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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司年微微皱眉。

  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硬的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内心是拒绝的,但脸上的表情风平浪静。

  洛唯一心里纳闷,霍司年不喜欢吃香菜是出了名的,什么时候改变了胃口?

  还算和气的结束了晚饭。

  “少爷,少奶奶,房间已经准备好。”

  房间装修得富丽堂皇,十分符合霍家高贵身份的象征。洛唯一一向俭朴惯了,对于这样的房间没有一丝的兴趣。在她眼中,除了铺天盖地的铜臭味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喜欢?”剪刀般锋利寒冷的冷眸,一下一下在她身上打量着。

  曾经认识她的时候,她身上拿起清冷俭朴的气质十分的吸引他,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现在,他总算是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成为霍家的少奶奶。

  现在她的目的达到了,如愿以偿。

  只不过——

  唇间清冷紧抿着,修长的大长腿超前迈了两步,“怎么?这不都是你想要的吗?现在目的达到了。难道不应该高兴?”

  洛唯一心尖狠狠一颤,一股不可名状的尖锐疼痛悄然的蔓延开来。

  看吧,在他的眼中,她洛唯一永远都是那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心机女。

  辛辣的喉咙滑*动,收起内心所有的苍茫,淡淡道:“每天被霍家人跟看犯人一样对待,你觉得我应该高兴?”

  “你难道不是犯人?”霍司年反问。

  洛唯一所有血液仿佛被抽干,那种抽筋剥皮的痛苦,蔓延全身。

  唇瓣也因为他的这句话抖动得厉害,但她却理智的给强压了下去。

  她嗤笑,笑得不屑,“霍司年,我是不是犯人,你这里——应该很清楚!即使你无数次的想要将它强加上我的身上。可惜,无论你怎么想,那都只是一个意外!”她指着他的心窝。毫不留情的一针见血。

  如此干脆决绝。

  原本两人的婚姻如同一趟死水,不论这么搅,都掀不起风浪。然而,她不屑的眼神和锥心的话语,如同黑压压的一大片乌云,瞬间席卷了天空,迎来了一场巨大的暴风雨。

  而她就像是暴风雨中失去了飞翔能力的小麻雀,无法阻止它的到来。

  满满胶原蛋白的下巴给强而有力的手给擒住,用力,迫使她抬头和他对视,“洛唯一,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刚才心还动荡,此时已经完全沉淀下来。

  变成一湾深潭,将其陷进其中。

  她忍着疼痛,勾着嘲讽,“恨我太聪明?”

  “不,恨你太表!”

  嘶!

  心碎裂开来。

  洛唯一以为就算再恨他,再说恶毒的话,也只是很她太心机。

  然而,他却用看待ji女的眼神厌恶的凝视着她。

  表子?

  她自嘲的笑了,倔强的别开脑袋,“既然如此恨我,大可以和我离婚,这样你就自由了,也不用见如此让你恶心的心机表!”

  冷清的,深邃如黑暗的天空,深不见底。

  嘴角勾起鄙夷的嘲弄,再度靠近她,将她逼至房间的角落。

  砰!

  背部狠狠的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凉意袭来。

  一瞬间,在她明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慌乱。

  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看着她如鼠逃窜的眼神,霍司年笑了,笑的没有温度,“洛唯一,你现在这张十分委屈的脸很适合你给自己的定义。”

  心机表!

  他是恨她,但想要离婚?

  没门!

  至于原因,他还没有让她彻底绝望和狼狈!

  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对她还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洛唯一的心脏,像是抽刺般,密密麻麻的疼痛起来。

  她轻咬着唇瓣,强压着眼中的干涉。

  心里失落讽刺自己:这扯谈的爱情,让她疼的不着边际。

  他勾着唇,眼尾挑起不屑。

  “这就受不了了?洛唯一,别让我看不起你。”

  这点小伤就承受不住,之后等待着她的,可是还会有更大的伤痛。

  洛唯一缓缓闭上眼,整理情绪。

  眉心缱绻成‘川’,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雀深深的凝视着他,“霍司年,我们离婚吧!”

  她累了。

  爱了他这么多年,成为夫妻也一年多,但除了遍体的伤痕,她没有得到任何的喜悦。

  爱情是双箭头,任何一方转了弯,都会让人找不到来时的路。

  现在的她就像的迷路的孩子,拼了,倦了,也累了。

  所以,想放弃了。

  哐当!

  一脚踢飞身边的衣架子,粗糙宽厚的手掌紧紧遏制住她的喉咙,黑色的瞳孔划过一道残忍的冷光,带着危险。

  “这个少奶奶的位置是你用不干净的手段还来的,担心坐久了会夜长梦多?”

  他时时刻刻都在暗指着那件事!

  身体一怔,一股苦涩从喉咙蔓延出来,辛辣,难受,甚至觉得,连简单的呼吸都是痛的。

  “你想多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可以希望再继续坐久一点。

  “哦?”低沉的嗓音微微挑高了分贝,“这么说,是你觉得我霍司年配不上你洛唯一了?还是说,目的达到了,想要挑战更高难度的?”

  他逼近,气息铺洒在她脸上——

  两人贴的很近,身体相互触碰,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猩红的带着愤怒的眼。

  “告诉我,看上谁了?在南城还有谁比我有势力?”

  他如此讨厌她。

  本以为,只要她提出离婚,霍司年一定会欣然接受。

  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认识谁,也不欠谁、

  这样,就挺好。

  不曾想,他听闻后却是这般的愤怒——

  这究竟是为什么?

  空气中的气温降到了最低,又突然升高。

  洛唯一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双腿间那蠢蠢欲动的东西……

  难道说——

  情急之下,立即推开了他。

  “霍司年,你想干什么?”

  他薄唇勾着清冷,有夜的漆黑和冷然。

  “干什么,当然是**。”

  他吻住了她。

  有些狠狠的吻住了她。

  用力的截住她的唇,辗转反复,来回摩擦。唇瓣传来丝丝疼痛,紧接着并闻到了一个腥甜。

  呼吸渐渐的变得粗重紊乱。

  他眉头蹙得更深。

  该死!

  明明是因为恨她才要惩罚她,却不成想,自己居然沉*沦了,有了反应!

  即使这样,理智已经砸碎。他用双手箍住她的后脑勺,又带着狠劲儿的吻着她。

  砰!

  他被重重的推开,撞到了身后倒下的衣架子。

  他才徒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