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岁岁挣扎,抬起手,想给霍峥一耳光。

  男人却精准地握住她的手腕。

  他凑近她面前,笑得桀骜风流,“你不想帮闻舟了?”

  秦岁岁咬着红唇,美眸死死盯着他。

  “当年不是你甩我?”

  “我秦岁岁从来不吃回头草,我可不想拥有一顶青青草原的帽子。”

  “我们只能当**。”

  秦岁岁眼底,有疼痛一闪而过。

  在国外那段青葱岁月,她玩过那么多男人,结果被男人给玩了。

  霍峥很对她的胃口。

  她认识他时,也不知道他是霍家被放逐在外的私生子。

  他们开始是**,最后发展到男女朋友关系。

  睡了好几年,秦岁岁觉得他器大活好,又不结婚,谈恋爱没什么问题。

  可结果。

  有一天,他直接分手。

  分手还很不光彩。

  她可以接受他不是处,但是不能接受,他跟她约的时候,还同时约了另外一个女人。

  秦岁岁被绿了。

  她一气之下,拉黑他,搬出他的别墅。

  老死不相往来。

  结果,这个男人根狗皮膏药一样。

  秦岁岁回国,他也暗戳戳地跟着。

  他想求复合。

  秦岁岁骂他,想得美。

  她死也不吃回头草。

  因为闻舟那事,她也是被逼没法才找上霍峥的。

  这男人当时说的是睡一觉。

  反正都睡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么最后一次了,秦岁岁看得开。

  可他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的人是他。

  霍峥用力抱紧她,薄唇吻她的额头,他态度极好,“别气了。”

  “岁岁,我可以i跟你解释,那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当**也可以,一辈子的**,你别想结婚,也别想摆脱我。”

  霍峥说得直白,宛如流氓。

  秦岁岁想推开他,嫌弃他身上的味道。

  但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她推不动他,反而被他身上浓烈的气息包围,几乎充斥了她整个鼻尖。

  霍峥语气浪荡,“商沉来了。”

  “他是蓝溪柳的靠山。”

  “你跟闻舟都小心着点,这是我对你们的忠告。”

  秦岁岁双手攥紧。

  商沉?

  蓝溪柳?

  他们为什么针对闻舟?

  关闻舟什么事?

  闻舟什么时候得罪过蓝溪柳?

  秦岁岁不知道闻舟前夫是傅濯,但是霍峥知道。

  霍峥弯了弯嘴角,俯身,逼近她嫣红的嘴唇。

  他欺压上去,一点点的攻城掠地。

  秦岁岁人在他怀里发颤,被他抵在了墙壁上。

  他圈住她的腰,防止她跌倒。

  霍峥眼底欲念很重,黏腻痴狂。

  夜色下。

  他不肯后退,步步紧逼。

  在他的强烈攻势下,秦岁岁被吻得几乎缺氧。

  最后。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秦岁岁化被动为主动,她想通了。

  就把霍峥当鸭子。

  器大活好,还不给钱。

  白嫖。

  吃亏的是霍峥,而不是她。

  ……

  闻舟没再看下去,闭上了眼睛,手掌心都是汗水。

  她都听到了。

  原来,江总放过梁纪深,是岁岁求了霍峥?

  霍峥今天在高尔夫球场,才对她释放善意。

  是因为岁岁?

  霍峥才说遇见麻烦可以找他。

  可是闻舟怎么都接受不了, 岁岁是用那种屈辱的方式,才让霍峥帮她的。

  岁岁没必要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这样的方式,真的太屈辱了。

  这个时候显然也不好再进去,闻舟觉得自己今晚不该回来。

  她一脸纠结,再看单元门口,已经没人了。

  只有门回响。

  透过玻璃门,她看到男人抱起了岁岁,走入了电梯。

  闻舟:……

  她该回去吗?

  这个时候,到底要不要回去?

  闻舟从没这么煎熬过。

  回去不回去,戳破这场……

  好像,不管怎么做都不好。

  岁岁刚才……主动抱着霍峥吻,她要不要阻止?

  闻舟在楼下站了很久,人都被寒风吹得麻木,她收到手机微信。

  是岁岁发来的。

  【姐妹。】

  【今晚不许回家。】

  没了。

  就没了。

  闻舟哭笑不得,这下好了,她无处可去了。

  她今天出门是去参加球局的,连身份证都没带,**都不行。

  不过,既然是岁岁的意思,闻舟肯定也不会再回去了。

  闻舟只得又拎着袋子,去小区门口打网约车。

  今晚去哪里住,倒是成了个问题。

  闻舟好奇岁岁和霍峥之间的故事,但是现在岁岁应该是没危险的,不然也不会叫她不要回去。

  这样的事,秦岁岁经常干。

  秦岁岁爱好就是泡吧,点男模。

  曲明照则没有这么疯。

  闻舟拿出手机,翻找了一通讯录,本来想给曲明照打电话。

  一想,还是没有打。

  曲明照说在急诊科工作,忙成狗。

  她又只能收起手机。

  到小区门口。

  一辆熟悉的车映入眼帘。

  闻舟的血液僵住。

  车边,站着一个男人。

  昏暗路灯下,他身姿挺拔修长,手里拿着一支烟,双腿包裹在西裤里,修长有力。

  皮鞋边,是好几个烟蒂。

  闻舟停下脚步。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傅濯。

  傅濯还没走。

  在这里抽烟。

  傅濯在她的印象里不抽烟,喝酒只是浅酌,傅濯几乎没喝醉过。

  空气极冷,呼出来的气息也成了一团团的白雾。

  但却显然没有此刻的氛围更冷凝。

  闻舟留在原地,几步路的距离,不知道是该说什么。

  她抿唇,注视着那一双幽暗乌黑的瞳孔,那里面,有波澜泛滥。

  寒风翻涌,他挺拔笔直的身躯却岿然不动。

  傅濯抽着烟,指尖一点猩红,是这冰天雪地里唯一的温度。

  他视线淡淡看向她。

  好像,在看她。

  又好像,在透过闻舟去看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