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老太太,我和儿媳一起改嫁 第145章嫉妒

小说:穿成老太太,我和儿媳一起改嫁 作者:夏小花 更新时间:2025-10-27 18:27:08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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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单抄写完,白既又得了份体面差事。

  替庄子上的管事核对秋收的账目,这活儿让他得以和老魏分别,能到田头去走一走了。

  这日午后,白既抱着一摞账本穿过打谷场,几个正在歇脚的农户聚在一块闲聊,声音顺着秋风飘进他耳朵。

  “要说严大姐,那可真是这个!”一个没了头发的男人竖起大拇指,满脸敬佩,“我听说,她又研究出新的纺织机了,这回纺出来的布都跟头发似的又顺又滑,那料子,我这辈子都没摸过。”

  “我听说那是绸子,是有钱人才穿的东西。”一个妇人接口,语气里满是羡慕,“我是真羡慕林娘子啊,怎么就摊上二东家这样的婆婆了。”

  “还有那宋子谦,你们谁见过上门女婿当成他这样的,那可比亲儿子还亲。”

  “嘘……别说了,你们瞅瞅那个是不是那白眼狼?”

  众人说了几句,在瞧见白既往他们这边看时,众人赶紧噤了声。

  可那些话语却好似烧红的针,从耳朵进到心里,扎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抽搐起来。

  他抱着账本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指甲几乎要掐进粗糙的纸页里。

  一群女人!

  也能站在他的头顶上?

  倒反天罡!

  林招娣,还有严清溪,她们生而为女子,就该对他言听计从,奉献一切!

  她们本该匍匐在他脚下才对!

  她娘就应该在他功成名就之时卑微讨好他,为他取得的成就感到无上荣耀。

  而林招娣更该是那个自行惭愧,自请下堂的黄脸婆。

  她们怎么能在他最耀眼的时候不巴结他,却将他从云端拉下来。

  甚至在没有他的时候还过得更好?

  白既胸中堵着一口恶气,账目是怎么也核对不下去了。

  他摔下账本,阴着脸沿着小路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到了何处,他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处小屋。

  院子里放着一张石桌,眼前人皆是熟悉的面庞,那是一幅他从未见过的和睦景象。

  严清溪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张图纸,对围在她身边的宋子谦和林招娣说着什么。

  宋子谦听得认真,不时点头,林招娣瞟了一眼,摇摇脑袋回身坐在了稍远些的地方,开始拨弄她的算盘。

  严清溪在笑,笑得慈爱和蔼。

  林招娣在笑,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安宁。

  该死的宋子谦竟然也在笑,他笑个什么?

  好想要把他弯起来的嘴角扯开啊!

  这画面,刺得白既眼睛生疼。

  这样的画面,他也曾幻想过。

  当他第一年考中秀才后,他就想过,只要他考中了举人,他也能如此幸福。

  奈何,他考了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

  知道白扶淮都出生了,他也没有中举。

  他就意识到了一个真相。

  林招娣克他!

  没有娶林招娣之前,他轻轻松松就考中了秀才,可后来娶了她,却再也没有上过榜,都是林招娣这女人克的。

  可现在……

  他曾幻想过的场景发生了,里面本该是他的位置,却成了别人!

  就在这时,宋子言和白扶淮从屋里冲了出来,两人手里各举着一个木雕的小马,兴奋地嚷嚷着。

  “奶奶!奶奶!您看苗宁叔给我雕的小马!”白扶淮直接把小马举到严清溪眼前。

  宋子言也挤过去,举着自己的那个:“我的也很好看!”

  严清溪放下图纸,脸上没有丝毫被打扰的不耐,她伸手接过两个木雕,煞有介事地比较了一番:“嗯,都好看!我们扶淮的小马看着真神气!子言的这只嘛,腿雕得特别结实,跑起来肯定快!”

  两个孩子得了夸奖,高兴得直蹦。

  宋子谦也笑着看过来,伸手揉了揉白扶淮的脑袋:“小心点,别撞到你奶奶。”

  林招娣放下算盘,柔声道:“玩一会儿就去洗手,快吃晚饭了。”

  “知道啦,娘!”

  “知道了大嫂!”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又举着小马在院子里追逐起来。

  “大嫂?”

  什么大嫂!

  那是他媳妇!

  白既要疯了!

  “你们太过分了!”

  白既突然跳出来,宛若疯狗一般窜到众人眼前。

  “你们竟然在这儿还有个院子,为什么不让我回来住,却要让我跟一匹臭马住一块儿?”

  他怒吼一声,随即目光在宋子谦和林招娣之间来回转动,脸上的笑越来越恶心,越来越下流。

  “哦,我知道了,是怕我回答,打扰了你们这对儿**是不是?一个水性杨花,一个吃软饭的倒插门,你们真真是天生一对啊!哈哈哈哈……”

  白既仰头大笑,笑得他眼泪都要掉了下来。

  “白既你住嘴!”严清溪厉喝一声。

  却没能阻止白既继续满嘴喷粪。

  “住嘴?我偏不!”

  他猛地指向林招娣,唾沫横飞:“你这个**妇!当初在我面前装得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转头就爬上野男人的床!是不是早就跟他勾搭上了?啊?是在我离开摘云岭的时候,还是在我没有离开前,你们两个就已经搞上了?”

  话越说越难听,林招娣冲上前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白既的脸上。

  “你……你胡说!”

  打人的劲儿是狠的,话是说不利索的。

  严清溪狠狠皱了皱眉头,谁把这疯狗放出来的?又怎么被他找到这儿来的?

  难不成,纺织厂里还有别的人,也和白既一样是被旁人安**来的?

  一瞬间,严清溪想了很多。

  “行了白既,你不就是心里不平衡了吗,见不得我们过得好,我能明白,但希望你也明白,我们现在过得好,跟你没有一文钱关系,我愿意留你在这儿,也是看在你我母子一场的份上,但若你继续闹下去,别怪我不留情面。”

  严清溪冷静地说完这一番话,没什么情绪波动。

  白既再次被她这样的态度刺伤,他忍着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忽地露出一抹冷笑:“好啊!我不用你赶,我现在就可以走,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严清溪是如何纵容林招娣与野男人苟合,只为了算计我白家的家产!我要将你们两个外人通通从我的纺织厂滚出去!”

  什么?

  白家的家产?

  他的纺织厂?

  大白天,说什么梦话呢?

  “你什么意思?”严清溪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白既。

  白既唇角扬起:“娘您是不是说谎说久了,连自己都骗了,您难道忘了吗,所有纺织机的图纸都是我画的,皆是出自我手,简言之,这里的二东家,该是我白既,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