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界宇的第二道防线不复存在。
倒不是这群域外邪魔当真攻下了整个三千界宇，而是它们彻彻底底地消散于天地之间。
事实上它们也没有那个能力将这里击碎。
当陈怀玉与青帝坐镇此处之后，最终的结果便只能是由苏良那一方决定。
“赢了？”陈怀玉呢喃一声：“你在哪？”
她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不仅是她，就连青帝也同样如此。
混沌天外，隔绝一切。
陈怀玉不喜欢什么同归于尽的结局。
很不喜欢。
所以她有一点心慌。
“不会有事的。”
青帝看出了她的忧虑，安慰一句：“要相信他，不是吗？”
陈怀玉一怔，继而缓缓点头，用鼻音嗯了一声。
对啊，她要相信他。
她应该相信他。
她肯定相信他。
......
魔祖死了。
又活了。
神魂寂灭，所谓的永恒大势也被苏良压制磨灭，理应死得不能再死。
但那股‘愿力’降临过后，又硬生生给它拉了回来。
不过苏良心中有点疑问。
眼下的魔祖，还是魔祖吗？
之所以有这样的疑问，是因为对方完全没有半点神智可言。
像是鸿蒙初开，满是懵懂。
“三千界宇，魔族...原来如此。”
一旁同根同源的原始天道恍然大悟：“难怪它当年费尽心思地搞出那么些魔族来，之后又不停地扶持。”
祂目光复杂地看了眼苏良：“你还能杀吗？”
后者气息明显低迷。
斩杀魔祖神魂，连带着磨灭永恒大势的力量，即便是苏良也不可能没有损耗。
苏良眼眸一垂，神性与人性的双眸仍旧平静，“方才那样杀是不可能了。”
整个混沌天，有一半都被磨灭殆尽，就连混沌气都瞧不见了，真真正正的虚无。
这便是他全力出手后留下的战场。
正前方。
原本消散的魔祖，随着愿力不断汇聚，茁壮成长。
消散的不止是三千界宇的魔族。
无数纪元以来，它虽被封印，但同样留有后手，在各处世界都埋葬着魔族的种子，依次生根发芽，做为后手。
虽然当初落下这一子的时候，魔祖并不觉得它能够用上，更多的还是以防万一。
“那能将那些愿力斩断吗？”原始天道再道。
如今祂彻底与苏良站在了一条船上。
当初在原始天地，祂很识趣，与他达成了某种协议。
终归还是要有天道存在的。
就算祂被磨灭，也会有新的出现。
除非苏良真的不想现有的所有世界按照目前的规律继续运行，否则还是需要祂的。
祂也觉得苏良是不可能真正放弃祂的。
若真的不按照目前的规律运转...怎么，难不成造就一片没有任何修士生灵的天地出来？
“斩不断。”苏良摇头。
要能斩断他早就动手了。
这些愿力，魔祖耗费了无数纪元的心血，掺杂永恒，就算他强行磨灭一部分，对于最终的结果而言也影响不大。
简而言之，这东西就像是魔祖自创的一件复活甲。
“那怎么办？”
苏良斜睨祂一眼：“别急，活了也是来杀我的。”
原始天道原地起跳：“怎么能不急，杀了你就该杀我了。”
“......”
怎么说呢，就逻辑而言，没什么毛病。
“你真的没有后手？”
苏良一摊手：“要不你来？”
“...那我现在叛变还来得及吗？”
“你是会讲笑话的。”
原始天道扶额，随后脑筋又一转，道：“要不我们现在出去将它的身躯彻底磨灭了？天帝斩不尽是因为永恒的存在，但你不一样，你们两个一起出力，或许有机会？”
“有点晚了。”
就在祂话语落下之际。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
原始天道瞬间沉默。
是天帝。
祂浑身是血。
不过那双眼眸与苏良同样，很是平静。
“来了？”
苏良头也没回，像是早就预想到天帝会出现一样。
“来了。”天帝点头，一步跨出，与他并肩而立。
少顷，祂偏头看了看他，轻笑一声：“虽然你我才见两次，但我一望着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便忍不住发笑。”
“是啊。”苏良赞同道：“两个一模一样的存在...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嘛！
原始天道心中呐喊，却没有再插话。
天帝的出现肯定不是偶然。
这两位存在定然有着后手。
现在也不是去管他们如何得知魔祖有这一后手的时候了。
本质上来说，祂才是一根墙头草。
若非祂放出魔祖，只怕现在都没有这么多的事。
嗯...应该也没有祂了。
“它什么时候活？”天帝再问。
苏良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掐算时间，稍稍一顿，回道：“按照原本的时间流速，差不多还有一纪。”
“那还挺久，那如果不按照原本的呢？ ”
“一天吧。”
“...跨度还挺大。”
“这是自然，它的身躯上承接着永恒嘛，你出现在这里后，自然也会跟着过来。”
天帝一默，有些愧疚：“抱歉，我也以为它死了。”
苏良摆摆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你能在第一遍彻底斩杀身躯，我都算是意外收获了。”
“虽然你说得不错，但我听着不是个滋味啊。”
苏良闻言轻笑：“那肯定啊。”
随后他冲着祂眨眨眼，竟有些‘俏皮’：“堂堂天帝，也有被比下去的时候？”
“非得膈应我这么一下嘛。”
“嘛，算是战前最后的放松咯。”
“要不我去？”
“你不是对手。”
“也是。”
“还有什么话要我转告的吗？”
“转告吗...不用，我会回来的。”
“嗯。”
天帝与苏良的谈话落在原始天道耳中，后者却根本没听明白。
什么意思？
眼下的局面你们一开始也算计到了？
还有了对策？
不过祂心中的疑问注定是没人回答了。
最后，天帝看着苏良，欲言又止。
“要是想说什么辛苦了之类的话，那还是免了吧。”苏良头也不回，开始朝前踏步。
天帝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沉，准备好的话说不出口。
“苏牧之。”
忽地，苏良停步，没有转身，开口道。
“无需忆怜往。”
倒不是这群域外邪魔当真攻下了整个三千界宇，而是它们彻彻底底地消散于天地之间。
事实上它们也没有那个能力将这里击碎。
当陈怀玉与青帝坐镇此处之后，最终的结果便只能是由苏良那一方决定。
“赢了？”陈怀玉呢喃一声：“你在哪？”
她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不仅是她，就连青帝也同样如此。
混沌天外，隔绝一切。
陈怀玉不喜欢什么同归于尽的结局。
很不喜欢。
所以她有一点心慌。
“不会有事的。”
青帝看出了她的忧虑，安慰一句：“要相信他，不是吗？”
陈怀玉一怔，继而缓缓点头，用鼻音嗯了一声。
对啊，她要相信他。
她应该相信他。
她肯定相信他。
......
魔祖死了。
又活了。
神魂寂灭，所谓的永恒大势也被苏良压制磨灭，理应死得不能再死。
但那股‘愿力’降临过后，又硬生生给它拉了回来。
不过苏良心中有点疑问。
眼下的魔祖，还是魔祖吗？
之所以有这样的疑问，是因为对方完全没有半点神智可言。
像是鸿蒙初开，满是懵懂。
“三千界宇，魔族...原来如此。”
一旁同根同源的原始天道恍然大悟：“难怪它当年费尽心思地搞出那么些魔族来，之后又不停地扶持。”
祂目光复杂地看了眼苏良：“你还能杀吗？”
后者气息明显低迷。
斩杀魔祖神魂，连带着磨灭永恒大势的力量，即便是苏良也不可能没有损耗。
苏良眼眸一垂，神性与人性的双眸仍旧平静，“方才那样杀是不可能了。”
整个混沌天，有一半都被磨灭殆尽，就连混沌气都瞧不见了，真真正正的虚无。
这便是他全力出手后留下的战场。
正前方。
原本消散的魔祖，随着愿力不断汇聚，茁壮成长。
消散的不止是三千界宇的魔族。
无数纪元以来，它虽被封印，但同样留有后手，在各处世界都埋葬着魔族的种子，依次生根发芽，做为后手。
虽然当初落下这一子的时候，魔祖并不觉得它能够用上，更多的还是以防万一。
“那能将那些愿力斩断吗？”原始天道再道。
如今祂彻底与苏良站在了一条船上。
当初在原始天地，祂很识趣，与他达成了某种协议。
终归还是要有天道存在的。
就算祂被磨灭，也会有新的出现。
除非苏良真的不想现有的所有世界按照目前的规律继续运行，否则还是需要祂的。
祂也觉得苏良是不可能真正放弃祂的。
若真的不按照目前的规律运转...怎么，难不成造就一片没有任何修士生灵的天地出来？
“斩不断。”苏良摇头。
要能斩断他早就动手了。
这些愿力，魔祖耗费了无数纪元的心血，掺杂永恒，就算他强行磨灭一部分，对于最终的结果而言也影响不大。
简而言之，这东西就像是魔祖自创的一件复活甲。
“那怎么办？”
苏良斜睨祂一眼：“别急，活了也是来杀我的。”
原始天道原地起跳：“怎么能不急，杀了你就该杀我了。”
“......”
怎么说呢，就逻辑而言，没什么毛病。
“你真的没有后手？”
苏良一摊手：“要不你来？”
“...那我现在叛变还来得及吗？”
“你是会讲笑话的。”
原始天道扶额，随后脑筋又一转，道：“要不我们现在出去将它的身躯彻底磨灭了？天帝斩不尽是因为永恒的存在，但你不一样，你们两个一起出力，或许有机会？”
“有点晚了。”
就在祂话语落下之际。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
原始天道瞬间沉默。
是天帝。
祂浑身是血。
不过那双眼眸与苏良同样，很是平静。
“来了？”
苏良头也没回，像是早就预想到天帝会出现一样。
“来了。”天帝点头，一步跨出，与他并肩而立。
少顷，祂偏头看了看他，轻笑一声：“虽然你我才见两次，但我一望着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便忍不住发笑。”
“是啊。”苏良赞同道：“两个一模一样的存在...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嘛！
原始天道心中呐喊，却没有再插话。
天帝的出现肯定不是偶然。
这两位存在定然有着后手。
现在也不是去管他们如何得知魔祖有这一后手的时候了。
本质上来说，祂才是一根墙头草。
若非祂放出魔祖，只怕现在都没有这么多的事。
嗯...应该也没有祂了。
“它什么时候活？”天帝再问。
苏良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掐算时间，稍稍一顿，回道：“按照原本的时间流速，差不多还有一纪。”
“那还挺久，那如果不按照原本的呢？ ”
“一天吧。”
“...跨度还挺大。”
“这是自然，它的身躯上承接着永恒嘛，你出现在这里后，自然也会跟着过来。”
天帝一默，有些愧疚：“抱歉，我也以为它死了。”
苏良摆摆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你能在第一遍彻底斩杀身躯，我都算是意外收获了。”
“虽然你说得不错，但我听着不是个滋味啊。”
苏良闻言轻笑：“那肯定啊。”
随后他冲着祂眨眨眼，竟有些‘俏皮’：“堂堂天帝，也有被比下去的时候？”
“非得膈应我这么一下嘛。”
“嘛，算是战前最后的放松咯。”
“要不我去？”
“你不是对手。”
“也是。”
“还有什么话要我转告的吗？”
“转告吗...不用，我会回来的。”
“嗯。”
天帝与苏良的谈话落在原始天道耳中，后者却根本没听明白。
什么意思？
眼下的局面你们一开始也算计到了？
还有了对策？
不过祂心中的疑问注定是没人回答了。
最后，天帝看着苏良，欲言又止。
“要是想说什么辛苦了之类的话，那还是免了吧。”苏良头也不回，开始朝前踏步。
天帝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沉，准备好的话说不出口。
“苏牧之。”
忽地，苏良停步，没有转身，开口道。
“无需忆怜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