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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烫伤药起了作用,安安醒后的状态还不错,就是换药的时还是会有些疼。

  秦晴不停的安抚女儿,说好多好听的话哄她开心。

  “妈妈,我想让你和爸爸陪我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秦晴没有立刻回答,如果只是对她提要求,不管是什么要求她都会做到。

  但涉及到周季礼,她没办法替他作答。

  因为她知道周季礼一定会拒绝。

  毕竟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甚至没有参加过安安在幼儿园的任何一次亲子活动。

  “安安,妈妈陪你去好不好?”

  “那爸爸呢?”

  “爸爸他工作很……”

  秦晴的话没说完周季礼的声音就已经响起。

  “等你伤好了就带你去。”

  “真的吗?”

  周季礼看向母女俩,尤其是秦晴,他扯了扯唇角意味不明道。

  “我不像某人喜欢骗人。”

  秦晴眉心微拧,她听得出来他是在含沙射影。

  但她什么时候骗人了?

  什么时候骗过他了?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她早就不屑于解释了,索性就当没听见。

  一旁的家庭医生处理好后说道:“目前看上去还不错,这几天注意不要沾水不要刮碰就可以了。”

  “谢谢医生。”

  “周太太客气了。”

  “妈妈,我这几天是不是去不了幼儿园了?”

  安安靠在秦晴怀里小声说道。

  秦晴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嗯,等安安的伤养好了就可以去了。”

  “那我们要住在这里么?”

  秦晴还没回答周季礼就已经说道。

  “你要是不想留下就一个人走,没人拦你,安安必须留下让医生照顾。”

  说完他就起身走了。

  秦晴摸了摸女儿的头还是做了决定。

  “安安,我们要在这多住几天,等你的伤好了妈妈就带你回公寓好不好?”

  安安乖巧的点了点头,“嗯,妈妈在哪我就在哪。”

  “乖,那你乖乖在家待着,妈妈还要去公司上班。”

  别墅人多,还有家庭医生随身照顾,秦晴其实是放心的。

  在这个别墅,除了她就是这些从小看着安安长大的佣人对她最上心了。

  “嗯,妈妈拜拜,晚上见。”

  秦晴亲了亲女儿的头。

  从别墅离开就看到周季礼的车还在,她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拿出手机打算叫个车去公司。

  张喆却已经从车上下来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太太,这里出租车是进不来的。”

  秦晴一顿,确实,这里的别墅区除了授权的车辆信息外界车一律开不进来。

  张喆知道她不想坐,干笑两声道。

  “太太还是先上车吧,不然该迟到了。”

  秦晴只好弯腰坐了进去,但上车之后两人也没有过任何交流。

  直到周季礼的手机响起,还是那个手机铃声。

  “妙彤。”

  “阿礼,安安怎么样?她没事吧,我今天想去看看她。”

  “不用,她没事。”周季淡淡道。

  “我还是去看看吧,我很担心,一整晚都没睡好……”

  周季礼闻言顿了顿,刚要说道:“她在……”

  秦晴终于忍不住扭头看向他,目光尽是厌恶之色。

  看到她这个神色周季礼硬是没能把话说下去。

  但脸色却黑了下来,她这是什么眼神?

  她有什么资格用憎恶的眼神看他?

  周季礼下颚微紧,声音冷硬道:“她没事。”

  说完他就挂了手机,下一秒就伸手捏过秦晴的下颚,面色阴霾。

  “你这是什么眼神,嗯?”

  秦晴下颚微抬,倔强的跟他对视。

  “我什么眼神你看不出来么?当然是恶心啊!”

  周季礼的脸色更难看了,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将人按到面前。

  “我恶心?”

  秦晴双拳紧握,想到这几天自己受的所有委屈,她冷冷道。

  “对,恶心!”

  周季礼怒反极笑,拍了拍她的脸,目光阴郁的盯着她,像是一口会吃人的井。

  “我还能有你恶心?”

  秦晴脸色一白,他觉得他恶心无非是觉得当初他那杯酒里的药是她给他下的。

  可她并不是纠缠不休的人。

  他当年忽然跟她提分手,她的确是有些无法接受。

  也的确是纠缠了他一段时间。

  无他,她只是想弄清楚原因。

  因为她实在想不到为什么当年非她不娶,宠她爱他的男人会忽然变心爱上别人。

  她只想要一个理由而已。

  可周季礼就是心狠的连个正经八本的理由不愿意给她。

  实在是被他纠缠的烦了也最多只会说上一句‘玩腻了’。

  原来他只是跟她玩玩,明明知道双方身份的不匹配,可她还是认真了。

  她还是动心了,她沉浸迷失在他的情话之中。

  在她弥足深陷不可自拔的时候他却忽然抽身,用行动证明他根本就没爱过她。

  他周家太子爷就是在玩弄她的感情,玩够了就想一脚把她踹开。

  所以他用恶心来形容她。

  如今她不想在解释当初的事实究竟是如何了。

  她也不想知道当年究竟是谁下的药污蔑给她。

  她不在乎了。

  “是,我恶心,我虚伪我自私我还恶毒!”

  周季礼脸色越发的黑,手上的力道也越发的重,像是被她气到。

  “这么一个恶毒虚伪让你觉得恶心的女人你怎么还留着?你怎么还不跟我离婚?你有本事就跟我离婚啊,去找那个让你不觉得恶心的人啊!你拖着不离婚是什么意思?”

  秦晴一口气说了很多,气血也有些翻涌,更不肯服输。

  “怎么?难道是被我恶心了五年已经习惯这种恶心的滋味了?所以不想跟我离婚想让我继续恶心你?”

  张喆在前面听得是心惊肉跳,太太莫不是中邪了?

  他连忙将隔板放了下来。

  周季礼看着她喋喋不休,跟吐刀子一样的小嘴,额头青筋直跳,用力捏开她的下颚让她说不了话。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舌头拔下来!”

  秦晴下颚合不上也就说不了话,但看她的眼神却全是倔强和不服。

  似乎是在说‘有本事你就拔啊’这种话挑衅他。

  周季礼只觉得太阳穴都一跳跳的疼,多久没被人气成这样了?

  上一个能把他气到发疯的人还是她,如今依旧也只有她!

  他冷笑一声,幽幽道:“看来你是真不想要你的这根舌头了!”

  说完就在秦晴睁大的眼眸中吻了下去,直奔她唇舌深处死死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