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总,前妻带娃上综艺爆热搜了 第83章 洗澡

小说:容总,前妻带娃上综艺爆热搜了 作者:澜夕 更新时间:2025-12-26 00:34:31 源网站:2k小说网
  再见容肆,已是暮春。

  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外,城市的天际线在暮色中铺陈开来,远处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最后一缕余晖。

  早开的玉兰已经谢了,晚樱正当时,粉白的花影在渐暗的天光里若隐若现。

  舒昀赤脚站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杯花茶。

  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财经新闻的页面。

  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在寂静中响起。

  舒昀转过身。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勾勒出那个熟悉的身影。

  容肆站在门口,一只手拉着登机箱。

  他微微低着头,像是在调整呼吸,又像是单纯地停顿片刻。

  灯光从他头顶洒下,在他深邃的眼窝处投下小片阴影,让那张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更加清瘦。

  舒昀放下茶杯,赤脚踩在微凉的地面上,走过去。

  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怔忡,随即被一种几乎要将她吸进去的专注取代。

  “我回来了。”他说。

  舒昀走到他面前,没有立刻说话。

  她仰起脸,仔细看他。

  下巴上冒出了胡青,让原本冷峻的轮廓多了几分落拓的**。

  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着,领带不知去向。

  “没刮胡子?”她轻声问,伸手触上他的脸颊。

  指腹下的皮肤有些粗糙,带着室外的微凉。

  容肆垂眸看着她,任由她的指尖在他脸上停留。

  他抬起没拉箱子的那只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将她的手更紧地贴在自己脸上。

  “忘了。”他说,声音低了些,“开了三个会,直接飞回来了。”

  他的掌心温热,带着薄茧,包裹着她的手。

  舒昀的指尖在他胡茬上轻轻摩挲,像在确认这份真实的存在。

  “累吗?”她问。

  容肆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上她的额头。

  舒昀看见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嗯。”他低声承认,那声音里卸下了一切伪装,只剩下真实的疲倦,“累。”

  她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嘴角。

  “去洗澡吧。”她退开一点,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水已经放好了。”

  浴室里只开了镜前灯和浴缸上方的暖风灯。

  光线在氤氲的水汽中晕染开来,将冷硬的大理石墙面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意。

  浴缸里放好了热水,舒昀特意加了几滴安神的精油,薰衣草和檀木的混合香气随着蒸汽缓缓弥漫。

  容肆站在浴室中央,看着舒昀弯腰试水温的背影。

  她今天穿了一条浅灰色的丝质吊带睡裙,外面罩了件同色的开衫。

  头发挽在脑后,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水温刚好。”舒昀直起身,转过头看他,“要我帮忙吗?”

  容肆没说话,只是开始解衬衫扣子。

  他的动作有些迟缓,手指在纽扣上停顿了一下,那是极度疲惫的信号。

  舒昀走过去,接替他完成了剩下的工作。

  她的手指灵巧地滑过一颗颗纽扣,将衬衫从他肩上褪下。

  然后是皮带,长裤。

  整个过程很安静,没有暧昧的意味。

  容肆坐进浴缸,温热的水瞬间包裹住身体,紧绷了不知多少天的肌肉一寸寸松弛下来。

  他闭上眼睛,后脑抵着浴缸边缘,整个人沉进水里,只露出肩膀以上。

  舒昀搬了个矮凳坐在浴缸边。

  她挽起袖子,露出纤细的小臂,拿起洗发水挤在手心,搓出细密的泡沫。

  “头低一点。”她轻声说。

  容肆依言微微前倾。

  舒昀的手指**他浓密的黑发里,指腹贴着头皮,开始轻轻按摩。

  她的手法不算专业,但力道很合适,带着温柔。

  容肆闭着眼,感受着她的指尖在发间穿梭,按压着那些因长时间紧绷而酸痛的穴位。

  蒸汽在空气中缓缓升腾,将两人的轮廓都晕染得有些模糊。

  舒昀抿着唇,神情专注得像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事。

  “舒昀。”容肆忽然开口,声音在氤氲水汽中显得有些飘忽。

  “嗯?”她没抬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这些天,”他顿了顿,“你看新闻了吗?”

  “看了些。”她如实说,“不太懂,但知道情况不太好。”

  她没说自己每天刷多少遍,没说自己半夜睡不着时反复看那些分析文章。

  “想问什么吗?”容肆问。

  这个问题让舒昀停下了动作。

  她抬起头,看向他。

  容肆已经睁开了眼睛,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滴进浴缸。

  他的眼神很深,没有防备,没有伪装,只有一种近乎坦诚的等待。

  “如果你想说,”舒昀重新低下头,继续帮他冲掉头发上的泡沫,“我愿意听。”

  容肆看着她。

  然后,他重新闭上眼睛,声音在哗哗的水声中缓缓流淌出来:

  “我父亲走的时候,我二十三岁,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国外准备硕士毕业答辩。”

  舒昀的手没有停,但动作放得更轻了。

  “他身体一直很好,事情出得很突然。”容肆的声音很平,但舒昀听出了底下压抑的暗流,“没有外伤,没有突发疾病,法医说是心脏骤停。”

  热水从头顶淋下,冲走最后一点泡沫。

  舒昀关掉花洒,拿起一旁的干毛巾,开始轻轻擦拭他的头发。

  “遗嘱早就立好了,放在律所保险柜里。”容肆继续说,语速不快,像在回忆一段尘封的往事,“内容很简单:我结婚,就可以继承集团大部分股权和决策权。如果没结婚,股权会被信托基金代管,直到我成家,或者……”

  他停顿了一下。

  “或者,我弟弟成家。”

  舒昀的手停在半空。

  “他知道自己可能会出事。”容肆的声音低了下去,“所以设了这道门槛,他觉得结了婚的人,才算真正成年,才能扛得起这个担子。大概在他眼里,家庭是责任,也是软肋。有软肋的人,才会谨慎,才不容易走极端。”

  舒昀没说话,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用毛巾仔细吸**头发上的水。

  “那时候集团里很乱。”容肆继续说,声音恢复了平静,“几个跟着父亲打江山的老臣,觉得我太年轻,压不住场。有人想趁乱分权,有人想另立山头,也有人在查父亲真正的死因。”

  “所以你结婚了。”舒昀轻声说。

  “嗯。”容肆应了一声,“我需要需要尽快拿到决策权,需要时间把集团稳住。”

  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面对父亲猝然离世留下的庞大商业,面对内外的虎视眈眈,面对一纸需要婚姻才能解锁的遗嘱。

  他选择了最直接的路。

  “为什么是我?”舒昀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他缓缓开口,声音里有一种罕见的犹豫,“你当时需要钱,我需要一个妻子。我们各取所需,干净利落。而且……”

  “而且什么?”舒昀问。

  “而且你看着很清醒。”容肆说,“你知道自己要什么。我以为……你不会受伤。”

  最后那句话说得很轻,几乎淹没在水声里。

  舒昀握着毛巾的手紧了紧,然后又缓缓松开。

  “可我受伤了。”她轻声说。

  “我知道。”他的声音低哑下去,“对不起。”

  舒昀没说话。

  她放下毛巾,在手上挤上沐浴露,开始帮他擦洗后背。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滑过他紧实的背肌。

  “现在呢?”她问,声音平静,“现在的情况,和当年有关吗?”

  蒸汽越来越浓,镜面已经完全模糊了。

  “有关。”他终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