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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

  山崎大队的骨灰都**被没良心炮扬了!

  独立团这一仗,直接打出了晋西北的天花板!

  威名?

  何止是威震晋西北!

  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连重庆那高高在上的光头委员长——老蒋,都**知道了!

  嘉奖令?

  雪片一样飞过来!

  文绉绉夸李云龙是“**干城”、“抗日楷模”!

  李云龙拿到手,眼皮都懒得抬。

  “嗤!”

  手指一弹,那纸直接飞进了灶膛,瞬间卷曲、变黑、化成灰!

  “他**!早干嘛去了?现在想起来给老子发奖状?糊弄鬼呢!”

  “老子打鬼子,是为他蒋光头打的?呸!”

  解气!

  太解气了!

  全团上下,走路都带风!

  但仗打完,日子还得过。

  轰轰烈烈过后,是踏踏实实的日常。

  练兵!

  往死里练!

  新兵蛋子?老兵油子?

  麻了!

  在李云龙慈祥的注视下,全得脱层皮!

  “快!快!快!没吃饱饭啊?鬼子刺刀捅过来可不等你!”

  “瞄准!三点一线!你他**打鸟呢?那是靶子!”

  训练场上,吼声震天,尘土飞扬!

  抢物资?

  那是必须的!

  李云龙眼睛贼亮!

  “孔二愣子!你带二营,去扒铁路!钢轨、枕木,老子全要!”

  “张大彪!一营给老子盯紧了鬼子运输队!肥肉来了就下嘴,别客气!”

  “蚊子腿也是肉!给老子搬空!”

  发展民兵?

  重中之重!

  李文斌这狗头军师脑子转得飞快。

  “团长,光咱团猛不够!得把老百姓武装起来!”

  “地道战!地雷战!麻雀战!”

  “村村是堡垒,人人是战士!”

  李云龙一拍大腿:“干!秀才,这主意妙!赵政委,这事儿你牵头,给老子铺开!”

  一时间,独立团防区热火朝天!

  练兵声、搬运声、挖地道声……交织成最硬核的抗日交响曲!

  这天,难得的清闲。

  团部院子里,阳光正好。

  孔捷、赵刚、李文斌三人,围着石桌喝茶。

  话题?

  不知怎的,就歪到了咱们李团长的终身大事上!

  孔捷叼着旱烟袋,嘿嘿一笑,率先开炮:

  “老李啊,不是老哥说你!看看咱这团部,光棍扎堆儿!可数你最扎眼!”

  “堂堂一团之长,威名赫赫!咋地?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

  赵刚一本正经地补刀:

  “云龙同志,革命事业固然重要,但个人问题也要适当考虑嘛。组织上也是很关心的。”

  “你这…确实该解决解决了。”

  李文斌抿了口茶,嘴角勾起一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火力全开:

  “孔团长、赵政委,你们可太抬举咱团长了!”

  “还暖被窝?咱团长怕是连女孩子手都没正经摸过几回吧?”

  “纯纯的青头仔一个!一天天的,就知道在咱这群大老爷们面前装大尾巴狼!”

  “脸皮?那玩意儿对咱团长来说,不存在的!”

  “噗——!”

  孔捷一口烟差点呛进肺管子!

  赵刚也绷不住全是笑意!

  李云龙的脸,“唰”一下就黑了!

  挂不住了!

  彻底挂不住了!

  “放屁!” 李云龙一拍桌子,茶碗跳起老高!

  “谁**说老子没摸过?啊?”

  “看不起谁呢?”

  “想当年!老子在老家打谷场!那姑娘…那水灵劲儿!”

  他眼睛一瞪,仿佛陷入了美好回忆,声音都拔高了八度:

  “老子早就亲过了!亲得那叫一个瓷实!”

  “要不是…要不是老子定力好!意志坚!当场就得擦枪走火!你们懂个屁!”

  吹!

  接着吹!

  孔捷:“哈哈哈!老李,你这牛皮吹得,比咱的没良心炮还响!哪村的姑娘啊?叫啥名?”

  赵刚:“咳咳,云龙同志,注意影响,注意影响啊!”

  李文斌:“就是!团长,你编也编个靠谱点的?还打谷场?还擦枪走火?我看你是想媳妇想疯了,自己搁那儿走火吧?”

  “哈哈哈——!”

  团部小院,瞬间被三个老战友无情的狂笑淹没!

  李云龙气得脸红脖子粗,像只炸毛的狮子!

  “滚滚滚!都给老子滚蛋!”

  “一群光棍笑话老子?五十步笑百步!”

  他抓起桌上的酒壶,狠狠灌了一大口!

  郁闷!

  太他娘郁闷了!

  就在这时!

  院门口,一道清亮亮、带着点儿羞涩的女声响起:

  “报告!团长在吗?”

  唰!

  几个人同时扭头!

  阳光里,站着妇救会主任秀琴!

  梳着两条油亮的大辫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干净又利索。

  手里,还捧着一双崭新的、千层底的…布鞋!

  气氛!

  瞬间变得有点微妙!

  李云龙还保持着灌酒的姿势,有点懵。

  孔捷、赵刚、李文斌三个,眼神“唰唰唰”地在李云龙和秀琴之间来回扫!

  嘴角!

  全都疯狂他**上扬!

  秀琴被看得脸蛋飞起两朵红云,但还是鼓起勇气,走到李云龙面前:

  “团…团长,前几天看您脚上那双鞋,都…都磨破大窟窿了。”

  “俺…俺闲着没事,就给您纳了双新的。”

  她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哼哼:

  “您…您试试,看合脚不?”

  轰!

  无形的炸弹在院子里炸开!

  孔捷:“哎——哟——!”

  赵刚:“哎——哟——!”

  李文斌:“哎——哟——!”

  三声抑扬顿挫、拐着弯儿的“哎哟”,充满了调侃、戏谑、看热闹的兴奋!

  秀琴的脸,“腾”一下红成了熟透的番茄!

  羞得!

  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云龙也臊得慌!

  瞪着那三个挤眉弄眼的损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滚滚滚!都他**给老子滚!该干嘛干嘛去!” 他粗声粗气地吼。

  李文斌反应最快!

  一把拽起还在姨母笑的赵刚和孔捷!

  “走走走!赵政委,孔团长!团里还有一堆事儿呢!咱别在这儿碍眼了!”

  “对对对!有事!有大事!” 孔捷心领神会。

  赵刚憋着笑:“云龙同志,你…你先忙!我们回避!回避!”

  仨人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临走前,还不忘给李云龙丢去一个“兄弟,把握机会啊!” 的暧昧眼神!

  院子里,瞬间清净了。

  就剩下李云龙和脸红得像要滴血的秀琴。

  空气里,飘着一股子…名叫尴尬又带点甜的味儿!

  李云龙挠了挠他那板寸头,平时打仗的杀伐果断,这会儿全喂了狗!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咳咳…那啥…秀琴同志…辛苦你了…这鞋…挺好…”

  词穷了!

  彻底词穷了!

  秀琴低着头,声音细若游丝:

  “团长…您…您坐下,俺给您量量脚码…怕…怕不合适…”

  “啊?哦!好!好!” 李云龙像个提线木偶,一**坐在石凳上。

  笨拙地抬起他那双沾满泥灰、还带着味儿的大脚。

  秀琴蹲下身。

  拿出一根纳鞋底用的麻线。

  手指有点抖,小心翼翼地绕过李云龙宽大的脚掌。

  李云龙浑身绷得跟块铁板似的!

  大气都不敢喘!

  鼻尖,全是姑娘头发上淡淡的皂角清香。

  眼前,是她专注又羞怯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

  心里!

  像是揣了二十五只耗子——百爪挠心!

  痒!

  真他**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阳光,暖融融地洒在两人身上。

  院子里静得,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两人擂鼓般的心跳!

  五分钟。

  像过了五年!

  终于,秀琴量好了尺码,飞快地在本子上记下。

  站起身,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尽,但笑容像沾了蜜:

  “好了,团长!俺记住了!回去就给您做!”

  “保…保证合脚!” 说完,像只受惊的小鹿,抱着东西,头也不回地跑了。

  那背影,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李云龙还傻愣愣地坐在石凳上。

  看着自己的脚,再看看院门口消失的背影。

  半晌没回过神。

  “嗖——!”

  三个脑袋,跟约好了似的,从院墙后面猛地探出来!

  孔捷、赵刚、李文斌!

  仨人脸上,全是憋到内伤的坏笑!

  孔捷:“哎哟喂!老李!可以啊!这鞋送得,真及时!”

  赵刚:“云龙同志,看来秀琴同志对你…很关心嘛!这群众工作,做得很深入!”

  李文斌更是挤眉弄眼:“团长!桃花运爆棚啊!我看这事儿能成!啥时候请咱喝喜酒?”

  “滚——!!!”

  李云龙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抄起旁边的扫帚就冲了过来!

  “**的!看老子笑话是吧?都给老子滚蛋!再不滚老子开炮了!”

  孔捷三人嘻嘻哈哈,抱头鼠窜!

  “老李恼羞成怒啦!”

  “快跑!团长要杀人灭口啦!”

  一溜烟儿,跑得没影儿了!

  院子里,又只剩下李云龙一个人。

  他拄着扫帚,喘着粗气。

  脸上还带着点刚才的凶相。

  可慢慢的…

  那嘴角,它就不受控制地…

  往上咧!

  再咧!

  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他低头,看着地上刚才秀琴蹲过的地方。

  仿佛还能闻到那股皂角香。

  心里头那股痒痒劲儿…

  更**挠人了!

  “嘿嘿…” 一声低低的、带着点傻气的笑,从李云龙喉咙里滚出来。

  他摸了摸自己那胡子拉碴的下巴。

  这心里头…

  咋就跟揣了个小火炉似的?

  暖烘烘,还他**…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