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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余的几名黑袍人看到这一幕,彻底崩溃。

  她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取下那破碎的青铜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嘴角还残留着黑色的血迹。

  显然,他本身也早已被自己炼制的邪毒侵蚀,命不久矣。

  “异世之魂…永生之门…”李梵娘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一个被长生执念扭曲的疯子。

  为了虚无缥缈的传说,不惜制造瘟疫,残害无数生灵。

  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宿主,在他身上我找到了羊皮卷,好像是‘永生之门’研究笔记,还有骨笛一支,应该是操控蛊虫和死尸的。】

  果然,一切都可以用科学解释,所谓的“神术”、“亡灵”,不过是利用物理、化学和心理学制造的骗局。

  李梵娘收起羊皮卷和骨笛,准备带回去研究或销毁,站起身,看向那翻滚的血池和祭坛。

  “毁了这里。”她声音冰冷,“血池、祭坛、石柱…所有邪恶的东西,全部摧毁!不留后患!”

  “是!夫人!”士兵们立刻行动,将剩余的燃烧弹投入血池和祭坛。

  “轰!轰!轰!”

  熊熊火光中,那些被绑在祭坛下的无辜百姓被解救出来,看着眼前的景象,瑟瑟发抖,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和茫然。

  “巴图首领!”李梵娘看向黑石部首领,“麻烦你带人,将这些百姓安全送回他们的部落。”

  “夫人放心!”巴图躬身领命,看向李梵**目光充满了敬畏和感激。

  今日所见,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李梵娘在他心中,已然是真正的“神女”。

  “王猛!赵虎!”杜仁绍下令,“带人仔细搜查遗迹,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密室或线索,尤其是关于‘永生之门’和‘异世之魂’的记录。全部带走或销毁!”

  “是!”

  士兵们迅速散开,仔细搜查。

  遗迹内除了那些邪恶的仪式场所,还有一些石室,里面堆放着各种古怪的药材、矿石、兽骨,以及一些残缺的壁画和石刻。

  壁画上描绘着一些古老的祭祀场景和星象图,石刻则刻着一些难以辨认的古老文字。

  李梵娘仔细看了看那些壁画和石刻。

  【宿主大大,画的大部分是星象,还有啥灵魂转生】

  看来,所谓的“永生之门”,很可能是大祭司根据这些原始记载,结合自己的疯狂臆想,扭曲出来的邪说。

  “将军!夫人!”王猛捧着一个密封的青铜匣子跑了过来,“在主祭坛下的暗格里发现的,上面有锁。”

  李梵娘接过青铜匣子。

  匣子不大,入手很重,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纹路。

  锁孔很奇特,像是一个扭曲的钥匙孔。

  “系统,你看看能打开吗?”

  【宿主大大,他里面有个自毁装置,强开不太行,不过嘛,本统有万能钥匙,给,用吧。】

  “谢谢统。”李梵娘从包里掏出系统放的钥匙。

  “咔哒!”一声,青铜匣打开了。

  匣子里,没有想象中的长生秘药或秘籍,只有一卷用泛黄的古老卷轴,以及…一块巴掌大小的黑石头。

  李梵娘拿起卷轴,展开。

  上面用一种古老的文字密密麻麻写了一大片,【宿主,大概就是个《古羌秘药录》残卷,记了贼多药材药方,还有解毒的方子。】

  李梵娘心中狂喜,这不比什么虚无缥缈的长生值钱?

  她又拿起那块黑石头。

  入手温润,表面光滑,没有任何纹路。

  【宿主啊,这个我也看不出来是个啥,反正没毒,也没辐射,不过有点儿能量。】

  “看来…这就是大祭司要找的钥匙了…”李梵娘若有所思。

  一块含微弱能量的石头?

  能开什么“门”?

  她摇摇头,不再多想。

  至少,这份《古羌秘药录》不赖。

  “收好!”李梵娘将卷轴和石头放入系统空间,“此地不宜久留,毁掉所有邪物,撤!”

  士兵们将能带走的资料和可疑物品打包,带不走的全烧了。

  队伍带着被解救的百姓,迅速撤离天火峰。

  当最后一人走出迷雾谷时,身后传来一声闷响,整个山谷都在震动,浓烟滚滚,这里彻底塌了。

  西羌大祭司的阴谋,连同他追寻的“永生”,一起化为了尘埃。

  回到景洪城,消息传开,举城欢腾。

  西羌大祭司伏诛,瘟疫源头铲除,笼罩在南疆头上的阴云终于散了。

  南诏王后抱着康复的玉萝公主,率领群臣,以最高规格的礼仪,为李梵娘和杜仁绍举行了庆功宴。

  南诏上下,视李梵娘为再造恩人,尊称她为“月神娘娘”、“救世医仙”。

  杜仁绍的威名,也响彻南疆。

  休整数日后,李梵娘和杜仁绍决定班师回朝。

  南疆事了,京城还有不少事情等待他们处理。

  临行前,南诏王后和国舅蒙泰亲自相送,依依不舍。

  玉萝公主更是抱着李梵**腿,哭成了泪人。

  “李姨姨…不要走…玉萝舍不得你…”小公主哭得梨花带雨。

  李梵娘心中柔软,蹲下伸手擦去她的眼泪:“玉萝乖,好好长大,好好学本事。李姨会回来看你的。记住,要做一个仁爱、勇敢、心怀百姓的好国主!”

  “嗯,玉萝记住了!”小公主用力点头。

  队伍启程,踏上归途。

  来时瘟疫横行,危机四伏。

  归时尘埃落定,百姓夹道相送。

  李梵娘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远去的南诏,心中感慨万千。

  杜仁绍策马走在车旁,看着她,低声道:“累了?靠着我睡会儿?”

  李梵娘摇摇头,微微一笑:“不累。只是…觉得肩上担子更重了。南疆虽平,但天下之大,还有无数病人在被病患折磨。”

  “有我在。”杜仁绍伸手握住她的手,“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李梵娘反握着他的手,心中一片安宁。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从后方疾驰而来,马上骑士是留守京城的亲卫。

  他冲到杜仁绍面前,神色焦急地递上一封密信:“将军!夫人!京城急报!九皇子殿下…遇刺重伤!危在旦夕!”

  “九殿下遇刺重伤?”

  李梵娘和杜仁绍同时色变,这消息狠狠砸在两人心头。

  “怎么回事?”杜仁绍一把夺过密信,声音带着压不住的怒气和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