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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是他脸上满是势在必得的笃定。

  离尘仙尊整个人都被细瘦的纸条缠绕住了,他手中还握着剑,只是并没有挣扎的动作,而是定定地望着桑序灵。

  他同样也在等待她的答案。

  “你这个阴险小人,师姐才不会跟你在一起呢?”元骧刚说完这句话,就被枝条抽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痕。

  伤口看上去很小,但是比较深,正往外渗着血。

  嫩绿细小的枝条短暂的离开一瞬,很快又像是闻到血腥味的蚂蟥,趴在他伤口上吸食血液。

  元骧被封住了嘴,面色比方才还要苍白,却不甘地望着桑序灵。

  眼中是深深的无力感,为什么总有这么多**觊觎师姐呢。

  季羽笙连离尘仙尊都比不上,他会伤害她,在用毒方面,他可是个中高手。

  即便桑序灵不愿意,他也有很多手段让她屈服。

  另一边的宣起正在用力挣扎,却被枝条束缚住了手脚,剑也被扔到了海中。

  桑序灵的视线在他们身上一一掠过,最后看向停留在身前的手掌,调侃道,“现在不讲究速战速决了吗?”

  她后退一步,“抱歉,我不想当谁的夫人,如果你还顾念从前的情谊,就不要执着,放我离开吧。”

  “否则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跟我和师尊的结局没什么不同。”

  季羽笙轻哼一声,“师姐说错了,我跟离尘仙尊不同,他会心软纵容你,可是我不会给你逃离的机会。”

  “所以,师姐只能有一个选择,不管答不答应,你都只能留在我身边。”

  他说着,强势地将人拉进怀中,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离尘仙尊,无声地炫耀着。

  看着离尘仙尊失魂落魄的神情,满足了某种虚荣心的季羽笙也没再废话,直接催动功法,要将离尘仙尊的力量全部吸收。

  离尘仙尊眉头轻蹙,手中的剑也掉在了礁石之上,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声音。

  恰在这时,平静的海面突然起浪,得到自由的妖龙要趁机报仇,目标人物就是离尘仙尊。

  季羽笙见状,松开桑序灵飞身跟妖龙对打,离尘仙尊身上的力量他还没有吸收完,不能让这妖龙坏了他的计划。

  “你这个卑鄙小人,打不过别人玩阴的就算了,竟然还强迫别人女修,简直连畜生都不如,本座要将你吃掉!”

  吃完这个红衣人修,它再将剩下那几个修士一起解决,他们修为强大,是不可多得的补品。

  至于那个女修,看上去太过清瘦,还不够它塞牙缝的,修为也不够,它就大发慈悲放她一马吧。

  被这几个男人当成物件一样抢来抢去的,看上去还挺可怜的。

  桑序灵驱动法器,来到两个师弟身边,将他们身上的枝条斩断之后,又将元骧之前塞给她的东西还了回去。

  “这护心鳞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日后也用不到了。”

  “怎么会?”元骧有些费力地抓住桑序灵的衣角,“护心鳞是我专门为你炼制的护身法器,定能……”

  衣角上的力道也仅是让她的脚步顿了顿,随后毫不犹豫地迈步,朝离尘仙尊所在的礁石走去。

  她没有出手斩断他身上的枝条,“师尊,这个过家家的游戏好玩吗?你的苦肉计对我没用。”

  离尘仙尊垂眸轻笑,“看来你才是最了解我的人,不愧是我的阿灵。”

  离尘仙尊施施然站起身,身上纵横缠绕的枝条在顷刻间湮灭,掉落在不远处的剑也重新回到他手中。

  “这个游戏的确很没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就算没有我,也总有其他人想要困住你。”

  “我不会困住她!我会尽全力帮师姐达成她想要的结局!”宣起浑身湿漉漉的,手中握着刚打捞上来的剑。

  他由于比较沉默寡言,没有出言触怒季羽笙,所以状况比元骧好很多,最起码还能站起来。

  宣起看着桑序灵,坚定地道,“是我对不起你,说来世太过虚无,今生便以命来偿,走你想走的道去吧。”

  他说完就举剑朝离尘仙尊攻去。

  哪怕他知道离尘仙尊先前是在扮猪吃虎,哪怕他知道自己对上离尘仙尊的时候没有胜算,他也准备用血肉为桑序灵开辟出一条路。

  跟妖龙打斗的季羽笙也察觉到了离尘仙尊挣脱了他的控制,他不再跟妖龙缠斗,而是折身回到海面,第一时间将桑序灵把控在手中。

  “师尊!师姐在我手里,她吃了我炼制的毒药,你再不束手就擒,她可就要受苦了!”

  季羽笙站在桑序灵身后,一手掐住她的脖颈,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妄图用她威胁离尘仙尊。

  这招的确有用,离尘仙尊停了手,转头望向他们的方向,而宣起倒在地上,手中的本命剑断成了好几截,也睁着眼睛费力地看着桑序灵,喉间发出咕噜声,但就是说不出话。

  季羽笙轻笑一声,“仙尊,你的弱点实在是太明显了,即便今日不是我来杀你,他日也会有别人利用师姐埋伏你!”

  “我们好歹师徒一场,我杀人的手段,可比你的其他仇人温和许多,最起码师姐在我这里没有性命之忧,你就安心去吧!”

  他还想操控妖草,继续吸取离尘仙尊的能量,却被桑序灵一把攥住手腕,“够了,总是用我来威胁别人,我也很烦的好吧,我看上去真的很弱小吗?”

  她甩开季羽笙的手,得到自由的同时,还对他进行了肘击,丝毫没留手,季羽笙闷哼一声,随即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桑序灵淡定地整理了一下有些皱巴的衣裙,“我不是谁的弱点,也不是谁的威胁,更不是谁的附属品。”

  给她整得像是那个下界至强者才配拥有的配件似的,修炼那么久,怎么还能越活越回去啊。

  季羽笙捂着肋下,咬牙道,“师姐!别忘了你身中剧毒!”

  桑序灵一副债多不压身的样子,“那咋了,我只是中毒了,又没有死,怕什么?”

  季羽笙突然想起了以前被桑序灵支配的恐惧,她总是不按套路出牌,更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之前的颓丧乖巧都是装的。

  季羽笙还真以为她已经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只能依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