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若听完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热气直冲头顶,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她抬手在苏容泽结实的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你怎么能在外面说这种话,丢不丢人啊?”

  苏容泽轻笑一声,顺势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温热的胸膛上。

  车内密闭的空间里,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和安抚人心的温柔。

  “我们是合法夫妻,这有什么可丢人的?”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愉悦“真要说丢人,也该是他们俩吧?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我要是季宴礼当时就硬气些,死活不娶周晚棠。”

  “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要是不娶周晚棠,咱们怎么收场?”

  周晚棠当时手里的证据是假的,他们就是赌季宴礼不敢拿季氏的声誉豪赌。

  苏容泽说:“没办法,谁让他死活对你不放手,我只能出阴招。不过刚才,季宴礼可是把你们聊迷情香的事听得一清二楚。”

  提到这个,舒星若感觉头皮更麻了,她把脸埋在苏容泽的怀里,声音闷闷的:“还好我反应快,咬死了说做不出来。不然他会找我麻烦的。”

  “他那个人,就是太拧巴。”苏容泽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既放不下过去,又抓不住现在,注定跟幸福无缘。”

  舒星若深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从他怀里稍稍抬起头,“可不是嘛,人都娶回家了,还不知道在那装什么纯情大尾巴狼。我看啊,他骨子里就吃何欣那种绿茶白莲花的套路。”

  说起这个,舒星若顿时来了兴致,索性跟苏容泽讲起了当年的八卦。

  “你是不知道,当年在大学,季宴礼可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多少女生前仆后继都铩羽而归。结果何欣一出马,没几个月就拿下了。”

  苏容泽挑眉,饶有兴致地问:“哦,她用了什么三十六计?”

  “全是老掉牙的招数。”舒星若撇了撇嘴,模仿着何欣当年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什么食堂打饭‘不小心’把餐盘洒他身上啦,图书馆借书‘不小心’崴了脚正好倒他怀里啦。最绝的是有一次,非要给他做什么爱心便当,结果送来一份谁看谁没食欲的黑暗料理,手上还贴了个创可贴,说自己为了做饭把手切伤了。”

  舒星若学得惟妙惟肖,苏容泽被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頰,“然后呢,你们那位高冷校草就心疼了?”

  “可不是嘛!”舒星若鄙夷的说道:“他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拉着何欣去了医务室!后来何欣还整什么深夜醉酒打电话表白,一套组合拳下来,冰山都给捂化了。”

  苏容泽听完,嗤笑一声:“所以说,他不是高冷,只是蠢。这脑回路,凡人理解不了。”

  “你要不要把这些招数打包传授给周晚棠?让她也故技重施一番。”苏容泽半开玩笑地建议。

  舒星若立刻摇了摇头:“算了,季宴礼现在又不傻,同样的地方还能摔倒两次?他现在最恨的人就是何欣,听说何欣在里头被他安排的人折磨得够呛。周晚棠要是敢在他面前玩何欣的套路,只会勾起他的应激反应,那这婚是真离定了。”

  “那就由他们去吧。”苏容泽将她重新搂紧,“别人的闲事我们不管,只要我们俩好好的就行。”

  “嗯。”舒星若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像只慵懒的猫咪,脸颊贴着他坚实温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软软地应了一声。

  他的怀抱太有安全感,不知不觉间,她的意识就渐渐模糊,沉入了梦乡。

  车子驶入别墅,舒星若睡得正熟。苏容泽解开安全带,动作轻柔地将她打横抱起,稳稳地抱回了二楼的卧室。

  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拉过被子盖好,苏容泽才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然后拿来电脑,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开始处理工作。

  没过多久,宗司辰的消息弹了出来。

  【鱼儿已经上钩,林安禾的户口材料周一就能全部办妥。】

  苏容泽指尖轻点,回复道:【很好,办完你就安心休年假去吧。】

  舒星若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五点,或许是最近工作太累,又或许是在苏容泽身上“卖”了太多力气,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

  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还没完全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就凑了过来,一个温柔的吻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的唇上。

  舒星若问:“老公,我怎么睡着了?”

  苏容泽满眼宠溺,指腹摩挲着她还有些睡意的脸庞,“嗯,想睡就睡。反正今天周末,许许也不在家。”

  两人正腻歪着,门口传来了动静。林安禾见家长回来了,一进门就喜气洋洋的。

  她说童家父母对她满意得不得了,催着他们俩赶紧把婚事定下来。

  林安禾自己倒是很清醒:“我说再考察童逸然几个月,必须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合格了,才能给他转正。”

  苏容泽对林安禾说:“周一所有的事情都会办妥,你安心跟童逸然交往。”

  林安禾顿时笑开了花,人逢喜事精神爽,“谢谢苏总!!”

  “我说过,帮你就是帮我老婆。”

  林安禾对着他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赞美之词:“苏总,您真是二十四孝绝世好男人!”

  苏容泽嘴角一勾,颇有些傲娇地说道:“是若若的眼光好。”

  舒星若正好从洗手间出来,听到这话,忍不住轻拍他一下,“脸皮真厚。”

  苏容泽反手就将她捞进怀里,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低声笑道:“难道不是吗?”

  林安禾看着这旁若无人的亲密劲,识趣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继续打情骂俏,我可不在这当电灯泡了。”说着,她笑着下了楼。

  吃过晚饭,苏容泽牵着舒星若的手在花园里散步消食,冬夜的空气微凉,但两人十指相扣,暖意融融。

  就在这时,舒星若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是季家的刘管家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他焦急万分的声音:“小姐,不好了!先生和太太在家吵起来了,越吵越凶,我们谁劝都劝不住。您和姑爷快回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