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这病，最近可好些了？”
薛厉低头嗅着那沁人心脾的奶香味，也不知怎的，这味道闻着就是舒心。
他怀抱着这柔软娇小的丫头，多一份力怕重了，少一份力又怕她溜了。
“谢爷关心……有那束衣，已方便多了。”
白芷缩着肩想挣扎，但又怕碰着爷的伤口。
说起来这些日子，她的胸确实没涨得那么难受了，或许是乳汁得以排出的原因。
每天收下来的乳汁，她按照吩咐装进了那个红瓶里。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乳汁被收去做什么用，阿青从不回答她。
“别着急，爷答应过你会治好你的病，一定说到做到。”
薛厉轻轻搂着怀中的小奶糕，眸色深沉。
先前方太医已告知他，这小东西是中了毒，而且这毒还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当她拿住了管事嬷嬷的把柄，便向她询问了这丫头的来历。
管事嬷嬷只说是一对乡下夫妇和人牙子一起上门卖的。
还一定要活契，等日子满了便来接女儿出去。
薛厉已命管事嬷嬷去大夫人那，把卖身契偷来。
他倒要看看那所谓的日子究竟是什么时候。
那一对夫妇究竟会不会来接他们的女儿。
“爷，你能不能先放开奴……奴有话要说。”
白芷被这么抱着，心头说不出的滋味。
但是她在白马寺的所见所闻一定要先告诉爷。
小姐回侯府之后就径直回了清雅轩，也没有派人过来传话。
想必是想把今日那些事给瞒着了。
“就这么说，爷又不是听不见。”
薛厉扯过被子，披上白芷的肩头，两人竟是包裹在了一处。
书房内的暖炉烧得不旺，但白芷却已热得红脸。
“今儿在白马寺，小姐……遇到三皇子，还有沈相爷。”
她原以为爷会吃惊，但薛厉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白马寺早时谢绝百姓入内，他就猜到是当朝位高权重者。
这两人来白马寺私会，本该一切如常，越是平常才越是掩人耳目。
但两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说明他们的谈话极其私密。
宁愿让外人知有贵客在，也不能泄露交谈的内容。
“说下去，你们都听见什么了？”
薛厉瞧见那紧闭的禅房大门，就知沈芳菲一定听到了令她难以接受的话。
但是三皇子和沈相，不该讨论那些儿女私情的事才对。
白芷将所见所闻，几乎已字不落的转述。
“爷，沈相和三皇子如此亲近，难道皇上就一无所知吗？他们怎么敢？”
早听爷说过这侯府里有皇上的眼线，让她小心说话，别给自己惹麻烦。
既然如此，那沈相和三皇子这番见面，皇上一定也会知晓才是。
“知道了又如何，二人大不了说他们到白马寺祈福礼佛。”
“至于白马寺为何早间不许百姓进驻，他们更可以佯装不知，直接推给方丈。”
薛厉冷笑一声，这二人的见面看似幼稚，实则缜密。
方丈若遭到质问，只会说他是为了保护三皇子和沈相的安危才限制百姓。
就是皇上也追究不了什么，此事最终也就是不了了之。
至于他们谈话的那些内容，本就没谋划什么大事。
只要朝堂上没什么动静，皇上久而久之便也不会往心里去。
“爷，奴知道你心有成算，但奴希望爷不要责怪小姐。”
白芷想起沈芳菲在偷听到一切之后那仓皇无助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同情。
她自以为是相府千金，当得嫁皇族。
谁知自己父亲和三皇子本就交好，皇上定然有所忌惮。
她所期盼的这一桩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
“她有什么好责怪的，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女子罢了。”
薛厉若是要追究，就不会去招惹那帮刺客，而是进禅房好好询问沈芳菲。
洞房那天，他本想和沈芳菲说好做个门面夫妻，谁知刚进门就被泼了一身的茶。
从她那狂妄之语就听得出，沈芳菲对朝局一无所知。
沈相将自己唯一的千金嫁给他这不起眼的庶子，无非为了自保。
同时，也是为了坐山观虎斗，再见风使舵。
“爷，奴再斗胆问一句，爷将来真的会和小姐和离吗？”
白芷不由得心头一酸。
这出嫁的女子，哪怕和离回家再嫁也入不了高门。
就是有公子求娶，嫁过去时日久了也未必会有什么好脸色看。
“或许会吧，但在储君未定之前离不了。”
薛厉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了，他不该跟这小丫头说太多朝廷纷争。
其实当初赐婚时，皇上有问过沈相。
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儿女的婚事该父母做主。
他就算身为帝王也不太好干涉。
但说是询问，不如说是试探。
是愿意和他重用的人联姻，还是肖想着做皇亲国戚。
沈相身为两朝元老，当然不会看不清局势。
如今三皇子羽翼未封，绝不能在这时就展露锋芒，惹了帝王猜忌。
女儿没了，横竖还有两个儿子可用。
将来分别安排跟另外两位皇子便是，而他仍是保皇党。
如此一来无论三皇子成与不成，他都有退路。
“你怎的突然担心起她来了？就算和离了，她终究还是相府小姐。”
薛厉有些好奇，难道这几**不在府中，有他不知道的事发生？
“奴只是觉得有些同情罢了，被生父利用，换了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白芷忘不了小姐那一张惨白无神的脸。
小姐多么高傲的人，在那时也宛若枯枝般无力。
炉火渐渐灰暗，薛厉的眸中也蒙上了一层灰色。
帝王豪门，子嗣儿女本就和棋子毫无差别。
就是他那已经逝去的生父，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
明知那个女人视他为眼中钉，依旧将家传枪法交到她手中。
说白了就是在等着薛晨痊愈的那天，真正继承侯位。
他自己，不过是个傀儡。
“好端端的就别说她了，你听到了沈相和三皇子的话，可有想法？”
他轻轻推开白芷，权臣皇子之间的话语可是暗藏深意。
这可是相当好的一课。
“还能有什么想法，皇上摆明了只有一个目的。”
“敲山震虎。”
薛厉低头嗅着那沁人心脾的奶香味，也不知怎的，这味道闻着就是舒心。
他怀抱着这柔软娇小的丫头，多一份力怕重了，少一份力又怕她溜了。
“谢爷关心……有那束衣，已方便多了。”
白芷缩着肩想挣扎，但又怕碰着爷的伤口。
说起来这些日子，她的胸确实没涨得那么难受了，或许是乳汁得以排出的原因。
每天收下来的乳汁，她按照吩咐装进了那个红瓶里。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乳汁被收去做什么用，阿青从不回答她。
“别着急，爷答应过你会治好你的病，一定说到做到。”
薛厉轻轻搂着怀中的小奶糕，眸色深沉。
先前方太医已告知他，这小东西是中了毒，而且这毒还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当她拿住了管事嬷嬷的把柄，便向她询问了这丫头的来历。
管事嬷嬷只说是一对乡下夫妇和人牙子一起上门卖的。
还一定要活契，等日子满了便来接女儿出去。
薛厉已命管事嬷嬷去大夫人那，把卖身契偷来。
他倒要看看那所谓的日子究竟是什么时候。
那一对夫妇究竟会不会来接他们的女儿。
“爷，你能不能先放开奴……奴有话要说。”
白芷被这么抱着，心头说不出的滋味。
但是她在白马寺的所见所闻一定要先告诉爷。
小姐回侯府之后就径直回了清雅轩，也没有派人过来传话。
想必是想把今日那些事给瞒着了。
“就这么说，爷又不是听不见。”
薛厉扯过被子，披上白芷的肩头，两人竟是包裹在了一处。
书房内的暖炉烧得不旺，但白芷却已热得红脸。
“今儿在白马寺，小姐……遇到三皇子，还有沈相爷。”
她原以为爷会吃惊，但薛厉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白马寺早时谢绝百姓入内，他就猜到是当朝位高权重者。
这两人来白马寺私会，本该一切如常，越是平常才越是掩人耳目。
但两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说明他们的谈话极其私密。
宁愿让外人知有贵客在，也不能泄露交谈的内容。
“说下去，你们都听见什么了？”
薛厉瞧见那紧闭的禅房大门，就知沈芳菲一定听到了令她难以接受的话。
但是三皇子和沈相，不该讨论那些儿女私情的事才对。
白芷将所见所闻，几乎已字不落的转述。
“爷，沈相和三皇子如此亲近，难道皇上就一无所知吗？他们怎么敢？”
早听爷说过这侯府里有皇上的眼线，让她小心说话，别给自己惹麻烦。
既然如此，那沈相和三皇子这番见面，皇上一定也会知晓才是。
“知道了又如何，二人大不了说他们到白马寺祈福礼佛。”
“至于白马寺为何早间不许百姓进驻，他们更可以佯装不知，直接推给方丈。”
薛厉冷笑一声，这二人的见面看似幼稚，实则缜密。
方丈若遭到质问，只会说他是为了保护三皇子和沈相的安危才限制百姓。
就是皇上也追究不了什么，此事最终也就是不了了之。
至于他们谈话的那些内容，本就没谋划什么大事。
只要朝堂上没什么动静，皇上久而久之便也不会往心里去。
“爷，奴知道你心有成算，但奴希望爷不要责怪小姐。”
白芷想起沈芳菲在偷听到一切之后那仓皇无助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同情。
她自以为是相府千金，当得嫁皇族。
谁知自己父亲和三皇子本就交好，皇上定然有所忌惮。
她所期盼的这一桩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
“她有什么好责怪的，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女子罢了。”
薛厉若是要追究，就不会去招惹那帮刺客，而是进禅房好好询问沈芳菲。
洞房那天，他本想和沈芳菲说好做个门面夫妻，谁知刚进门就被泼了一身的茶。
从她那狂妄之语就听得出，沈芳菲对朝局一无所知。
沈相将自己唯一的千金嫁给他这不起眼的庶子，无非为了自保。
同时，也是为了坐山观虎斗，再见风使舵。
“爷，奴再斗胆问一句，爷将来真的会和小姐和离吗？”
白芷不由得心头一酸。
这出嫁的女子，哪怕和离回家再嫁也入不了高门。
就是有公子求娶，嫁过去时日久了也未必会有什么好脸色看。
“或许会吧，但在储君未定之前离不了。”
薛厉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了，他不该跟这小丫头说太多朝廷纷争。
其实当初赐婚时，皇上有问过沈相。
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儿女的婚事该父母做主。
他就算身为帝王也不太好干涉。
但说是询问，不如说是试探。
是愿意和他重用的人联姻，还是肖想着做皇亲国戚。
沈相身为两朝元老，当然不会看不清局势。
如今三皇子羽翼未封，绝不能在这时就展露锋芒，惹了帝王猜忌。
女儿没了，横竖还有两个儿子可用。
将来分别安排跟另外两位皇子便是，而他仍是保皇党。
如此一来无论三皇子成与不成，他都有退路。
“你怎的突然担心起她来了？就算和离了，她终究还是相府小姐。”
薛厉有些好奇，难道这几**不在府中，有他不知道的事发生？
“奴只是觉得有些同情罢了，被生父利用，换了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白芷忘不了小姐那一张惨白无神的脸。
小姐多么高傲的人，在那时也宛若枯枝般无力。
炉火渐渐灰暗，薛厉的眸中也蒙上了一层灰色。
帝王豪门，子嗣儿女本就和棋子毫无差别。
就是他那已经逝去的生父，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
明知那个女人视他为眼中钉，依旧将家传枪法交到她手中。
说白了就是在等着薛晨痊愈的那天，真正继承侯位。
他自己，不过是个傀儡。
“好端端的就别说她了，你听到了沈相和三皇子的话，可有想法？”
他轻轻推开白芷，权臣皇子之间的话语可是暗藏深意。
这可是相当好的一课。
“还能有什么想法，皇上摆明了只有一个目的。”
“敲山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