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出来,不少人都震惊了。

  陈翔当即反驳:

  “不可能,你妹妹是肖明珠!”

  肖明珠,顾名思义,肖家的掌上明珠。

  从哪儿又冒出来一个肖寒卿?

  “寒卿小时候身体不好,没在苏城长大,父母膝下寂寞,才收养了明珠。“

  肖肃淡淡给了解释。

  原来,肖明珠只是肖家的养女。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

  “二位,现在能给我妹妹道歉了吗?”

  陈翔面色铁青,他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肖肃的妹妹。

  他拉不下面子开口,怒视着一旁的温月凝。

  都是这个**人挑事,害得自己丢脸!

  温月凝面色惨白,她咬了咬唇:

  “原来你们是兄妹啊?不知者无罪,我只是误会了……”

  “这位小姐,”

  肖肃施舍给她一个如刀的眼神,“你因为自己的无知,就可以红口白牙地污蔑寒卿,说得有多难听,在场的各位都听到了,现在用不知者无罪给自己开脱,是恶毒还是蠢?”

  肖肃这嘴可真是太毒了。

  “肖肃,月凝只是心直口快,没有污蔑寒卿的意思。”

  宗政淮试图将这件事轻轻揭过去:“既然已经解开误会,寒卿也没受什么委屈,这件事不如就这么算了。”

  肖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刚刚这位小姐咄咄逼人,你没什么反应,现在我不过让她道歉,你就这么护着?”

  是不是有点太双标了?

  你们两位,是什么关系呢?

  有温月凝一口一个包养在前,实在是由不得别人不多想。

  肖肃四两拨千斤,绝了宗政淮继续拉偏架的可能。

  温月凝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乖乖道歉。

  “寒卿,对不起,我刚刚只是猜测,没有污蔑你的意思。”

  肖肃淡淡点头:“想必温小姐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会再随口猜测别人了,否则下次可不一定遇上我这么好脾气的。”

  随后,他把目光投向了陈翔。

  仿佛在问,她都道歉了,你呢?

  陈翔的道歉简直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对不起。”

  肖肃本来重点也不在陈翔身上,当然也懒得跟他计较。

  陈翔却觉得自己丢了天大的面子,临走前狠狠瞪了温月凝一眼。

  宴会散场时,宗政淮和温月凝都不见了人影。

  肖寒卿也懒得去找他们,拉着郁婉上楼休息。

  这也是她跟宗政淮**早就说好的,住一晚,明早再走。

  今天不少客人都喝了酒,宗政家也安排了客房给他们住下。

  宗政淮临时有事,等他处理好回来时,已经是半夜。

  他随口问管家道:“寒卿呢?”

  管家神色自然:“少夫人说还有事已经走了,没有留宿。”

  “知道了。”

  宗政淮没有多想,只以为肖寒卿还在生气才不愿意留下来。

  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洗完澡躺**,想着给肖寒卿发消息解释解释。

  却莫名觉得很困,刚打开手机屏幕,不知怎么的,竟然眼皮一合,就这么睡着了。

  枕边的手机屏幕悄然熄灭,房间里一片寂静昏暗。

  过了一会儿,房间外面传来轻声交谈。

  “妈,我怕……”

  瞿宜有些犹豫,她穿着一件吊带睡裙,十分清凉。

  “傻孩子,有什么怕的?他房间里的熏香我早就下了药,不到明天早上不会醒过来的。”

  宗政淮**慈爱地给瞿宜理了理头发:

  “有妈在,你就放心吧。”

  瞿宜点了点头,这才轻轻推开了宗政淮的房门。

  床上的宗政淮一无所知,呼吸平稳,沉沉地睡着。

  瞿宜咬了咬唇,轻轻扯开了吊带,丝质睡裙落在了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地躺到了宗政淮身边,轻轻靠着他。

  “小叔叔,你别怪我,谁让你不是妈亲生的呢?”

  可惜宗政淮此刻听不见瞿宜的话。

  第二天。

  宗政淮醒来时觉得似曾相识。

  他以为身边躺的是肖寒卿,下意识搭过去了一条手臂。

  “寒卿,怎么醒这么早?”

  可是寒卿昨天不是走了吗?

  刹那间,如同一道闪电劈进了宗政淮的脑海。

  他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豁然起身,看清楚自己被子里睡的是瞿宜之后,只觉得太阳穴青筋直跳。

  “你怎么会在这儿?!”

  瞿宜装作没睡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

  宗政淮面如冰霜,周身的气势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

  瞿宜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可怕的脸色,顿时被吓坏了。

  “小……小叔,昨晚你喝多了,非要、非要……”

  去她爹的喝多了!

  宗政淮不是小孩子了,他昨晚喝没喝酒自己记得,有没有碰瞿宜也知道。

  他只是没想到,同样的当自己还能上第二次。

  只是这一次,恐怕还是自己家里人下的手。

  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瞿宜壮着胆子靠过去。

  “小叔叔……”

  “滚开!”

  宗政淮再也控制不住心里暴戾的情绪,直接把瞿宜推开。

  瞿宜被他推了个倒仰,脑袋重重磕在了床头靠上,顿时疼得眼里飙泪。

  “宗政淮!”

  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是宗政淮**,和几个阿姨长辈。

  宗政淮**一看瞿宜的样子,顿时心疼得不行。

  “宗政淮,你这是干什么?!”

  宗政淮现在反而很平静,他不辨喜怒地看着**。

  “我想问您,一大早带着人来我房间,是想干什么呢?”

  一行人穿戴整齐,掐着点过来。

  这出戏是谁安排的,再明显不过了。

  原来算计他的人,是他的母亲。

  宗政淮的状态明显跟平常不一样,**却一点看不出来。

  “什么干什么,你和小宜发生了这种事,难道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哪种事?”

  宗政淮扯过一旁挂着的睡袍穿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

  “我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您怎么会知道?”

  **皱了皱眉:

  “你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发生了什么我管不着,但你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必须对小宜负责!”

  “负责?”

  宗政淮怒极了反而似笑非笑,终于明白了**摆这一出龙门阵是为了什么。

  他冷笑道:

  “我为什么要负责?她不知廉耻爬了自己小叔叔的床,竟然还好意思要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