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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薇,你和远哥哥说了什么!远哥哥呢!”

  秦妙心底有种没来由来的恐慌。

  按照厂里那些大嘴巴婆的传播速度,不过半天就能传得人尽皆知。

  清白对一个女孩尤为重要,她成了众矢之众,现在唯一能倚仗的,就是贺远青。

  如果远哥哥真的不管自己,那后果不堪设想。

  一想到有这可能,秦妙忍不住落泪,精神也临近崩溃。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还是一副嚣张态度模样,压根没有半点愧疚。

  许薇扬脸一笑:“我和贺远青讲了些道理,这还没讲完呢,爸妈就回来了,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二话不说就把贺远青带走了。”

  秦妙懵了,失魂落魄地往后趔趄退了两步,嘴里不由的喃喃道:“什么?爸妈回来了…那他们岂不是都知道了?”

  亲情还未建立,就闹出了这么一个幺蛾子,爸妈肯定会对她失望的。

  说不定还会怕丢脸,把她丢出许家…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秦妙有些应接不暇,面如死灰,双腿一软无力的瘫坐在地。

  尾椎骨传来的痛意,远比不上害怕被亲人抛弃的恐惧?

  瞟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秦妙,眼不见为净,许薇愉悦的哼着调调往房间走。

  得把东西都收拾收拾,省得到时候,带不走。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许国昌两口子刚从医院回来,就见迎面走来的工人们,个个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们。

  面上带着微笑,眼底满是幸灾乐祸。

  黄金珠向来喜欢吃瓜,哪里会不理解旁人的眼神。

  心底有些不安的拉着许国昌的手,底气不足。

  “当家的,薇薇打人的事,该不会传开了吧?”

  许国昌面色阴沉如墨,想起出门时,许薇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心底愈发对这个女儿不满。

  又对上工人们奇异的眼神,不满的责怪出口。

  “我就说不该留这丫头在许家,妙妙总归是对应薇薇有意见的,毕竟薇薇待在许家这么多年。

  吃的用的,全都是妙妙本应该所享受的。

  现在倒好,这死丫头还敢动手打人,把小远打成那个样子!”

  贺远青被送去医院做过一系列的检查,被判定为轻微的脑震荡,要是再晚些送过去,可能就晚了。

  一想到许薇差点闹出人命,许国昌心里就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黄金珠抿了抿唇小声的嘟囔着:“再咋样,都是咱养了十几年的闺女。

  就算是畜生,养了十几年也有感情,更别说人了。”

  不能说她这个当**偏心,微微再怎样,也是她一手带大的,所以她更偏向许薇些。

  至于自个的亲生闺女,不管是样貌还是教养,都远不及薇薇。

  也不晓得秦家是咋养闺女的,把人的性子养得这么骄纵。

  许国昌一听,重重的叹了口气。

  刚想对妻子说教,要多对自己的亲生闺女上心。

  下一秒,凑过来的工人们,瞬间打破了他的幻想。

  “许厂长,恭喜恭喜呀。”

  “厂长恭喜恭喜,您闺女结婚的时候可别忘了请咱们喝一杯,沾沾喜气。”

  ……

  许国昌看着工人们笑嘻嘻的表情,百思不得其解。

  微微和小远有婚约在身没错,这都是众所皆知的事,厂里的人没一个不晓得的。

  就算真的订婚办喜事,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阵仗。

  刚想开口回话,一名工人忽然开口道。

  “厂长,您是想把妙妙嫁给哪位,俺听说,咱们厂里几个煤炭工人,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存了不少的钱嘞。”

  “什么?”许国昌怀疑自己听岔了。

  就连在一旁的黄金珠,听着工人说的话,也摸不着头脑,不由的开口:“你说的是啥话?薇薇和小远的事怎么又扯上煤工了?”

  厂里是有几个煤工不错,但他们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把自个的闺女,嫁给老鳏夫。

  那工人有些诧异,看着两口子那一脸懵逼的状态,恍然大悟,话锋一转道:

  “您们二位还不知道呢!我听说您二闺女,在床上的功夫…”

  秦妙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厂里都闹得人尽皆知,工人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调侃起了许国昌和黄金珠。

  此话一出,许国昌陡然变了脸色,破口大骂。

  “胡说八道什么!妙妙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造谣,信不信我写信给上头,给你停职!”

  关乎于秦妙的清白,许国昌不再似从前那般和颜悦色,气得脸上的横肉抖了抖,骂骂咧咧的。

  工人嘴一撇,扫了一眼周围看好戏的人,不满的反驳。

  “但我可没有瞎说,我真就是亲眼见着您闺女和几个煤炭工人滚一块呢,那场面,啧啧啧…”

  工人越说越起劲,许国昌肺都要气炸了,怒火攻心的揪住了工人的领子。

  “一派胡言!还敢当着大伙的面,说这种下三滥的话!!”

  这种话不仅关乎到他女儿的清白,还关乎自个的面子。

  这种话要是传出去,他许国昌的脸还往哪搁?

  工人心一惊,反握住许国昌的手,指着在场的工人说道。

  “厂长您别生气,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不只是我,厂里可有不少人看见了。

  而且这事,还是您未来未过门的女婿亲自带着我们抓奸的!”

  这话五雷轰顶,让许国昌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

  黄金珠看着周围看戏的工人们,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许国昌的手,低低的说道。

  “当家的…这件事,好像有点真…”

  这话一出,两口子顿时觉得面上无光。

  许国昌也不由得松开了工人,对上的那些看好戏的工人们的脸。

  现在厂里的职工都较为难求,地里嚼舌根的人不少,但没有人敢把丑事掏到明面上来说。

  毕竟,在厂里上班可是铁饭碗,而且还容易招仇人。

  厂里之前也不会有这种现象,那也就是说…眼前的工人所言事实?

  刹那间,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许国昌顾不上其他,大脑一片空白,拉着黄金珠的手就朝着家里赶去。

  秦妙好不容易调整情绪,组织好语言正想着该怎么跟父母解释,门口处忽然传来动静。

  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