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小兵颓然坐下，报纸从他手中滑落。
窗外，老疤的手下正靠在对面楼下的摩托车上抽烟，眼睛一刻不离这栋老旧的居民楼。
“那我们就这么等死吗？”
马小兵突然站起来，“我去燕京！就算爬也要爬到信访局！”
“站住！”
刘大柱厉声喝止，“你还没吃够苦头？上次老李头去上访，结果呢？被人打断腿扔在荒郊野外！”
马小兵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渗出血丝：
“那怎么办？等死吗？”
房间里陷入死寂，只有挂钟的滴答声格外刺耳。
突然，赵德顺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骤变：
“是小明！”
“叔！”
电话那头，赵明的声音压得很低，“听我说，那个林书记可能真是来帮我们的！他刚才问我你的情况，还说...还说再坚持一周！”
赵德顺愣住了：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但他不像在说谎！”赵明急切地说，“你们千万别做傻事，再等一周！”
挂断电话，三个人面面相觑。
“会不会是...”马小兵眼中重新燃起希望，“林书记在演戏？”
刘大柱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点头：
“那就...再等一周。”
夜幕降临，帝豪酒楼最豪华的包厢里，郑卫国举着酒杯，满脸堆笑：
“林书记，我敬您！以后开发区的事，还请您多关照！”
林川笑着举起酒杯，水晶杯在吊灯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杯沿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郑厂长太客气了。”林川抿了一口酒，目光扫过包厢里的众人。
老疤坐在郑卫国右手边，那道狰狞的刀疤在灯光下泛着油光，正用牙签剔着牙。
几个厂领导满脸堆笑，眼睛却不时瞟向坐在林川两侧的两个年轻女孩。
女孩们浓妆艳抹，一个穿着紧身红裙，胸口开得很低；另一个着黑色蕾丝上衣，短裙下的大腿白得晃眼。
红裙女孩正殷勤地给林川布菜，葱白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手背。
“林书记，尝尝这个龙虾，是我们帝豪的招牌。”
女孩声音甜腻，红唇几乎贴到林川耳边。
林川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夹起龙虾却没有吃，而是看向郑卫国：
“郑厂长，你刚才说的合作，具体是指？”
郑卫国哈哈一笑，挥手示意服务员退出包厢。门关上后，他压低声音：
“林书记是明白人，我就直说了。开发区那块地，我们钢铁厂想扩建，但有几个钉子户死活不肯搬...”
“刘大柱他们？”林川放下筷子。
“就是那几个刁民！”
老疤突然插嘴，被郑卫国瞪了一眼后悻悻闭嘴。
郑卫国给林川斟满酒：
“林书记，只要您能在管委会上支持我们，好处少不了您的。”
他使了个眼色，红裙女孩立刻从手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悄悄塞到林川公文包侧袋。
“这是？”林川佯装不知。
“一点心意。”
郑卫国眯起眼睛，“以后每个月都有，不少于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交叉，比了个“十”的手势。
林川瞳孔微缩——十万！比他预想的还要贪婪。他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太危险了。听说市里要派个新主任来，之前干纪委的，叫闫秉炎。”
包厢里瞬间安静。老疤的牙签掉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两个女孩识趣地低下头，假装玩手机。
郑卫国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
“闫主任啊，我听说过，铁面无私嘛。”他给林川夹了块鲍鱼，“不过林书记放心，只要您答应，我自有办法。”
“哦？”林川挑眉，“郑厂长这么有把握？”
郑卫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拍了拍老疤的肩膀：
“老疤，去把我存在这里的茅台拿来，今天我要和林书记不醉不归！”
老疤会意，起身时对两个女孩使了个眼色。女孩们娇笑着站起来：
“我们去下洗手间。”
等人都出去了，郑卫国凑近林川，酒气喷在他脸上：
“林书记，明人不说暗话。闫秉炎来也好，不来也罢，开发区还是您说了算。至于他......干纪委的怎么了？前年省纪委那个王处长，不也...”
林川心跳加速，但面上不显：
“郑厂长，话可不能乱说。”
“哈哈哈！”
郑卫国大笑，“开个玩笑！我的意思是，是人就有弱点。闫秉炎再硬，能硬得过这个？”他搓了搓手指，意指金钱。
林川假装思考，缓缓点头：
“郑厂长果然有手段。不过这事急不得，等任命下来再说。”
“爽快！”
郑卫国又给林川倒酒，“来，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酒过三巡，林川佯装醉意，摇摇晃晃站起来：
“不行了...得去趟洗手间...”
郑卫国想扶他，被林川摆手拒绝：
“没事...我自己能行...”
洗手间里，林川用冷水洗了把脸，镜中的自己眼神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他迅速检查了公文包侧袋的信封，果然是厚厚一叠钞票，最上面一张还夹着张小纸条，写着一串数字——估计是银行账户密码。
洗手间门被推开，老疤叼着烟走了进来：
“林书记，没事吧？”
林川立刻切换成醉醺醺的状态：
“没...没事...郑厂长太热情了...”
老疤盯着林川看了几秒，突然压低声音：
“林书记，我多句嘴。郑厂长对朋友大方，但对敌人...”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林川装作没听懂，拍拍老疤的肩膀：
“走...回去接着喝...”
................
马小兵颓然坐下，报纸从他手中滑落。
窗外，老疤的手下正靠在对面楼下的摩托车上抽烟，眼睛一刻不离这栋老旧的居民楼。
“那我们就这么等死吗？”
马小兵突然站起来，“我去燕京！就算爬也要爬到信访局！”
“站住！”
刘大柱厉声喝止，“你还没吃够苦头？上次老李头去上访，结果呢？被人打断腿扔在荒郊野外！”
马小兵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渗出血丝：
“那怎么办？等死吗？”
房间里陷入死寂，只有挂钟的滴答声格外刺耳。
突然，赵德顺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骤变：
“是小明！”
“叔！”
电话那头，赵明的声音压得很低，“听我说，那个林书记可能真是来帮我们的！他刚才问我你的情况，还说...还说再坚持一周！”
赵德顺愣住了：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但他不像在说谎！”赵明急切地说，“你们千万别做傻事，再等一周！”
挂断电话，三个人面面相觑。
“会不会是...”马小兵眼中重新燃起希望，“林书记在演戏？”
刘大柱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点头：
“那就...再等一周。”
夜幕降临，帝豪酒楼最豪华的包厢里，郑卫国举着酒杯，满脸堆笑：
“林书记，我敬您！以后开发区的事，还请您多关照！”
林川笑着举起酒杯，水晶杯在吊灯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杯沿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郑厂长太客气了。”林川抿了一口酒，目光扫过包厢里的众人。
老疤坐在郑卫国右手边，那道狰狞的刀疤在灯光下泛着油光，正用牙签剔着牙。
几个厂领导满脸堆笑，眼睛却不时瞟向坐在林川两侧的两个年轻女孩。
女孩们浓妆艳抹，一个穿着紧身红裙，胸口开得很低；另一个着黑色蕾丝上衣，短裙下的大腿白得晃眼。
红裙女孩正殷勤地给林川布菜，葱白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手背。
“林书记，尝尝这个龙虾，是我们帝豪的招牌。”
女孩声音甜腻，红唇几乎贴到林川耳边。
林川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夹起龙虾却没有吃，而是看向郑卫国：
“郑厂长，你刚才说的合作，具体是指？”
郑卫国哈哈一笑，挥手示意服务员退出包厢。门关上后，他压低声音：
“林书记是明白人，我就直说了。开发区那块地，我们钢铁厂想扩建，但有几个钉子户死活不肯搬...”
“刘大柱他们？”林川放下筷子。
“就是那几个刁民！”
老疤突然插嘴，被郑卫国瞪了一眼后悻悻闭嘴。
郑卫国给林川斟满酒：
“林书记，只要您能在管委会上支持我们，好处少不了您的。”
他使了个眼色，红裙女孩立刻从手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悄悄塞到林川公文包侧袋。
“这是？”林川佯装不知。
“一点心意。”
郑卫国眯起眼睛，“以后每个月都有，不少于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交叉，比了个“十”的手势。
林川瞳孔微缩——十万！比他预想的还要贪婪。他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太危险了。听说市里要派个新主任来，之前干纪委的，叫闫秉炎。”
包厢里瞬间安静。老疤的牙签掉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两个女孩识趣地低下头，假装玩手机。
郑卫国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
“闫主任啊，我听说过，铁面无私嘛。”他给林川夹了块鲍鱼，“不过林书记放心，只要您答应，我自有办法。”
“哦？”林川挑眉，“郑厂长这么有把握？”
郑卫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拍了拍老疤的肩膀：
“老疤，去把我存在这里的茅台拿来，今天我要和林书记不醉不归！”
老疤会意，起身时对两个女孩使了个眼色。女孩们娇笑着站起来：
“我们去下洗手间。”
等人都出去了，郑卫国凑近林川，酒气喷在他脸上：
“林书记，明人不说暗话。闫秉炎来也好，不来也罢，开发区还是您说了算。至于他......干纪委的怎么了？前年省纪委那个王处长，不也...”
林川心跳加速，但面上不显：
“郑厂长，话可不能乱说。”
“哈哈哈！”
郑卫国大笑，“开个玩笑！我的意思是，是人就有弱点。闫秉炎再硬，能硬得过这个？”他搓了搓手指，意指金钱。
林川假装思考，缓缓点头：
“郑厂长果然有手段。不过这事急不得，等任命下来再说。”
“爽快！”
郑卫国又给林川倒酒，“来，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酒过三巡，林川佯装醉意，摇摇晃晃站起来：
“不行了...得去趟洗手间...”
郑卫国想扶他，被林川摆手拒绝：
“没事...我自己能行...”
洗手间里，林川用冷水洗了把脸，镜中的自己眼神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他迅速检查了公文包侧袋的信封，果然是厚厚一叠钞票，最上面一张还夹着张小纸条，写着一串数字——估计是银行账户密码。
洗手间门被推开，老疤叼着烟走了进来：
“林书记，没事吧？”
林川立刻切换成醉醺醺的状态：
“没...没事...郑厂长太热情了...”
老疤盯着林川看了几秒，突然压低声音：
“林书记，我多句嘴。郑厂长对朋友大方，但对敌人...”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林川装作没听懂，拍拍老疤的肩膀：
“走...回去接着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