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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许语嫣没有再搭理哀嚎的赵连川,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总之实验室里有水龙头。

  只要有水,赵连川就是在里面待三天也死不了。

  她就不信,赵连川失踪三天,他们专业的人都找不到他!

  至于赵连川被发现后,会不会把自己给供出来。

  就像赵连川吃准了。

  自己是偷溜出表彰大会,所以哪怕被他关进工具房,也不敢声张一样。

  这事是赵连川理亏在前。

  他也不敢告诉学校,是自己把他给关进实验室的。

  因为他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干,以及为什么自己留张纸条,他就会乖乖赴约!

  许语嫣回班上之后,便把赵连川的事给抛到脑后了。

  她不仅若无其事的继续上课,而且还抽空背了一些经济学的条款。

  直到晚上宿舍外面传来动静,她好奇的将头从窗户探出去。

  已经提前开始织冬天毛衣的郑红梅,才开口道:“好像有个大二的男同学失踪了,他们辅导员和同学们正到处找人呢!”

  许语嫣“哦”了一声,心想他们找的应该就是赵连川。

  这么多人出动,应该很快就能在实验室里找到他吧?

  真是便宜他了!

  许语嫣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随后便用余光瞥见,坐在床上的王丽娟,正用书偷偷挡着脸,一双眸子贼溜溜的往自己身上瞧。

  许语嫣直接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王丽娟一个激灵,表情慌张的将书往上抬了抬,将整张脸挡了个严严实实。

  确定许语嫣看不到自己后。

  王丽娟吞了下口水,有些害怕的想到。

  那个消失的男同学,该不会就是昨天害许语嫣的那个凶手吧?

  对方只是把许语嫣关工具房,许语嫣就直接把人给整消失了?

  那这样看来的话。

  许语嫣当初只是在自己床上倒**,还算是放自己一马了?

  王丽娟打了个寒颤。

  默默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要招惹许语嫣!

  后半夜的时候。

  赵连川的辅导员打着手电筒,终于在实验室的窗户口遇到了正准备翻出来的赵连川。

  赵连川蹲在被拽掉铁网的窗户上,和辅导员四目相对。

  辅导员的脸都黑了,咬着牙道:“赵连川同学,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为什么会消失一天,还弄坏了实验室的窗户!”

  赵连川强忍着血肉模糊的手指传来的疼痛,跟辅导员解释。

  他偶然路过这个实验室,好奇的进去看,结果不小心把自己锁在了里面。

  为了自救,他才不得不花费一整天的时间拽开铁网,逃了出来。

  辅导员听完赵连川的解释,“哦”了一声。

  他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好端端的,你跑这边来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咱们专业的同学们一整天都没有上课,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赵连川张了张嘴,没能答出来。

  辅导员也懒得听他解释,直接给他记过,让他赔偿实验室的窗户钱。

  并且停课一周,回家反思。

  赵连川不敢说出自己被困实验室的真正原因,只能灰溜溜的领了处罚。

  他不想面对宿舍里的闲言碎语。

  被停课后,便背着书包,灰溜溜的回了家。

  却忘了,杏儿胡同更不缺嘴碎的街坊。

  哪怕当时已经是半夜。

  赵连川前脚才踏进杏儿胡同,后脚就有出来倒夜壶的街坊“哟”了一声:“这不是咱们的赵大学生吗,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

  “该不会是跟你媳妇一样,在学校里犯了事,被赶回来了吧!”

  赵连川支支吾吾:“学校放假,让我们回家休息。”

  “是吗?”那街坊抻着脑袋,朝赵连川身后瞧了瞧。

  又问:“京大放假,那许语嫣咋没回来呢?”

  “我们大二的放假,许语嫣是大一的,不放!”说完,赵连川怕再被街坊追问,匆匆忙忙的离开。

  好不容易到了院子,又碰到正在停摩托车的叶修远。

  显然,叶修远也看到了他。

  赵连川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心虚,他低着头躲开叶修远的视线,匆匆推开家门钻了进去。

  隔间里的孙秀兰听到动静,开门出来看了一眼。

  看到进门的是赵连川,她眼里先是闪过一丝厌恶。

  但想到最近赵连川带回来的手表挣了些钱,又努力挤出一个笑:“连川回来了?”

  赵连川冷淡的“嗯”了一声。

  孙秀兰没有再多说什么,将门关上继续睡觉。

  至于住在纪瑞雪房间的赵父赵母,全程都在打呼,压根不知道赵连川回来的事。

  赵连川原本想让纪瑞雪给他包扎手。

  结果在饭厅里看了一圈,也没找到纪瑞雪的身影。

  只能黑着脸,自己翻出药箱,用嘴叼着纱布,将血肉模糊的手指胡乱的裹住。

  包扎完伤口后,赵连川将放在柜子上的被褥扯下来,铺好。

  关了灯,静静的躺在饭桌下面,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房梁。

  直到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纪家大门终于又被推开。

  纪瑞雪蹑手蹑脚的猫着腰进来。

  一低头,就看到黑夜中有双阴沉沉的双眼正盯着自己。

  “啊!”纪瑞雪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重重的撞在门上。

  “嘶!”她疼的倒抽一口凉气,总算是反应过来,地上那人是赵连川。

  她后怕的拍了拍心口,语气埋怨:“你怎么回来了?”

  赵连川阴沉沉的盯着纪瑞雪:“你去哪了,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我...”纪瑞雪心虚,一双眼珠子乱转。

  她磕磕巴巴,很没有底气:“我去卖馒头啊,有个客人晚上要馒头,让我去送。”

  “是吗?”赵连川显然没有就这样放过纪瑞雪的意思。

  他追问:“你经常晚上去卖馒头,这个点才回来?”

  纪瑞雪咽了下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干脆反问:“你之前给我的那袋表快卖完了,好些人已经跟我预定了下一批手表,新货什么时候来?”

  一提起手表,赵连川心里就升起一股烦躁。

  他已经把钱昊得罪的透透的了,还有个屁的手表!

  赵连川果然没有再提纪瑞雪回来的晚的事。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纪瑞雪,没好气道:“得再等一段时间,你当手表是大白菜,说有就有的?”

  纪瑞雪想想也是。

  手表在黑市这么受欢迎,不就是因为它是稀罕东西吗。

  要是真这么好搞到,那这钱不就跟白捡一样!

  于是纪瑞雪点头附和:“那就再等等吧,正好过段时间政策又要收紧了。”

  赵连川原本都要睡了。

  听到这话,猛地将身子翻回来,直勾勾的看向纪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