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济南前线指挥部气氛凝重,众人都在商讨着下一步的进攻计划。

  “副总参谋,区阜狼牙急电。”通讯兵的声音颤抖将一份刚刚翻译好的电文递到李文斌的手中。

  那一张薄薄的电报纸彷佛此刻重若千钧一般。

  李文斌接了过来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文字。

  “狼牙遭遇小日子伏击,部队伤亡过百,所获得的文物都是赝品,真正的文物已经被转移。属下无能恳请总部处分。魏大勇。”

  短短几十个字里面,藏着无尽的悲伤。

  伤亡过百,文物皆是赝品。

  指挥部里面所有人都从李文斌瞬间变色的1脸色中读出了不祥的信息。

  旁边的李云龙一把夺过电文,只是看了一眼,额头上青筋就爆了起来。

  “筱冢义男我**先人。”

  李云龙怒吼一声,一脚就将身旁的凳子踹得烂了。

  “八十六个弟兄。都是老子最好的兵啊。”

  他的眼睛血红,胸膛在剧烈的起伏。

  赵刚急忙上前按住他:“老李先冷静一下。”

  “现在老子冷静不了。”李云龙猛地甩开赵刚的手,指着电文声音嘶哑:“老赵啊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跟着我们从晋省一路杀出来的老兄弟啊。”

  李文斌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能乱。他是军师,是团队的大脑。

  他走到电台前对电报员沉声道:“给狼牙回电吧。”

  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寂静的指挥部里面响起,声音就就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一样。

  李文斌声音冰冷口述电文:

  “魏大勇及全体狼牙队员:电悉。此乃非战之罪,乃是敌人狡黠。汝部已尽全力,勿要再自责。当前首要任务,是不惜代价,将全体伤员安全带回。此令,高于一切。血债,我辈共记之。寇必百倍偿。李文斌。”

  他没有用任何安慰的软话。

  此刻理解和承担比安慰更有力量。

  明确的命令和同仇敌忾的誓言才是对前线将士最好的支撑。

  电波载着这沉甸甸的文字,穿越数百里山河飞向区阜。

  安抚完魏大勇后李文斌猛地转身,大步走到巨大的作战地图前。

  他需要把悲愤转化为力量。

  地图上代表各部队的蓝色箭头,已经将代表剂南的红色区域死死围住了。

  北面的孔捷攻下得州,锁死了小日子北逃之门。

  南面的丁伟与叶非联军光复抬儿庄,堵住了其南窜的路。

  剂南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

  “诸位。”

  李文斌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沉寂,将所有沉浸在悲痛中的指挥员惊醒。

  他目光如炬地扫过众人:

  “狼牙的血不会白流。”

  “筱冢义男欠下的血债,就从我们拿下剂南开始讨还。”

  作战会议迅速召开。

  楚云飞首先发言,他保持着职业军人的冷静,但紧握的指节同样发白:

  “我是建议是采用步炮坦协同多点突破之策。”

  他拿起教鞭点向地图:

  “集中全部的火炮,对其城墙以及核心的工事进行饱和式轰炸。”

  “随后坦克部队突进掩护步兵多路发起强攻。”

  “一旦打开敌人的缺口,立即投入预备队向纵深猛**去。”

  李云龙红着眼睛,杀气腾腾地补充:

  “就这么干,老子亲自带突击队。第一个往城里冲。”

  “要是打不下剂南,我李云龙都对不起牺牲的狼牙弟兄。”

  丁伟和孔捷的电报也先后送到,均已表示完成战役的部署,随时可以配合主力攻城。

  大局已定胜券在握。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李文斌的身上。

  李文斌凝视着剂南城的轮廓,右手重重按在地图上:“同意作战方案。”

  “总攻的时间就定在48小时后的拂晓时分。”

  他看向李云龙、楚云飞等一众将领,声音斩钉截铁:

  “此战关乎于山冬全局,关乎于万千的百姓,更关乎我们牺牲的战友。”

  “没有退路,唯有——胜利!”

  “是。”在场的同志轰然应诺,声音震屋瓦,积压的悲愤尽数化为冲天的战意。

  指挥部瞬间高速运转起来。

  电话声、传令声、地图沙沙作响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李云龙已经开始对着电话咆哮着调兵遣将。

  李文斌则走到窗边望向区阜的方向。

  他知道魏大勇此时此刻一定正还带着伤痕累累的队伍,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中艰难突围。

  他仿佛能听到那无声的誓言:

  同志们挺住,等我们打下剂南,就去接你们回家。

  这场复仇之战已进入了最后的读秒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