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卒:开局吞噬华雄 第87章:铁火奔流

小说:尸卒:开局吞噬华雄 作者:烽火林山 更新时间:2025-11-01 07:13:54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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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日起,工造监改制,分出一部称‘工部’,专司军械、甲胄、城防营造。集中所有大匠,所有精铁,按此图——”

  刘骏从袖中抽出一卷早已备好的绢帛,啪地拍在案上,上面密密麻麻绘着复杂的弓臂、滑轮、弩机结构,

  “全力赶制此‘滑轮钢弩’。两旬之内,我要看到五百具成品。延误者,重罚。”

  “诺。”工造监吏员汗如雨下,捧起绢帛的手都在抖。

  “蔡中郞,新纺织机之事如何?”

  “已启用六十余台,然,材料不足,余者皆空置。”

  “糜竺?”

  “属下已在抓紧。生丝正从江东调运,叠叠子也派了人去寻。最迟明年必然有消息。”

  “纺织事关淮安生死存亡,三个月内,必须正式运转起来。”

  “是。”

  “陈到。”

  “末将在。”

  “新军五千,由你总掌操训。轻骑两千,乃全军锋镝,亦由你与子龙训练。本侯予你全权。要钱给钱,要物给物。一年之期,本侯不要你的头,要的是一支能踏碎敌胆的铁骑,可能做到?”

  陈到单膝轰然跪地,甲叶震响:

  “末将必不负侯爷重托。一年之后,若练不出一支铁骑,毋须侯爷动手,末将自取头颅。”

  “好。”刘骏眼中厉芒一闪,“都听清楚了?此事已决,再无异议。各部,依令行事。散会!”

  文官们面面相觑,陈庸张了张嘴,最终颓然一叹,将满腹谏言咽了回去。

  蔡邕深深看了陈到一眼,摇头而去。

  糜竺则在盘算刘骏所谓的“印钞机”到底有几分真实。

  厅中只剩下甲胄摩擦的细碎声响和沉重的呼吸。

  淮安这台庞大的机器,在刘骏的意志下,再次发出沉闷的轰鸣。

  它强行扭转了方向,从重民生驶向铁与血的未知之路。

  两千骑兵,别说小小一个淮安,就是徐州牧想养,也不是那么容易。但刘骏有信心。

  别说其他的商品,光是改装版珍尼纺织机正式启用,也能给他源源不断的提供钱粮。要知道,在这时代,布可是等同于钱。

  所以,他不缺钱,他缺的是人和兵马。

  转眼大半年光景过去。

  淮安农业区。

  “收粮喽——”老农陈三的破锣嗓子,亢奋地在淮安城外的晒谷场上响起。

  他抓起一把刚碾出来的麦粒,黄澄澄,沉甸甸,颗颗饱满得像是要撑破皮。手指捻开,麦粉雪白细腻,沾满了指缝。

  他咧开缺了颗门牙的嘴,笑得脸上的褶子能夹死苍蝇。

  “瞧瞧,瞧瞧侯爷的‘肥田粉’。这麦子,一穗顶往年两穗。”

  陈三把麦子高高捧起,对着围拢过来的左邻右舍,唾沫星子横飞,“俺家那五亩薄地,往年能打两石麦子,祖宗坟头都得冒青烟。今年呢?整整四石!四石啊。”

  人群嗡地一声炸了锅。惊叹声、抽气声、夹杂着难以置信的询问,像浪头一样拍过来。

  “陈老抠,真四石?没掺水?”

  “掺水?掺你姥姥。”陈三急眼了,把手里的麦子往旁边一个汉子手里一塞,“老五,你掂掂,死沉。”

  那叫王老五的汉子双手一沉,眼睛瞪得溜圆:“我的娘……真……真这么沉?”

  “侯爷真是神人呐。”

  “可不。”陈三又指着场边一架沾满泥巴的新犁,“这新犁省老鼻子劲了。往年开春犁地,累得跟孙子似的,今年,嘿,轻轻松松。省下的力气,俺家多开了一亩菜园子。”

  “俺家开了两亩荒,城里的老爷说了,前一年不收税。”

  “唉,侯爷是紧着咱们。田税本来就比其他地方低。新地又不收税。俺可听说了,侯爷为了买马,把家底都掏空了。”

  “还有这等事?那可不成啊,咱这税是不是多交点?”

  陈三摇了摇头:“多交也不成,你敢交,税官还不敢收呢。”

  “多收可是要掉脑袋的,他们敢!”一名瘦汉子冷笑,似乎对税官不喜。

  另一人接口:“那可咋整,侯爷要是倒了,俺们也得倒霉。”

  闻言,一群人忧心忡忡,议论纷纷。

  陈三拍拍手,“行了,侯爷的事还用你们操心。城里发了告示,广收生丝、麻、羊毛。俺寻思着,是多种槡养蚕,还是养羊。”

  说起这个,农人们纷纷转换话题。一边争论哪个收益更高,一边各自走向自己的谷物。

  晒谷场上,金黄的麦粒堆成小山,在阳光下闪着**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新麦的清香和汗水的咸味。这一切,混合成一种令人心头发烫的丰饶气息。

  一辆辆新制的独轮车吱呀呀地推过来,载满粮食,压得车轴呻吟。

  穿着统一号褂的民政司小吏,拿着算盘和账簿,在粮堆间穿梭、高声唱数,声音里都透着股喜气。

  粮商糜家的伙计,吆喝着指挥壮劳力将过秤的粮食搬上大车,准备运往城中的官仓。

  淮安的粮食目前依旧处在管控阶段,除了税收入仓,多余的粮食则收商行按市价收购,再行入官仓。

  繁忙的景象像一块巨大的磁石,牢牢吸住了所有路人的目光。

  官道上,几辆原本只是路过的商队马车停了下来。

  车窗掀开,露出一张张惊愕的脸。

  一个锦袍商人跳下车,走到场边,抓起一把麦粒,仔细看着,又放在嘴里咬了一颗,咯嘣一声脆响。

  “好麦。淮安竟真打出了这等好收成!”他喃喃自语,回头看向远处那座在阳光下轮廓分明的崭新城池,眼神复杂。

  如此高大的巨城,竟然在短短一年时间里拔地而起,简直是神迹!

  旁边一个推着空独轮车、刚从城里领了“以工代赈”口粮出来的汉子听见这话,挺了挺佝偻的腰板,与有荣焉傲然接口:

  “那可不。侯爷弄的肥田粉,撒下去,地就跟吃了仙丹似的。还有那犁,那耧车,神了。俺们村,今年家家粮囤都冒尖!”

  锦袍商人看看汉子身上的新衣,红润的脸色,突然觉得新城的铺子租金好似不贵了。

  虽然侯爷很不厚道,只出地皮,卖材料,铺子还要他们按规划自己建。但十年长租,以新城的发展速度,绝对有利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