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重新戴上眼镜，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叶总，直播行业需要变革，而你有能力引领这场变革，斗趣愿意成为你的助力，而不是阻力。”
这话说得相当漂亮。
但叶枫心里清楚，杨明之所以选择合作，根本原因还是利益，他判断出继续对抗的成本，远高于合作的收益。
不过这不重要。
商场上的合作，本就是利益的结合。
只要双方目标一致，各取所需，那就是好合作。
杨明是个狠人，如果叶枫没有足够的实力，杨明的策略可能就是侵吞。
但叶枫够强，星途够强，杨明没有把握取胜，所以合作才是最好的决定。
“杨总的提议，我需要时间考虑。”叶枫没有立刻答应，“三天后给你答复。”
“应该的。”杨明点头，“这么大的事，确实需要慎重。”
两人又聊了些行业内的动向，气氛还算融洽。
离开会所时，杨明亲自送叶枫到门口。
“叶总，不管你最后做什么决定，我都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杨明诚恳地说。
叶枫笑了笑：“我也希望如此。”
……
坐进车里，叶枫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叶总，谈得怎么样？”副驾驶的周文回头问。
“杨明这个人……不简单。”叶枫揉了揉太阳穴，“回公司后，让战略部的人加班，我要一份详细的合作风险评估报告。”
“另外，查一下杨明的背景，这样的人不可能藉藉无名。”
“明白。”周文点头。
车子汇入车流，叶枫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陷入沉思。
杨明的提议确实**，但越是这样，越要小心。
天上不会掉馅饼。
如果掉了，那一定是陷阱。
……
同一时间，斗趣总部。
李超在总裁办公室外等了快一个小时，才被秘书请进去。
“杨总，星途那边有回复了吗？”李超一进门就急切地问。
杨明正在批阅文件，头也不抬：“叶枫说三天后给答复。”
“三天……”李超皱眉，“他会不会是在故意拖延，然后暗中准备对付我们？”
杨明终于抬头，看了李超一眼。
那眼神很平静，却让李超心里一紧。
“李主管，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会像王振一样，只会用对抗的思维解决问题？”
李超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叶枫要是那种人，早就被王振打垮了。”
杨明放下笔，靠在椅背上，“他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小聪明，是大格局。”
“可是杨总，咱们给出的条件是不是太好了点？”
“助农频道虽然规模不大，但也是我们投入不少资源做起来的，就这么白送给星途……”
“白送？”杨明笑了，“李主管，你看问题还是太浅了。”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
“你知道守望计划现在估值多少吗？至少五百亿，而且这还只是开始，未来这个数字还会成倍增长。”
“我们现在用一个小小的助农频道，换一个入场券，你觉得亏吗？”
李超愣住了。
他确实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可是……就算加入联盟，主导权也在星途手里，我们分到的利益有限啊。”李超还是不理解。
“利益分多少，不是现在说了算的。”杨明转过身，眼神深邃，“只要上了牌桌，就有机会，怕的是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真的以为，我会甘心永远当配角吗？”
李超心头一震，忽然明白了什么。
杨明要的从来都不是眼前这点利益。
他要的是未来。
“那叶枫会答应吗？”李超问。
“他会答应的。”杨明语气笃定，“因为这是双赢的选择，叶枫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不过……”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我们也得做好两手准备。如果合作不成，那就只能走另一条路了。”
文件封面上，赫然写着《直播行业反垄断调查可行性分析报告》。
李超倒吸一口凉气。
杨明这是要把所有路都想好了。
合作，就共赢。
不合作，就掀桌子。
这份心机和手段，比王振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下去准备吧。”杨明摆摆手，“不管叶枫最后做什么决定，我们都要有应对方案。”
“是，杨总。”
李超躬身退出办公室，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
三天后，星途总部。
战略部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十几个高管和技术骨干围坐在长桌前，面前堆满了各种分析报告。
叶枫坐在主位，听着众人的汇报。
“叶总，从技术层面看，接入斗趣的供应链体系确实能大幅提升我们的物流效率。”技术总监指着投影上的数据，“尤其是他们的冷链系统，比我们自建的成熟很多。”
“风险呢？”叶枫问。
“风险主要是数据安全。”安全主管接话，“如果完全打通系统，我们的用户数据、交易数据都会暴露在斗趣的服务器上，虽然有加密协议，但还是存在隐患。”
“另外就是业务依赖。”运营总监补充，“一旦我们习惯了斗趣的物流体系，将来如果合作出现问题，我们的业务会受到很大影响。”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利弊分析得很透彻。
叶枫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等所有人都发言完毕，会议室安静下来。
“所以大家的意见是？”叶枫环视众人。
几位高管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赵鸿开口：“小枫，从商业角度看，合作利大于弊，但杨明这个人……我不放心。”
“他太聪明了，聪明得让人害怕。”
叶枫点点头。
这一点他当然清楚。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他的决定。
良久，叶枫转过身。
“答应杨明，合作。”
“但是有三个条件。”
“第一，数据接口由我们的人来开发，服务器必须放在星途的机房。”
“第二，物流体系的接入要分阶段进行，第一期只开放百分之三十。”
“第三，合作期限暂定一年，一年后根据效果再决定是否续约。”
叶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另外，让法务部的人把合同盯紧点，所有可能出现纠纷的条款都要写清楚，违约金提高三倍。”
这话说得相当漂亮。
但叶枫心里清楚，杨明之所以选择合作，根本原因还是利益，他判断出继续对抗的成本，远高于合作的收益。
不过这不重要。
商场上的合作，本就是利益的结合。
只要双方目标一致，各取所需，那就是好合作。
杨明是个狠人，如果叶枫没有足够的实力，杨明的策略可能就是侵吞。
但叶枫够强，星途够强，杨明没有把握取胜，所以合作才是最好的决定。
“杨总的提议，我需要时间考虑。”叶枫没有立刻答应，“三天后给你答复。”
“应该的。”杨明点头，“这么大的事，确实需要慎重。”
两人又聊了些行业内的动向，气氛还算融洽。
离开会所时，杨明亲自送叶枫到门口。
“叶总，不管你最后做什么决定，我都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杨明诚恳地说。
叶枫笑了笑：“我也希望如此。”
……
坐进车里，叶枫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叶总，谈得怎么样？”副驾驶的周文回头问。
“杨明这个人……不简单。”叶枫揉了揉太阳穴，“回公司后，让战略部的人加班，我要一份详细的合作风险评估报告。”
“另外，查一下杨明的背景，这样的人不可能藉藉无名。”
“明白。”周文点头。
车子汇入车流，叶枫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陷入沉思。
杨明的提议确实**，但越是这样，越要小心。
天上不会掉馅饼。
如果掉了，那一定是陷阱。
……
同一时间，斗趣总部。
李超在总裁办公室外等了快一个小时，才被秘书请进去。
“杨总，星途那边有回复了吗？”李超一进门就急切地问。
杨明正在批阅文件，头也不抬：“叶枫说三天后给答复。”
“三天……”李超皱眉，“他会不会是在故意拖延，然后暗中准备对付我们？”
杨明终于抬头，看了李超一眼。
那眼神很平静，却让李超心里一紧。
“李主管，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会像王振一样，只会用对抗的思维解决问题？”
李超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叶枫要是那种人，早就被王振打垮了。”
杨明放下笔，靠在椅背上，“他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小聪明，是大格局。”
“可是杨总，咱们给出的条件是不是太好了点？”
“助农频道虽然规模不大，但也是我们投入不少资源做起来的，就这么白送给星途……”
“白送？”杨明笑了，“李主管，你看问题还是太浅了。”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
“你知道守望计划现在估值多少吗？至少五百亿，而且这还只是开始，未来这个数字还会成倍增长。”
“我们现在用一个小小的助农频道，换一个入场券，你觉得亏吗？”
李超愣住了。
他确实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可是……就算加入联盟，主导权也在星途手里，我们分到的利益有限啊。”李超还是不理解。
“利益分多少，不是现在说了算的。”杨明转过身，眼神深邃，“只要上了牌桌，就有机会，怕的是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真的以为，我会甘心永远当配角吗？”
李超心头一震，忽然明白了什么。
杨明要的从来都不是眼前这点利益。
他要的是未来。
“那叶枫会答应吗？”李超问。
“他会答应的。”杨明语气笃定，“因为这是双赢的选择，叶枫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不过……”
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我们也得做好两手准备。如果合作不成，那就只能走另一条路了。”
文件封面上，赫然写着《直播行业反垄断调查可行性分析报告》。
李超倒吸一口凉气。
杨明这是要把所有路都想好了。
合作，就共赢。
不合作，就掀桌子。
这份心机和手段，比王振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下去准备吧。”杨明摆摆手，“不管叶枫最后做什么决定，我们都要有应对方案。”
“是，杨总。”
李超躬身退出办公室，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
三天后，星途总部。
战略部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十几个高管和技术骨干围坐在长桌前，面前堆满了各种分析报告。
叶枫坐在主位，听着众人的汇报。
“叶总，从技术层面看，接入斗趣的供应链体系确实能大幅提升我们的物流效率。”技术总监指着投影上的数据，“尤其是他们的冷链系统，比我们自建的成熟很多。”
“风险呢？”叶枫问。
“风险主要是数据安全。”安全主管接话，“如果完全打通系统，我们的用户数据、交易数据都会暴露在斗趣的服务器上，虽然有加密协议，但还是存在隐患。”
“另外就是业务依赖。”运营总监补充，“一旦我们习惯了斗趣的物流体系，将来如果合作出现问题，我们的业务会受到很大影响。”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利弊分析得很透彻。
叶枫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等所有人都发言完毕，会议室安静下来。
“所以大家的意见是？”叶枫环视众人。
几位高管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赵鸿开口：“小枫，从商业角度看，合作利大于弊，但杨明这个人……我不放心。”
“他太聪明了，聪明得让人害怕。”
叶枫点点头。
这一点他当然清楚。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他的决定。
良久，叶枫转过身。
“答应杨明，合作。”
“但是有三个条件。”
“第一，数据接口由我们的人来开发，服务器必须放在星途的机房。”
“第二，物流体系的接入要分阶段进行，第一期只开放百分之三十。”
“第三，合作期限暂定一年，一年后根据效果再决定是否续约。”
叶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另外，让法务部的人把合同盯紧点，所有可能出现纠纷的条款都要写清楚，违约金提高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