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一拍脑门：“对对对，是我冒失了，来来来，叶总请。”
他们嘴上喊着叶总，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殷勤，像是小时候一样在开玩笑。
叶枫感觉一路走来的郁闷都消散了不少。
他坐上副驾。
汽车缓缓发动，沿着小路前行。
几个人左看看右看看，对什么都好奇得很。
“这车好啊，坐着真舒服，一点都不巅。”
“那可说呢，这可是豪车，又不是你的马自达，你坐马自达，活该你颠。”
房林凑上前：“叶哥，你这车多少钱？”
“租的。”叶枫笑笑。
“租的？”房林愣了一下。
随后笑道：“你这么大老板，也租车？”
他显然是不信的。
虽然他不清楚叶枫到底有多少钱。
但叶枫现在毕竟也是公众人物，而且其经营的星途娱乐甚至干垮了斗趣。
普通人就算是再不了解，也知道叶枫的财富必然是一个极为恐怖的数字。
这样的人，不可能买不起一辆路虎。
“有什么不可能的。”王凡拍了下房林的肩膀，“别忘了，从京都过来开车至少得十几个小时，叶总的时间多宝贵，总不能从京都坐车过来吧？”
此话一出，房林顿时恍然。
他一拍脑袋：“原来是这样！”
这倒不难理解。
卢城实在是太小也太偏了，别说机场，就连高铁都没有。
再有钱，也得从市里转车过来。
大部分卢城人从外面回来，其实都是在市里坐长途车，或者专门跑这条路线的黑车。
……
“就是那！”
“对对对，在前面停车。”
汽车在城南的一处烂尾楼前停下。
叶枫记得，他很多年前离开老家的时候，这里就是烂尾楼。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烂尾楼还烂在这里。
“来这儿干什么？烧烤店开在这里？”叶枫疑惑。
李军笑笑：“还真在这里。”
说着话，他就在前面引路。
等走进了大门，里面的情况才映入眼帘。
烂尾楼一楼的位置，大大小小的烧烤摊依次排开。
入目所及，至少有十几家。
还有几家烤鱼店和精酿店。
至于装修风格，就是原风格，基本没装修，相当于地摊摆进了烂尾楼里。
“这里一直烂着没人接手，后来这里的业主就把场地租出去了，也算是挽回点损失。”
李军解释道，“虽然不合法，但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叶枫点点头，没有多说。
这种情况他也能理解。
当地的官方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是比较通民情了。
刚刚走进来，叶枫一眼就认出了阿里克。
倒不是说还记得他的样子。
毕竟阿里克回高疆的时候还小，根本和现在联想不到一起。
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这里的烧烤摊上就一个高疆人。
高疆人的面貌特征偏西方化，并不难认。
“他是阿里克？”虽然觉得八九不离十，但叶枫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在他记忆中，阿里克分明是一个很帅气的小男孩，长得跟明星一样。
而这个正在烤串的老板，却是个谢顶发福的胖大叔。
按说阿里克应该比自己小个五六岁，现在顶多二十出头。
可这个人看着，差不多都得有近四十了。
“可不就是他么。”房林偷笑，“他们那的人，跟西方人一样，保质期短。”
王凡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就是管不住嘴，这家伙比我吃的都多，长成这样也不冤。”
说话的功夫，几人就走到了烧烤摊前面。
时间还早，客人不多。
阿里克一抬头，看到他们几个，顿时热情的笑了：“哦，你们来了，来来来，老位置还在。”
他的话说完，却见几人没有走的意思，不由纳闷：“怎么？有事？”
李军几人对视一眼。
随后笑道：“你看看这是谁？”
阿里克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当他看到叶枫之后，不由愣了一下。
不到三秒的时间，他有惊呼出声：“叶哥！”
“我去，你小子认出来的这么快？”李军有些惊讶。
阿里克笑道：“叶哥跟以前没什么变化。”
“对对对，你走的时候，叶枫才十七八，可不是没啥变化么。”
房林看向叶枫，再次露出羡慕的表情。
“我们这十年像是老了二十岁，你这家伙怎么一点也没变？”
叶枫耸耸肩，自嘲的笑笑：“钱养人。”
几人愣了一下，随后都笑出声来。
彼此间的距离，也被再次拉近。
……
“来来来，叶哥，坐这儿！”
阿里克擦了擦手，热情地引着叶枫几人到角落一张大圆桌坐下。
桌上还摆着没收拾的签子，他麻利地收拾干净，又用抹布擦了擦。
“你们先聊，我去烤点拿手菜，今天我请！”
阿里克说着就往后厨走。
李军喊了一嗓子：“多整点羊肉！肥瘦相间的那种！”
“知道啦！”
叶枫看着阿里克的背影，还是觉得恍惚。
时间的力量，有时候真是残酷。
“叶哥，你别看他现在这样，手艺是真不错。”房林递过来一瓶啤酒，“咱这儿就这家最地道。”
叶枫接过啤酒，没急着喝。
他看着几个发小：“你们这几年，都还在卢城？”
“不然呢？”王凡苦笑，“出去打工累死累活，还不如在家混着，我开了个小超市，勉强糊口。”
房林接口：“我在中学当体育老师，编外的，不稳定。”
李军挠挠头：“我跟人合伙弄了个砂石厂，最近环保查得严，日子也不好过。”
三人的语气里都有种认命的淡然。
小县城的生活就是这样，一眼能看到头。
“对了叶哥，”房林忽然压低声音，“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因为叶小燕的事？”
叶枫眼神一动：“你怎么知道？”
“嗐，县城就这么大，屁大点事都能传开。”李军接过话头，“前几天就有人传，说叶小燕不见了，警察还去她家问过话。”
王凡凑近些：“我们还听说……她在后山关了个老人？真的假的？”
消息传得比叶枫想象中快。
他点点头：“真的，那老人可能是我爷爷。”
他们嘴上喊着叶总，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殷勤，像是小时候一样在开玩笑。
叶枫感觉一路走来的郁闷都消散了不少。
他坐上副驾。
汽车缓缓发动，沿着小路前行。
几个人左看看右看看，对什么都好奇得很。
“这车好啊，坐着真舒服，一点都不巅。”
“那可说呢，这可是豪车，又不是你的马自达，你坐马自达，活该你颠。”
房林凑上前：“叶哥，你这车多少钱？”
“租的。”叶枫笑笑。
“租的？”房林愣了一下。
随后笑道：“你这么大老板，也租车？”
他显然是不信的。
虽然他不清楚叶枫到底有多少钱。
但叶枫现在毕竟也是公众人物，而且其经营的星途娱乐甚至干垮了斗趣。
普通人就算是再不了解，也知道叶枫的财富必然是一个极为恐怖的数字。
这样的人，不可能买不起一辆路虎。
“有什么不可能的。”王凡拍了下房林的肩膀，“别忘了，从京都过来开车至少得十几个小时，叶总的时间多宝贵，总不能从京都坐车过来吧？”
此话一出，房林顿时恍然。
他一拍脑袋：“原来是这样！”
这倒不难理解。
卢城实在是太小也太偏了，别说机场，就连高铁都没有。
再有钱，也得从市里转车过来。
大部分卢城人从外面回来，其实都是在市里坐长途车，或者专门跑这条路线的黑车。
……
“就是那！”
“对对对，在前面停车。”
汽车在城南的一处烂尾楼前停下。
叶枫记得，他很多年前离开老家的时候，这里就是烂尾楼。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烂尾楼还烂在这里。
“来这儿干什么？烧烤店开在这里？”叶枫疑惑。
李军笑笑：“还真在这里。”
说着话，他就在前面引路。
等走进了大门，里面的情况才映入眼帘。
烂尾楼一楼的位置，大大小小的烧烤摊依次排开。
入目所及，至少有十几家。
还有几家烤鱼店和精酿店。
至于装修风格，就是原风格，基本没装修，相当于地摊摆进了烂尾楼里。
“这里一直烂着没人接手，后来这里的业主就把场地租出去了，也算是挽回点损失。”
李军解释道，“虽然不合法，但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叶枫点点头，没有多说。
这种情况他也能理解。
当地的官方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是比较通民情了。
刚刚走进来，叶枫一眼就认出了阿里克。
倒不是说还记得他的样子。
毕竟阿里克回高疆的时候还小，根本和现在联想不到一起。
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这里的烧烤摊上就一个高疆人。
高疆人的面貌特征偏西方化，并不难认。
“他是阿里克？”虽然觉得八九不离十，但叶枫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在他记忆中，阿里克分明是一个很帅气的小男孩，长得跟明星一样。
而这个正在烤串的老板，却是个谢顶发福的胖大叔。
按说阿里克应该比自己小个五六岁，现在顶多二十出头。
可这个人看着，差不多都得有近四十了。
“可不就是他么。”房林偷笑，“他们那的人，跟西方人一样，保质期短。”
王凡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就是管不住嘴，这家伙比我吃的都多，长成这样也不冤。”
说话的功夫，几人就走到了烧烤摊前面。
时间还早，客人不多。
阿里克一抬头，看到他们几个，顿时热情的笑了：“哦，你们来了，来来来，老位置还在。”
他的话说完，却见几人没有走的意思，不由纳闷：“怎么？有事？”
李军几人对视一眼。
随后笑道：“你看看这是谁？”
阿里克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当他看到叶枫之后，不由愣了一下。
不到三秒的时间，他有惊呼出声：“叶哥！”
“我去，你小子认出来的这么快？”李军有些惊讶。
阿里克笑道：“叶哥跟以前没什么变化。”
“对对对，你走的时候，叶枫才十七八，可不是没啥变化么。”
房林看向叶枫，再次露出羡慕的表情。
“我们这十年像是老了二十岁，你这家伙怎么一点也没变？”
叶枫耸耸肩，自嘲的笑笑：“钱养人。”
几人愣了一下，随后都笑出声来。
彼此间的距离，也被再次拉近。
……
“来来来，叶哥，坐这儿！”
阿里克擦了擦手，热情地引着叶枫几人到角落一张大圆桌坐下。
桌上还摆着没收拾的签子，他麻利地收拾干净，又用抹布擦了擦。
“你们先聊，我去烤点拿手菜，今天我请！”
阿里克说着就往后厨走。
李军喊了一嗓子：“多整点羊肉！肥瘦相间的那种！”
“知道啦！”
叶枫看着阿里克的背影，还是觉得恍惚。
时间的力量，有时候真是残酷。
“叶哥，你别看他现在这样，手艺是真不错。”房林递过来一瓶啤酒，“咱这儿就这家最地道。”
叶枫接过啤酒，没急着喝。
他看着几个发小：“你们这几年，都还在卢城？”
“不然呢？”王凡苦笑，“出去打工累死累活，还不如在家混着，我开了个小超市，勉强糊口。”
房林接口：“我在中学当体育老师，编外的，不稳定。”
李军挠挠头：“我跟人合伙弄了个砂石厂，最近环保查得严，日子也不好过。”
三人的语气里都有种认命的淡然。
小县城的生活就是这样，一眼能看到头。
“对了叶哥，”房林忽然压低声音，“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因为叶小燕的事？”
叶枫眼神一动：“你怎么知道？”
“嗐，县城就这么大，屁大点事都能传开。”李军接过话头，“前几天就有人传，说叶小燕不见了，警察还去她家问过话。”
王凡凑近些：“我们还听说……她在后山关了个老人？真的假的？”
消息传得比叶枫想象中快。
他点点头：“真的，那老人可能是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