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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部落中央最大的那棵老榕树下，几块平整的大石铺着柔软的兽皮，向来是雌性们午后聊天的地方。
云稚柚和释心出来，慢慢往这边走时，隔着一小段距离就听见了那边传来的尖锐争执声。
“……下**的东西，你也配提我的脸！”
是云清月的声音，释心脚步一顿，和云稚柚对视一眼。
两人都没说话，默契地停在了一处屋角的阴影里，从这里能看清榕树下的情形，又不至于太显眼。
树下已经围了七八个雌性，大多脸上都带着惊愕或看热闹的神情。
圈子中央，云清月捂着半边脸，指缝里渗出血迹，正死死瞪着对面的梦月。
梦月脸色苍白，一手捂着胸口，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她声音带着颤：“清月，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你先扑过来，我吓到了才……”
“你闭嘴！”云清月尖叫起来，“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个坏雌性，你——”
“我怎么了？”梦月忽然打断她，声音里的怯懦消失了，“你脸上这伤又不是我导致的，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伤好了又坏，坏了又好，我刚和你说了几句话，它就自己流血，别想栽赃我。”
围观的雌性们交换着眼神，没人说话，但那些眼神里的意味已经足够明显。
她们一直在这里，自然也注意到刚刚云清月和梦月凑在一起，但也只是说了几句话，梦月碰都没有碰到她，云清月突然发疯，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云清月气得浑身发抖。
她脸上的伤是她最深的耻辱，那些刺痒难耐的伤口时好时坏，总在快愈合时又莫名其妙地溃烂。
她试了各种草药，甚至偷偷求过祭司，可就是不见好。
现在被梦月当众揭开，还说得如此不堪……
“你找死——”她彻底失了理智，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兽，不管不顾地朝梦月扑过去。
接下来的发生得太快。
梦月惊呼着往后退，脚下绊到了垫坐的石块，整个人踉跄着向后倒去。就在这混乱的瞬间，她的手肘无意识地向后一顶。
“砰！”
沉闷的撞击声。
云清月的惨叫比刚才更加凄厉。
她整个人被撞得倒退几步，捂着鼻子和脸瘫坐在地，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混着先前伤口的血污，在她脸上糊成一片狰狞的红。
“我的脸……我的脸……”她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
周围的雌性们惊呼出声，有几个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那伤口看起来太吓人了，原本就未愈的旧疤被撞得撕裂开来，新鲜的伤口叠加在上面，血淋淋的一片，可怕的很。
梦月也被旁边的雌性扶住了。
她脸色惨白，是真的有些脱力，但眼底深处那抹快意却没能逃过云稚柚的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梦月又开始掉眼泪，“大家都看见了，是她先动手的……我好怕……”
场面一片混乱。
有雌性跑去叫祭司和巫医，有两个和云清月还算熟稔的雌性迟疑着上前想扶她，却被她一把挥开。
“滚，都给我滚！”云清月歇斯底里地喊着，血和泪混在一起，“你们都在看笑话……都在笑我……”
她挣扎着想自己站起来，却因为疼痛和失力又跌坐回去。
巫医被匆匆请来，当她看到瘫坐在地，满脸是血的云清月时，布满皱纹的脸上也露出了惊容。
“快，扶她到那边平坦的地方躺下！”巫医指挥着旁边两个还算镇定的雌性。
云清月被半扶半抬地挪到旁边一块铺着厚兽皮的空地上，她依旧死死捂着脸，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混合着泪水和灰尘，看起来凄惨又可怖。
巫医蹲下身，语气尽量温和：“清月雌性，把手放开，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云清月浑身发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在巫医坚持的目光和周围人无声的注视下，缓缓松开了手。
“嘶——”
看清她脸上伤势的瞬间，旁边几个雌性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别开了眼。
巫医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云清月的脸上，原本那道时好时坏的长疤因为剧烈的撞击而彻底撕裂，皮肉翻开，血淋淋的一片。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鼻子。
鼻梁处明显塌陷下去一块，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歪斜，鼻尖也红肿变形，还在不断往外冒血。这显然是刚才梦月那一记肘击造成的。
巫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检查了一下鼻梁骨的位置，脸色越发凝重。
“怎么样？巫医，我的脸……我的鼻子……”
巫医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清月雌性，你这鼻子……骨头怕是歪了。”
她看着云清月瞬间煞白的脸，语气带着惋惜：“这个伤，用草药治，能让它消肿止血，但长好了，也不会是之前的样子了。*骨头歪了，就是歪了。”
这话砸地云清月眼前发黑，长不好了，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她颤抖着手摸向自己歪斜的鼻梁，触手是肿胀的疼痛，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她喃喃自语，像是丢了魂。
巫医一边开始为她清理伤口，从空间袋拿出止血消炎的草药给她敷上，一边忍不住低声嘀咕，声音不大，但周围几个离得近的雌性都听见了：
“唉……怎么感觉最近总是出事？上次脸上的伤就怪得很，时好时坏，现在又……该不会是……被兽神讨厌了吧？”
雌性们神色怪异。
是啊，仔细想想，云清月最近确实倒霉得有些反常。
先是丢了族长的资格，接着兽夫不是失踪就是被赶走，脸上又莫名其妙多了道好不了的疤，现在连鼻子都撞歪了，这一连串的打击，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的运气不好。
难道……真的像巫医说的，是被兽神厌弃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她们看向云清月的目光就更加复杂了。
怜悯少了，忌讳多了。
赤焰部落中央最大的那棵老榕树下，几块平整的大石铺着柔软的兽皮，向来是雌性们午后聊天的地方。
云稚柚和释心出来，慢慢往这边走时，隔着一小段距离就听见了那边传来的尖锐争执声。
“……下**的东西，你也配提我的脸！”
是云清月的声音，释心脚步一顿，和云稚柚对视一眼。
两人都没说话，默契地停在了一处屋角的阴影里，从这里能看清榕树下的情形，又不至于太显眼。
树下已经围了七八个雌性，大多脸上都带着惊愕或看热闹的神情。
圈子中央，云清月捂着半边脸，指缝里渗出血迹，正死死瞪着对面的梦月。
梦月脸色苍白，一手捂着胸口，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她声音带着颤：“清月，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你先扑过来，我吓到了才……”
“你闭嘴！”云清月尖叫起来，“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个坏雌性，你——”
“我怎么了？”梦月忽然打断她，声音里的怯懦消失了，“你脸上这伤又不是我导致的，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伤好了又坏，坏了又好，我刚和你说了几句话，它就自己流血，别想栽赃我。”
围观的雌性们交换着眼神，没人说话，但那些眼神里的意味已经足够明显。
她们一直在这里，自然也注意到刚刚云清月和梦月凑在一起，但也只是说了几句话，梦月碰都没有碰到她，云清月突然发疯，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云清月气得浑身发抖。
她脸上的伤是她最深的耻辱，那些刺痒难耐的伤口时好时坏，总在快愈合时又莫名其妙地溃烂。
她试了各种草药，甚至偷偷求过祭司，可就是不见好。
现在被梦月当众揭开，还说得如此不堪……
“你找死——”她彻底失了理智，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兽，不管不顾地朝梦月扑过去。
接下来的发生得太快。
梦月惊呼着往后退，脚下绊到了垫坐的石块，整个人踉跄着向后倒去。就在这混乱的瞬间，她的手肘无意识地向后一顶。
“砰！”
沉闷的撞击声。
云清月的惨叫比刚才更加凄厉。
她整个人被撞得倒退几步，捂着鼻子和脸瘫坐在地，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混着先前伤口的血污，在她脸上糊成一片狰狞的红。
“我的脸……我的脸……”她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
周围的雌性们惊呼出声，有几个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那伤口看起来太吓人了，原本就未愈的旧疤被撞得撕裂开来，新鲜的伤口叠加在上面，血淋淋的一片，可怕的很。
梦月也被旁边的雌性扶住了。
她脸色惨白，是真的有些脱力，但眼底深处那抹快意却没能逃过云稚柚的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梦月又开始掉眼泪，“大家都看见了，是她先动手的……我好怕……”
场面一片混乱。
有雌性跑去叫祭司和巫医，有两个和云清月还算熟稔的雌性迟疑着上前想扶她，却被她一把挥开。
“滚，都给我滚！”云清月歇斯底里地喊着，血和泪混在一起，“你们都在看笑话……都在笑我……”
她挣扎着想自己站起来，却因为疼痛和失力又跌坐回去。
巫医被匆匆请来，当她看到瘫坐在地，满脸是血的云清月时，布满皱纹的脸上也露出了惊容。
“快，扶她到那边平坦的地方躺下！”巫医指挥着旁边两个还算镇定的雌性。
云清月被半扶半抬地挪到旁边一块铺着厚兽皮的空地上，她依旧死死捂着脸，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混合着泪水和灰尘，看起来凄惨又可怖。
巫医蹲下身，语气尽量温和：“清月雌性，把手放开，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云清月浑身发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在巫医坚持的目光和周围人无声的注视下，缓缓松开了手。
“嘶——”
看清她脸上伤势的瞬间，旁边几个雌性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别开了眼。
巫医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云清月的脸上，原本那道时好时坏的长疤因为剧烈的撞击而彻底撕裂，皮肉翻开，血淋淋的一片。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鼻子。
鼻梁处明显塌陷下去一块，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歪斜，鼻尖也红肿变形，还在不断往外冒血。这显然是刚才梦月那一记肘击造成的。
巫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检查了一下鼻梁骨的位置，脸色越发凝重。
“怎么样？巫医，我的脸……我的鼻子……”
巫医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清月雌性，你这鼻子……骨头怕是歪了。”
她看着云清月瞬间煞白的脸，语气带着惋惜：“这个伤，用草药治，能让它消肿止血，但长好了，也不会是之前的样子了。*骨头歪了，就是歪了。”
这话砸地云清月眼前发黑，长不好了，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她颤抖着手摸向自己歪斜的鼻梁，触手是肿胀的疼痛，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她喃喃自语，像是丢了魂。
巫医一边开始为她清理伤口，从空间袋拿出止血消炎的草药给她敷上，一边忍不住低声嘀咕，声音不大，但周围几个离得近的雌性都听见了：
“唉……怎么感觉最近总是出事？上次脸上的伤就怪得很，时好时坏，现在又……该不会是……被兽神讨厌了吧？”
雌性们神色怪异。
是啊，仔细想想，云清月最近确实倒霉得有些反常。
先是丢了族长的资格，接着兽夫不是失踪就是被赶走，脸上又莫名其妙多了道好不了的疤，现在连鼻子都撞歪了，这一连串的打击，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的运气不好。
难道……真的像巫医说的，是被兽神厌弃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她们看向云清月的目光就更加复杂了。
怜悯少了，忌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