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了怀中白衣女子的异样,赵承疑惑道:“怎得?你不愿意与本王亲近么?”

  “不,不是。”

  白衣女子连连摇头,整颗脑袋好似拨浪鼓一般。

  “那你这是为何?”

  赵承不解,:“还是说方才本王弄疼你了?”

  白衣女子依旧摇头。

  “婢子只是好奇,这十日过去了,王爷为何还不让婢子开始侍寝。”

  第一次和男人这么亲近,白衣女子的心跳声似是打鼓一般。

  尽管她竭力隐藏自己的慌乱,但心乱了就是乱了。

  故而,她嘴边的话,几乎是不经思索便吐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太过于羞耻,她羞红了脸,赶忙从赵承身上下来,朝着赵承跪了下来,:“婢子第一次和王爷亲近,一时有些惊慌,说了失礼的话,还望王爷恕罪。”

  李纲豢养的女侍,并不单单只是让她们保养皮肤,此外还教授她们琴棋书画,以及一些礼仪。

  真正的美人计并不是直接找一个**的女子,扒光了衣服在目标人物面前卖弄风骚。

  相反,这些美人几乎人人都是懂礼仪识大体的大家闺秀。

  因为,只有这样,方才能打动那些阅女千千万的大人物。

  赵承并不是来者不拒,只要是女的他便收下。

  他所娶的每一个妻妾大多都有自己的特色。

  像是姜泥,作为赵承的第一个妻子,她除了容貌出众外,还一心一意的向着赵承,她平时也会和自己的姐妹们谈话,赵承的妻妾之间关系如此祥和,少不了姜泥在其中的调节。

  姐妹花除了能够帮助自己杀人外,还对自己绝对的忠诚,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

  惊鲵的特征也很明显了,武艺超群外,还能再很多地方为自己提供一些计策,并且无一错漏的说出其中利弊。

  也正是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赵承办起事来,才能更加卖力。

  若是寻常女子,哪怕相貌出众,赵承也提不起兴致。

  他并不喜欢强迫自己,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赵承从石墩上起身,伸手将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拉了起来,顺势又抱在了怀中。

  “无需道歉。”

  赵承柔声道:“你大可放心,既然入了我秦王府,自然便已是本王的女人。”

  娶妻的事情太过于复杂。

  各种婚宴布置,以及迎宾等事情要安排,

  此时的赵承实在抽不出空档来。

  当然,一切也可从简。

  但毕竟每个女子一生只有一次,赵承并不想从简,而是要风光大办。

  赵承的计划是到时候,惊鲵姐妹花四人一起办。

  当然,他对于这场婚礼除了娶妻外,还有另外的用途。

  第一次侍寝的时间,赵承也将它放在了两人大婚之后。

  听了赵承这句话后,白衣女子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嘴角噙着笑意,安静的躺在了赵承的胸口之上。

  ......

  韩家。

  书房内。

  一老者穿着一套整齐的袍服,头发胡须洁白而稠密。

  一对剑眉,让年近古稀的他,依旧透露着无可抗拒的威严。

  此时的老者,手中拿着赵承差人送来的拜帖,他仔细的研读着其中的内容,时不时皱紧了眉头。

  “爷爷,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老者身后的女子倒下茶水,收起茶壶的同时有些担忧的问道。

  她好久没有看到过自家爷爷如此愁容。

  “那王爷要来我韩家。”

  老者说道。

  老者便是韩家现如今的家主,韩诚海。

  女子则是他孙女,韩苒。

  “王爷?”

  韩苒挑眉,脑海之中思索着整个西河州的势力。

  半晌后,她眉头紧锁,一脸凝重,:“就是那个屠了韩家和李家满门的秦王?”

  想起赵承的所作所为后,韩苒以为赵承接下来会对韩家出手,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

  “嗯。”

  韩诚海点了点头。

  “爷爷,我们还是赶紧将此事告知我爹,让我爹赶紧回来坐镇韩家。”

  “以免那秦王对我韩家下手!”

  韩苒变得更加慌乱,随即便是愤怒,:“我韩家都已经从临水城退出来了,他们还是不愿意放过我们,早知道我们就应该硬气一些,也不至道受现在的窝囊气。”

  韩诚海摇了摇头,:“那秦王此番到访我韩家目的不明,若是将你爹带过来,便是直接向那王爷传递恶意,很可能遭受反感。”

  “可,爷爷.....”

  韩苒还想再说些什么,韩诚海便摆了摆手,:“苒儿,你不必再说了。你爹要是被撤回来了,西河州的防卫可就空虚了,到时候,草原人大举南下,整个西河州的百姓可就危险了。”

  “况且,我韩家衰落了这么多年,油水早就被魏家、李家和卫家蚕食殆尽,身上早就没有什么利益可图。若是那王爷想要钱财,我们拿出来给他便是。”

  说罢,韩诚海便离开了书房。

  韩苒皱紧了眉头,想要劝说韩诚海,可后者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

  第二日。

  赵承送出的拜帖也收到了回信。

  韩家并没有拒绝他的拜帖,反而给予了赵承最诚挚的邀请。

  天蒙蒙亮。

  一辆马车便驶出了秦王府,一路往北走,进入一个名为顺宁县的小县城。

  西河州韩家,曾经西河州的定海神针。

  在当时,整个西河州正四品以上高官,无论文臣还是武将,八成都是姓韩的,其余两成就算不姓韩,也或多或少与韩家有一些关系。

  后来,不知怎的,韩家开始落魄了。

  大量的韩家官员,一个接着一个的请辞,甚至于到后边,直接从驻扎了数百年的临水城驻地,迁徙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县城。

  临水城的百姓,之所以将韩家奉为西河州的四大家族之一,也还是看在三十年前韩家的面子上。

  现在的韩家,论财力,论势力,韩家只能算是一个二流的家族。

  赵承的马车入了金陵县后,并没有去当地官府,而是径直朝着韩家而去。

  当赵承的马车到了韩家之时。

  包括韩诚海在内的韩家一众高层,早已经等在门口。

  赵承下了马车,打量着宅子上刻有“韩家”二字的门匾。

  和眼下的韩家一般,这副流传百年的门匾也有些泛着黄色,破败不堪。

  “王爷光临韩家,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韩诚海带着一众韩家子弟跪在地上,朝着赵承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