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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妮咋在这个时候,忽然就爆发缘分值了?

  100缘分值啊!

  不但为陈志远带来了一次超级抽奖,更达成了跟白雅琴一样的死心塌地的感情。

  安静的屋子里,陈志远转头看着春妮。

  她的小脸还是红红的,小手捏着花棉袄的衣角,眼眸就如小鹿,纯净而又迷人。

  而且,春妮的嘴角抿着,似有几分惊慌,又有几分期待。

  陈志远心有灵犀,终于明白了春妮的心思。

  这山里的傻丫头,以为孤男寡女在一个屋里,就是要那啥啥了。

  真单纯啊。

  陈志远想笑,却又觉得感动。

  春妮是把真心都交给了自己啊。

  “妮子……”陈志远看着俏丽动人的女孩:“这里是两张床,你选一张吧?”

  春妮依旧捏着衣角,发出蚊子一样的声音:“俺想跟你志远哥一张床。”

  说完羞的转过身,拼命捂着脸。

  陈志远看她羞燥的身子都在发抖,不觉好笑。

  故意装着没听到,他过来摸着春妮头发:“去洗个热水澡吧,县里这边可能是浴池,你都没试过,可舒服了。”

  春妮嗯了一声,脖子都红透了。

  然后,这丫头就打开了带来的包裹。

  这大包裹里最底下是那支六叶人参,还有给老叔带的衣物小吃什么的。

  但最上层,竟然是春妮偷偷塞进去的,一套崭新**裤。

  山里的**裤还是很原始的,类似肚兜一样的土布小褂,以及月白色的兜裆裤。

  这丫头原来早有准备,这是知道要进城洗澡么?

  陈志远偷偷看了一眼,顿时大受震撼。

  丁字形状的?

  **,原来白山黑水的大山里,审美这么超前。

  其实呢,这种造型裤,早在数千年前就在华夏历史中出现了。

  距今三千多年墓地出土的“腰衣”,汉代贵族所用的“穷绔”,都是这种造型。

  咳嗽一声,陈志远拿出了洗澡票,带着春妮找到了澡堂。

  陈志远洗的快,都没泡池子,直接回了屋。

  他躺在左边那张床上,终于盖上了真正的被子,所以舒服的不想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

  然后是卡上门的声音,紧接着是窗帘被拉上。

  屋内暗了下来。

  当一抹光线穿过缝隙进来,陈志远猛然睁眼,就看到了披着大棉袄的春妮。

  脱下大棉袄,褪下大棉裤,头发湿漉漉的春妮就站在那里。

  陈志远看的大脑供血不足了。

  春妮掀开被子,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她大胆的搂住陈志远,颤声说道:“志远哥,俺是你的人了。”

  ……

  太阳穿过窗帘缝,照到了床中间。

  陈志远伸个懒腰,转身,将春妮一弯雪藕般的手臂塞进了被窝。

  小妮子蜷缩着身子,嗯了一声,双臂还焦急的抓着什么。

  陈志远俯身亲了她小脸一口,将自己枕头塞了过去。

  春妮抱紧了枕头,终于不再焦急,小鼻子都陷入了枕头里。

  陈志远哑然失笑。

  轻轻的,将垫在床单上的裤袜布扯出来,看着上面的桃痕,然后扔进了桃源空间。

  桃源空间附带的清洗消毒功能实在是太好使了。

  但这条在雪洞里当垫子的裤袜布如今太有纪念意义了,所以陈志远绝不会拿去黑市换东西的。

  他又从桃源空间取出了扔进去的衣物穿上。

  经过空间净化后,衣服上还充满晒过的阳光气息,舒服极了。

  然后,陈志远来到隔壁床铺,在上面故意翻滚了一会儿,掀开被子,做成有人睡过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这才蹑手蹑脚的出去,打了一壶热水。

  回来后,陈志远弄了一盆温水,泡上毛巾,然后拧干。

  他来到春妮的床边,用温热的毛巾为丫头擦拭着身子。

  春妮惊醒,看到这一幕,感动的眼圈发红。

  陈志远抬手看看手表:“妮子,该起床了,我得去庆功会,所以先送你去卫生所好不好?”

  “嗯,俺听你的。”

  两人收拾好了,先去招待所食堂吃了饭。

  饭菜当然比不上红星林场的美味,难得的是营养均衡,竟还有鸡蛋牛奶。

  吃饱后,问了卫生所的位置,陈志远背着大包裹,带着春妮一路步行。

  小丫头走路还不是太自然,让陈志远很是担心。

  老刘叔会不会看出来啊?他老人家会咋想?

  春妮似乎也意识到了,赶紧努力适应,来到卫生所的时候,总算恢复了正常。

  卫生所到了,这里是一排低矮的平房,砖墙外刷着石灰,门框上挂着“苍林县人民卫生所”的木牌,漆皮有些剥落。

  推门进去后,酒精碘伏和炭火炉子的气味扑面而来。

  老刘叔半躺在最里间的病房里,屋子不大,摆着四张铁架病床,蓝白条纹的床单洗得发白。

  此刻,老刘叔正跟隔壁床的一个老头下大棋呢。

  “跳马!”

  “将军!”

  两个老头都是来劲的很。

  隔壁老头有点懊恼:“老刘你行啊,还说没学过象棋?就你这一手,可老辣的很。”

  老刘叔嘿嘿的:“年轻时候啊,俺跟着个戴狗皮帽子的兵学过几招,这多年过去了,手也生了。”

  “爹!”春妮高兴的喊了一声。

  老刘叔这才看到俩人,欢喜的就下了床。

  “老叔,您躺着,可别动了伤口。”

  “哈哈,志远你是看不起老叔是吧?这算啥伤口啊?俺早就能下床了。”

  说着,就介绍隔壁老兄弟:“这是老张,你俩喊张叔。”

  “张叔叔好。”陈志远和春妮赶紧打招呼。

  老张欢喜的很,抓出一把香喷喷的花生酥,还拿着搪瓷缸子给他们冲了麦乳精。

  陈志远听着老张那浓重的南方口音,看着这北方根本没有的麦乳精,立刻猜出了此人大概身份。

  出身南方大城市,极有可能是海市那边的。

  能喝上麦乳精,病床下还有精致的点心,足以看出对方背景不一般。

  不是高级知识分子,就是工人家庭出身。

  那边春妮拿出了肉干,酸萝卜,炸茄子,还有蜂蜜糖。

  她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这些东西比不上人家的点心花生。

  但那老张可是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好东西啊,山里野味,啧啧,老刘,我可是不客气了。”

  这老头很豪爽,对了陈志远的胃口,便让春妮把东西摆开,让老张叔随便吃。

  这时候,春妮又拿出了那支六叶人参。

  老张嘴里塞着炸茄子,盯着那人参,眼珠子都瞪圆了:“囡囡,格支老山参须须头像龙须酥一样,起码五十年朝上!”

  好家伙,连家乡话都蹦出来了,春妮和老刘叔听得一脸懵逼。

  陈志远笑着翻译:“张叔夸老山参好呢。”

  老张赶紧换了口音:“我一辈子没见过这种极品老山参啊!”

  陈志远微微一笑,拿过春妮的小猎刀,直接给切了一半,然后递给老张。

  “张叔,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