良道出计划外的内容。
“MV拍摄的话，可以剪切鸟巢、水立方从无到有的建设，以及运动员训练画面的混剪。”
“关于歌手的建议呢？”
“英文歌我属意姚贝那唱，中文的话，要不走群星？”
沈良交给小柯、三宝、张垭东的《Dream It Possible》是半成品，事后，他们不仅还了一份成品，连中文版都填了词。
“好的，我记下了。”
汪平久把沈良的想法都记在了本本上，这都是要汇报的东西，当然要记！
随后。
双方又聊了聊《燕京欢迎你》的企划。
这一趴，没什么说的。
依然是群星献唱。
两岸三地的当红歌手、名人，全部列入名单之中。
列着，列着，汪平久倏地建议。
“沈导，你要不要也在MV里出个镜？”
陈述结束，沈良独自一人来到宽沟会议中心的人工湖旁，看着碧绿的湖水，他长吐了一口气。
是骡子是马，已经溜出去了。
最终如何，那不是他能控制的。
嗡！
嗡！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老爸的电话。
“喂，爸？”
“小良，怎么样，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老沈开着免提，他和周蕙欣都在等着儿子的回复。
奥运总导演竞选啊！
哪怕知道儿子接过总导演的希望不大，两人还是忍不住幻想，想想还不行吗？
“我觉得应该还不错。”
沈良该掏出来的东西，都掏出来了。
祥云火炬、四大发明、贯穿始终的LED画轴、无人机点火、敦煌飞天、LED五环、丝绸之路、郑和下西洋、两首推广曲……
08年奥运会开幕式的主题思路，汇聚一炉，即使不能全盘入选，十之六七，应该没问题。
哪怕总导演依旧是老谋子，他还是可以说。
那方案是咱设计的。
我设计，老谋子执行。
不对。
不能装明逼，要是自己说出来，岂不是成了凯子哥第二？
得让别人说出去。
从侧面烘托，那才是真正的逼王之道。
谁说？
纪录片！
看过纪录片的人，都知道。
刚刚的陈述、展示过程，全程都有录音录像。
铁证如山！
“好，好！”
一听还不错，老沈哈哈一笑。
“儿子，你是最棒的，不论最后是谁竞选成功，你都是我们的骄傲！”
“你爸说的对。”
周蕙欣笑着附和道。
“等你回来，妈给你炖鸡汤，对了，我托人捎了几只肥西老母鸡过去，你最近用脑子多，多补补。”
“谢谢妈。”
沈良莞尔一笑。
聊了一会家常，临近挂电话时，老沈忍不住问道。
“那个，儿子，你这个什么时候出结果？”
“估计要四月，或者五月吧。”
“哦，好，好。”
少顷，挂断电话时，周蕙欣忍不住锤了一下老沈。
“你问那些干什么，那不是给小良压力吗？”
“呃，我就随口一问。”老沈轻咳一声：“没别的意思。”
“就你事多！”
周蕙欣杏眼一瞪。
沈良自然不知道老妈和老爸的交流，散完步，他就回了组委会分配给他们的会议室。
接着。
收拾东西走人！
已经结束陈述的队伍，来去自由。
跟相熟的其他团队打过招呼，沈良和老师们便赶回了燕京。
就像高考之后不要对什么答案一样。
途中，没有人聊竞选过程。
“小良。”
张辉军挂掉电话后，回头道。
“下个月10号，你有时间没有？”
“10号？有时间。”
“行，那中法电影交流会的开幕式你去一趟，那边找你当开幕嘉宾。”
“OK。”
对于类似的活动，沈良已经习惯了。
都是官方安排的一些活动，或许曝光度不高，但意义不一样。
除了各种国家电影交流之类的活动，今年的金鸡百花电影节还邀请他担任颁奖嘉宾。
严格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参加金鸡百花。
之前的《小偷家族》虽然拿了金棕榈，但因为题材的缘故，并没有报送国内的电影节。
《花束》和《时间游戏》倒是拿过奖。
前者拿的是华表奖【优秀对外合拍片】奖，后者拿的是金鸡【最佳合拍故事片奖】、【最佳美术】。
本来金鸡奖还有一个【最佳导演】的，但那会沈良正忙着拍《寄生虫》，没去现场。
咳咳。
然后，最佳导演颁给了《美丽申海》的导演彭小莲。
换成一般的导演这么不给面子，什么颁奖嘉宾，想都不要想。
但。
沈良本来就是学院派出身，手握金棕榈、金熊，《时间游戏》又打破尘封多年的影史票房记录。
这么多buff叠下来，再遛一遛，金鸡百花、华表奖的大门都会向他打开。
……
宽沟中心。
陈恺歌结束陈述后，刘齐照常问了问其他人的建议。
“大家怎么看？”
“创意不错，但实践的话，有待争议，就说那个让姚眀表演功夫，这……未免有点为难人了。”
说着，王凝摸了摸桌上的白色封套。
陈恺歌的方案是他们目前见到的最薄的一本。
虽然是手写，笔迹也很工整，多处存在勾画、修改的痕迹，但全都停留在创意阶段。
“刘书记。”
不多时，前中戏院长、现中戏名誉院长徐小钟道出了他的观点。
“陈恺歌的方案，我个人觉得太过草略，执行性不高。”
“李桉的那个奥运大片，把鸟巢打造成一个大型沉浸式电影院的计划，虽然惊艳，但成本、技术难题比沈良的那个方案还要高。”
如果沈良在现场，一定会告诉组委会。
别信！
那玩意贼拉贵。
其实，他当初也想过，要不要打造一个拉斯维拉斯‘巨蛋’，就是那个大名鼎鼎，斥资23亿美元的‘人造奇观’。
（PS：巨蛋详情见彩蛋章）
直径157米，高111米的MSG Sphere球会场内部，还有1万5千平方的环形LED屏幕。
上一世，沈良去过现场体验。
效果相当震撼。
如果能在燕京竖起一座这样的奇观建筑，即使当下的技术水平无法完美复刻，也能震撼全球。
但。
沈良最后否定了这个‘妄想’。
因为那玩意是一个吞金巨兽，2019年建造，初始预算12亿美金，23年建成，累计投入23亿美金。
搁在05年-08年，成本少说30亿美金，两百多亿的建造成本，有钱也不能那么造。
而且，后续的维护费用也是天价。
月亏七个亿！
谁踏马亏得起？
“而张一谋的方案，虽然准备很充分，备选方案都有11个，但我个人觉得，沈良的方案在设计层面更出彩。”
“附议。”
张合平附和道。
“几位导演当中，沈良的方案，创意最佳，传统元素和现代科技结合的更好。”
“这可能跟他的年纪有关，年轻人嘛，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视野也更开阔。”
“那先投票吧。”
刘齐呵呵一笑，目光落向纸面。
“先投电影导演组，首先是沈良团队，同意沈良团队入选第二轮的，请举手。”
言罢，刘齐率先举起了手，剩下的七位评委几乎跟他同一时间举手。
“好，全票通过。”
“记一下。”
“接着，陈恺歌组。”
这一次，刘齐没有举手，另外七位只有两位支持。
经过四轮投票。
除了陈恺歌，沈良、张一谋、李桉团队纷纷进入第二轮竞选。
其中。
沈良和张一谋都是全票通过。
虽然都是全票，但沈良的票型更好看，八位评委都是毫不犹豫地举手支持。
轮到张一谋团队，先有六位评委举手，最后两位一看其他人都举了，这才跟着举了手。
不过。
今天的投票只关系晋级二轮，最后一轮的评审团可不止他们八个人。
现场的评委也都知道，沈良的方案，胜选的成功率可能会更高，但沈良接过总导演聘书的概率？
不会很大。
哪怕是最欣赏沈良的张合平，在最终票选总导演时，他也不会投沈良。
年纪是硬伤。
国家不可能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
当然。
要是票选副总导演，他一定会投沈良一票。
……
两天后。
竞选结果没有出来，沈良却先接到了奥组委奥运会文化活动处处长汪平久的电话。
《燕京欢迎你》和《Dream It Possible》都被奥组委选中了。
“贝贝，我先出去一趟。”
挂断电话，沈良走出书房，跟隔壁屋的程好打了声招呼。
“奥组委有事找我。”
“哦，中午回来吃饭吗？”
闻言，敷着面膜的程好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不回来，你自己吃吧。”
沈良下午有约了，咳咳，不是什么**。
那几个娘们，高媛媛在上影基地拍《源代码》，小胖也在申海拍《霍元甲》。
小黄同学跟着《神雕》剧组东奔西走，目前正在川省拍摄。
王芝？
两人已经没关系了，硬要说，只是纯粹的老板和员工关系。
下午约他的人是徐婧蕾。
是正经事。
王硕、江文也会在场。
老徐那部《宫里的日子》筹备的很不顺利，因为她坚持要自导自演，哥伦比亚已经被‘吓’退了。
正在接触的华纳兄弟也收回投资意向，两个好莱坞金主一散，保利华亿、中影、紫禁城、上影等内地影视公司，当即持币观望。
毕竟，《宫里的日子》是一部投资1000万美金的大片，主要投资方走了，他们怎么入局？
“沈导。”
沈良刚刚走出家门，还没来及上车，一个盘着头发，身穿黑色套裙，一副职场打扮的女人冲了出来。
“您好，沈导，我是是李彬彬的姐姐李鳕。”
看到突然窜出来的女人，沈良不咸不淡的瞥了她一眼。
被这么一瞥，李鳕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高兴。
易地而处，换做是她，莫名其妙被人堵门，她肯定也不高兴，但她没办法。
沈良太难约了。
她试着找过中间人，约不上。
事关奥运竞选，她理解，眼瞅着竞选结束，还是没约上。
更关键的是，李鳕打听到一个消息。
女二号的选择，沈良更倾向于日本演员，所以，她才会冒险一搏，亲自登门。
硬着头皮，上！
“沈导，我知道贸然登门有点冒昧，但我真的很想跟您见一面，您能给我三分钟时间吗？”
“如果你是为了选角的事，那就不用讲了。”
沈良淡淡道。
“我既然发了试镜，自然是看重你姐姐的潜质，最终能否入选一切看试镜结果。”
言罢。
沈良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什么冰雪传奇，他不是特别感冒。
坏了！
看着缓缓驶离的保时捷911，李鳕心里咯噔一声。
赌输了。
好像起了反作用。
虽然赌错了，但李鳕心底并不是特别后悔。
来之前，她就做好失败的打算。
就是不知道后续的影响会是什么，是彻底断绝合作的可能，还是存在修补的机会？
已经驶离小区的沈良，转头就把李鳕的事给忘了。
虽然李彬彬有着白莲花的外号，但他对李彬彬没什么恶感。
在《风声》剧组时，他跟李彬彬合作过，抛开别的不谈，李彬彬是一个好演员。
一个很努力，不过天赋却有限的好演员。
同组的周讯跟她是完全的反面。
周讯是天赋流，一旦入了戏，拍什么，有什么，是那种导演看到，愿意给她改戏的演员。
如果沈良手里的剧本有特别适合她的角色，哪怕周讯是外人，他也会选她当女一号。
没有什么潜规则。
哪有天天潜规则的？
不一会，沈良来到奥组委筹备办公室。
“沈导，这边。”
还没进门他就远远看见一个三十出头，留着短发的国字脸男子。
“汪处长，早上好。”
“嗐，什么处不处长的。”
握手时，汪平久哑然道。
“我这就一虚职，您喊我名字就成。”
昨天下午，看见组委会递来的那两首歌，汪平久立刻认识到，这是两首精品佳作。
特别是前面那首《燕京欢迎你》。
也难怪组委会绕过歌曲征集小组，直接定下《燕京欢迎你》当做‘奥运倒计时100天’主题曲。
两岸三地群星共迎奥运，既讨彩，又能借助明星的人气，进一步助推奥运的热度。
“沈导。”
来到办公室，汪平久直接进入工作状态。
“《Dream It Possible》这首歌上面定下的是倒计时一周年主题歌，配合《运动员备战纪录片》一起发布，您对这个安排有什么想法吗？”
“有一点。”
沈良道出计划外的内容。
“MV拍摄的话，可以剪切鸟巢、水立方从无到有的建设，以及运动员训练画面的混剪。”
“关于歌手的建议呢？”
“英文歌我属意姚贝那唱，中文的话，要不走群星？”
沈良交给小柯、三宝、张垭东的《Dream It Possible》是半成品，事后，他们不仅还了一份成品，连中文版都填了词。
“好的，我记下了。”
汪平久把沈良的想法都记在了本本上，这都是要汇报的东西，当然要记！
随后。
双方又聊了聊《燕京欢迎你》的企划。
这一趴，没什么说的。
依然是群星献唱。
两岸三地的当红歌手、名人，全部列入名单之中。
列着，列着，汪平久倏地建议。
“沈导，你要不要也在MV里出个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