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心中一惊,看向手中的排骨。

  只见。

  那约十厘米长的骨头,竟然被削得锋利无比!

  它的形状,竟与一把锋利的小刀无异!

  看到这物,秦淮如内心震撼不已。

  她万万没想到,何雨柱竟然想出了将小刀带进来的办法。

  “秦淮如,饭吃完了没?赶紧吃完,我这就收拾。”

  “今天忙得脚不沾地,我确实是累得不行了。”

  “要不我先去睡,你吃完自己洗一下。”

  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换上了睡衣,准备**休息。

  秦淮如却沉默不语。

  此刻,她的内心已被强烈的震撼所占据,以至于身体微微颤抖。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骨制小刀,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成形。

  …

  元旦的夜晚,数十人聚集在四合院的大门前。

  他们准备为棒梗举行一场葬礼。

  面对棒梗的离世,林适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在战场上度过的六年,他见过的尸体比活人还要多,经历的战友死亡更是数不胜数。

  如果棒梗的死能触动他的心,那么他就不复是那个坚韧的军人林适了。

  “林适大哥,人都到齐了,咱们直接出发吧?”刘华问道。

  实际上,前来为棒梗送葬的人早已齐聚一堂。

  林适明白刘华的意思,是指那些他安排的人已经全部到位。

  于是,他环顾四周,只见前来送葬的人群中,有何雨柱、许大茂、娄晓娥、三大爷一家…

  以及棒梗的妈,秦淮如。

  然而,林适并未看到贾张氏的身影。

  “贾张氏呢?”

  “我妈身体不适,这次就不参加了。”秦淮如立刻回答。

  林适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微微颔首。

  “那就出发吧。”

  话音刚落,他便示意许大茂等人,抬起那口装着棒梗遗体的棺材,缓缓朝后山方向行去。

  沿途之上,每个人的心头都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沉重无比。

  在大家心中,棒梗仿佛昨日还在村头嬉戏,今日却只剩下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唉,这棒梗也真是的,怎么就敢去林大哥家行窃呢。”

  许大茂边走边嘟囔着。

  “平时偷点小玩意儿,吃吃喝喝的也就而已。”

  “偏偏这次偷了那花口撸子。”

  “那种东西,他一个小孩子哪里懂得。”

  “结果呢,偷东西把自己命都搭进去了!”

  “唉,虽说可怜,但也是咎由自取吧。”

  许大茂继续絮叨着。

  秦淮如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刀般射向许大茂。

  她的手悄悄探进口袋,紧紧握住那把骨质**。

  何雨柱听到许大茂的牢骚,也忍不住了。

  “许大茂,你少说两句吧,再啰嗦我可就不客气了!”

  “哼,你两只手都忙着抬棺材,还能怎么不客气?”许大茂冷嘲热讽道。

  这话一出,何雨柱顿时怒火中烧。

  他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了许大茂一下。

  “再嘴碎,看我不收拾你!”

  “喂!何雨柱,你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许大茂眉头一皱,怒声喝止道:“够了!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孩子气?没看到秦淮如已经伤心成这样了吗?还在这闹腾!”

  娄晓娥忍不住开口斥责,尽管她对秦淮如一家心怀怨恨,但棒梗的离世仍让她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此时,秦淮如已哭得声嘶力竭,娄晓娥心软,听着那悲切的哭声,心里也跟着难受。

  可偏偏许大茂和何雨柱还在一旁打闹,她顿时火冒三丈,觉得这两人简直不懂体谅他人,像两个顽童般毫无顾忌。

  何雨柱被娄晓娥一喝,顿时收敛了些,转头瞥见秦淮如那双红肿的眼睛和满脸泪痕,心中一紧。

  作为妈,秦淮如对棒梗的离去无疑是痛不欲生。

  “秦淮如,你也不想想,自己作的孽自己不清楚吗?”娄晓娥语气尖锐,“棒梗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你难道就没有责任?现在才来哭,早干嘛去了?”

  娄晓娥的话语如刀割般刺痛了秦淮如的心,她哭得更加凄惨。何雨柱见状,怒火中烧,冲娄晓娥喝道:“娄晓娥,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刘华站在一旁,看着这场混乱的闹剧,心中满是困惑,完全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失态。

  刘华不禁愕然,未曾料到四合院的人们在送葬之际,竟然争执不休。

  “林哥,这该咋样是好?”刘华焦急地询问。

  “有何难处?”林适不以为然地反问。

  “他们争吵不休,难道不打算管束一下?”

  林适闻言,只是轻轻摇头。

  四合院的人向来好争,让他们吵去吧。

  他此刻的心思,全在那位一直哭泣不止的秦淮如身上。

  对这个女人,林适始终保持着警惕。

  秦淮如绝非表面上那般无害,林适深信不疑。

  历经六年战火洗礼的林适,直觉敏锐无比。

  他预感到,一旦给秦淮如可乘之机,她必定会借此机会掀起波澜。

  正是出于这样的担忧,林适对秦淮如严密监视。

  今夜,她是否会有所行动?

  …

  众人抵达半山腰,沉重的棺木让抬棺者步履维艰。

  无奈之下,众人只能在此地就地安葬。

  何雨柱毫不犹豫地拿起铁锹,开始挖掘。

  林适见状,担心他速度过慢,便派特案小组的成员一同帮忙。

  这么一来,不到半小时,一个足以容纳棺木的土坑便已挖好。

  在这个时代,人们崇尚简约,无论是下葬还是祭拜,都摒弃了许多繁文缛节。

  林适终究还是委托他人,为棒梗搭建了一座墓碑。

  待棺木入土,墓碑竖立,接下来的工作便是雕刻碑文。

  “既然是秦淮如的儿子,不如就由他亲自为儿子刻上碑文。”

  林适话音刚落,便命人递给秦淮如一把凿子和一把小锤。

  然而,秦淮如接过工具后,却显得有些踌躇。

  “我…我并不懂得咋样书写。”

  “那我来帮你。”

  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从秦淮如手中接过凿子和小锤。

  与此同时,何雨柱向秦淮如投去一个眼色。

  随后,他走到墓碑前,一笔一划地刻了起来。

  尽管何雨柱有力气,但他故意放慢了速度,为秦淮如创造机会。

  秦淮如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何雨柱,是在为她争取时间。

  虽然何雨柱并不了解秦淮如的计划,但他还是选择毫无保留地信任她。

  这让秦淮如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然而,现在还不是她行动的时候。

  秦淮如紧握着口袋中的骨制**,眼神变得冷酷。

  她打算用这把**,彻底摧毁特案组对林适的信任!

  在秦淮如的计划中,这把**并非用来伤害他人。

  而是指向自己。

  此刻,她看得很清楚,特案组与林适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