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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吃到一半，房门突然被人“叩叩”敲响。
刘海中正喝得兴起，不悦地扬了扬眉毛，嘟囔道：“谁啊？这大晚上的。”
刘光天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竟是后院的三大爷阎埠贵。
只见他破天荒地拎着一瓶用红纸包着的西凤酒，脸上挤出菊花般的褶子，一边搓着手一边走进来，说道：“海中啊，正吃饭呢？我找刘宇有点事儿。”
阎埠贵这只铁公鸡，居然主动拎着酒上门，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刘海中心里跟明镜似的，但嘴上还是客气地说道：“哟，是三大爷啊，快坐快坐，吃了没？没吃就一起坐下喝两杯。”
“不……不了，我吃过了。”阎埠贵局促地站在桌边，目光最终落在了刘宇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瓶酒放在桌角，压低声音说：“刘宇啊，三大爷，有点事儿想求你。”
刘宇放下筷子，神色平静地看着他，说道：“三大爷，您有话直说。”
阎埠贵干咳两声，这才道出了来意。
原来是想让刘宇帮忙，给他家待业的大儿子阎解成，在部里或者哪个效益好的厂子里安排个工作，哪怕是临时工也行。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了。
刘海中夫妇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二大妈更是撇了撇嘴，心里暗骂这老阎算盘打得真精。
刘宇听完，面无表情，他拿起桌上那瓶酒，站起身，走过去递还给阎埠贵，说道：“三大爷，这事我办不了。”
阎埠贵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结结巴巴地说：“怎么会办不了呢？你现在是部里的领导，随便说句话，不就……”
“三大爷，您太高看我了。”刘宇的声音平稳而坚决，不容置疑。
“第一，现在是什么时期您也清楚，国家有困难，到处都在精简人员，一个萝卜一个坑，我没那么大的权力去安排人。”
“第二，我在部里只是搞技术的，人事上的事，我根本插不上话。”
“第三，您也知道，人走茶凉，我能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万一将来有点什么变动，不是反而害了解成哥吗？”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滴水不漏，把阎埠贵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刘宇把酒又往前递了递：“这瓶酒，您拿回去，咱们是老邻居，有事您尽管说，但这工作的事，我实在无能为力，您请回吧。”
阎埠贵那张老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看着那瓶自己下了血本买来的酒，又看看刘宇那毫无商量余地的脸。
最终只能颓然地接了过来，嘴里嘟囔着：“那……那行吧，当我没说”随即灰溜溜地转身出了门。
门一关上，刘海中就忍不住“呸”了一声。
“什么东西！瞧他那算计样儿，一瓶破酒就想换个金饭碗，想得倒美！也不看看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货色，眼高手低，成天就知道在家待着！”
刘宇重新坐回桌边，对这些邻里间的算计早已习以为常。
这个院子里的人，秉性难改，他不是救世主，更不想当什么烂好人，给阎解成安排了工作，那贾东旭呢？许大茂呢？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就别想有安生日子了。
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与其将来惹一身麻烦，不如从一开始就把路堵死。
“爸，别说这些了。”刘宇打断了刘海中的抱怨，给他的酒杯斟满。
“难得回来过年，咱们商量商量，今年这年怎么过得热热闹闹的，明天咱们去买点红纸，写几副春联，再买点鞭炮，让光天光福也高兴高兴。”
一家人正说着话，门板又被“梆梆”敲响了。
这次的动静，比刚才阎埠贵小心翼翼的试探大多了，简直跟砸门似的。
刘光天刚要去开门，一个洪亮的大嗓门就在外头嚷嚷起来：“小宇，小宇在家没？出来开会了！全院大会！”
是傻柱的声音。
刘宇刚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去，听到这话便放下了筷子。
赵蒙芸一脸好奇，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丈夫，小声问道：“全院大会？这是干什么的？”
“院里每年年底的保留节目。”
刘宇笑了笑，压低声音解释道：“三位大爷主持，总结一年的情况，再说说邻里间过年的注意事项，图个热闹。”
赵蒙芸眼睛一亮，透出几分新奇。
“我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还真没见过这种场面呢，走，咱们也去见识见识。”说着，她站起身，利落地帮着二大妈收拾碗筷。
刘宇点点头，披上棉大衣，拉着妻子一起走了出去。
凛冽的寒风立刻灌进领口，前院里不知何时已经摆开了阵势。
几张破旧的八仙桌拼在一起，上面铺着一块发黄的旧桌布，桌子正中摆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搪瓷缸子。
院里那棵老槐树上，挂着一盏昏黄的灯泡，光线勉强照亮了桌前的三把椅子。
院里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男男女女围成一圈，搓着手、跺着脚，呼出的白气在灯光下袅袅升腾。
三位管事大爷正襟危坐，易中海在左，阎埠贵在右，而最中间那个位置，赫然坐着今天风头最劲的二大爷刘海中。
“刘工，嫂子，这儿，这儿！”许大茂眼尖，一看见两人出来，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来，热情地指着桌子边上两个空着的板凳。
刘宇和赵蒙芸一出现，原本嗡嗡的议论声瞬间小了下去，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这些目光里有好奇，有打量，更有掩饰不住的羡慕。
尤其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视线在赵蒙芸那件，崭新的棉布花袄，和她那张被寒风吹得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来回扫视，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
“这就是刘宇的媳妇？长得真俊。”
“看那气质，跟咱们院里的人就是不一样，听说也是干部家庭出身。”
赵蒙芸对这些打量的目光毫不怯场，她从小到大见过的场面比这大得多。
她只是坦然地冲着众人微微一笑，那笑容得体又大方，然后才跟着刘宇在许大茂指的位置坐下。
饭吃到一半，房门突然被人“叩叩”敲响。
刘海中正喝得兴起，不悦地扬了扬眉毛，嘟囔道：“谁啊？这大晚上的。”
刘光天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竟是后院的三大爷阎埠贵。
只见他破天荒地拎着一瓶用红纸包着的西凤酒，脸上挤出菊花般的褶子，一边搓着手一边走进来，说道：“海中啊，正吃饭呢？我找刘宇有点事儿。”
阎埠贵这只铁公鸡，居然主动拎着酒上门，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刘海中心里跟明镜似的，但嘴上还是客气地说道：“哟，是三大爷啊，快坐快坐，吃了没？没吃就一起坐下喝两杯。”
“不……不了，我吃过了。”阎埠贵局促地站在桌边，目光最终落在了刘宇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瓶酒放在桌角，压低声音说：“刘宇啊，三大爷，有点事儿想求你。”
刘宇放下筷子，神色平静地看着他，说道：“三大爷，您有话直说。”
阎埠贵干咳两声，这才道出了来意。
原来是想让刘宇帮忙，给他家待业的大儿子阎解成，在部里或者哪个效益好的厂子里安排个工作，哪怕是临时工也行。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了。
刘海中夫妇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二大妈更是撇了撇嘴，心里暗骂这老阎算盘打得真精。
刘宇听完，面无表情，他拿起桌上那瓶酒，站起身，走过去递还给阎埠贵，说道：“三大爷，这事我办不了。”
阎埠贵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结结巴巴地说：“怎么会办不了呢？你现在是部里的领导，随便说句话，不就……”
“三大爷，您太高看我了。”刘宇的声音平稳而坚决，不容置疑。
“第一，现在是什么时期您也清楚，国家有困难，到处都在精简人员，一个萝卜一个坑，我没那么大的权力去安排人。”
“第二，我在部里只是搞技术的，人事上的事，我根本插不上话。”
“第三，您也知道，人走茶凉，我能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万一将来有点什么变动，不是反而害了解成哥吗？”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滴水不漏，把阎埠贵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刘宇把酒又往前递了递：“这瓶酒，您拿回去，咱们是老邻居，有事您尽管说，但这工作的事，我实在无能为力，您请回吧。”
阎埠贵那张老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看着那瓶自己下了血本买来的酒，又看看刘宇那毫无商量余地的脸。
最终只能颓然地接了过来，嘴里嘟囔着：“那……那行吧，当我没说”随即灰溜溜地转身出了门。
门一关上，刘海中就忍不住“呸”了一声。
“什么东西！瞧他那算计样儿，一瓶破酒就想换个金饭碗，想得倒美！也不看看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货色，眼高手低，成天就知道在家待着！”
刘宇重新坐回桌边，对这些邻里间的算计早已习以为常。
这个院子里的人，秉性难改，他不是救世主，更不想当什么烂好人，给阎解成安排了工作，那贾东旭呢？许大茂呢？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就别想有安生日子了。
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与其将来惹一身麻烦，不如从一开始就把路堵死。
“爸，别说这些了。”刘宇打断了刘海中的抱怨，给他的酒杯斟满。
“难得回来过年，咱们商量商量，今年这年怎么过得热热闹闹的，明天咱们去买点红纸，写几副春联，再买点鞭炮，让光天光福也高兴高兴。”
一家人正说着话，门板又被“梆梆”敲响了。
这次的动静，比刚才阎埠贵小心翼翼的试探大多了，简直跟砸门似的。
刘光天刚要去开门，一个洪亮的大嗓门就在外头嚷嚷起来：“小宇，小宇在家没？出来开会了！全院大会！”
是傻柱的声音。
刘宇刚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去，听到这话便放下了筷子。
赵蒙芸一脸好奇，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丈夫，小声问道：“全院大会？这是干什么的？”
“院里每年年底的保留节目。”
刘宇笑了笑，压低声音解释道：“三位大爷主持，总结一年的情况，再说说邻里间过年的注意事项，图个热闹。”
赵蒙芸眼睛一亮，透出几分新奇。
“我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还真没见过这种场面呢，走，咱们也去见识见识。”说着，她站起身，利落地帮着二大妈收拾碗筷。
刘宇点点头，披上棉大衣，拉着妻子一起走了出去。
凛冽的寒风立刻灌进领口，前院里不知何时已经摆开了阵势。
几张破旧的八仙桌拼在一起，上面铺着一块发黄的旧桌布，桌子正中摆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搪瓷缸子。
院里那棵老槐树上，挂着一盏昏黄的灯泡，光线勉强照亮了桌前的三把椅子。
院里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男男女女围成一圈，搓着手、跺着脚，呼出的白气在灯光下袅袅升腾。
三位管事大爷正襟危坐，易中海在左，阎埠贵在右，而最中间那个位置，赫然坐着今天风头最劲的二大爷刘海中。
“刘工，嫂子，这儿，这儿！”许大茂眼尖，一看见两人出来，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来，热情地指着桌子边上两个空着的板凳。
刘宇和赵蒙芸一出现，原本嗡嗡的议论声瞬间小了下去，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这些目光里有好奇，有打量，更有掩饰不住的羡慕。
尤其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视线在赵蒙芸那件，崭新的棉布花袄，和她那张被寒风吹得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来回扫视，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
“这就是刘宇的媳妇？长得真俊。”
“看那气质，跟咱们院里的人就是不一样，听说也是干部家庭出身。”
赵蒙芸对这些打量的目光毫不怯场，她从小到大见过的场面比这大得多。
她只是坦然地冲着众人微微一笑，那笑容得体又大方，然后才跟着刘宇在许大茂指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