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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晃个不停,时间过了很久,顾之野没尽兴就停了,周诗羽明显体力不支,腰快要断了。

  男人心疼她受累,浅尝辄止,把人伺候舒服就行。

  周诗羽坐起身整理衣服,心里还是纳闷:“你没问题,我也没问题,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顾之野闭了闭眼,没救了。

  “太紧张会影响激素分泌。” 他瞥了眼周诗羽,她恍然大悟似的:“也对,有时候太想要一样东西,反而得不到。”

  周诗羽很认真反思:“我会调节的,但检查一定要做的,谁知道是不是你有问题。”

  而且这种事情做多了,她对这男人就不受控制的依赖,她严重怀疑是身体荷尔蒙作祟。

  不是有句话说,阴、道连接女人的内心,若想叫她爱上,做、爱是条捷径。

  “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顾之野没正面回应检查的事情,拿起周诗羽的检查报告翻看。

  没有食物中毒,其他各项也都正常。

  “你怎么想的?最近生意上有没有和谁有过过节?”

  “我每天在店里埋头做事,除了员工就是客户,真说过节,除了你身边的女人,我真想不到还有谁。”

  顾之野侧过脸:“我身边的女人,除了你,还有谁?我妈?还是王婶,张妈?”

  周诗羽勾唇讥笑,装傻。

  她打开车门,懒得理他。

  “周诗羽。” 男人隔着车窗叫她:“晚上老宅家宴,去看看爷爷。”

  “以什么身份?”

  顾之野语气淡淡:“爷爷疼爱的孙女,顾家养女,顾家长孙的母亲,随便什么都可以,你从来都是顾家的一份子。”

  周诗羽她没理由拒绝:“知道了,我会去。”

  爷爷对她好,她肯定会去,至于孙书仪,少打交道为妙,毕竟以前相处得也不愉快。

  “你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谢谢,盛况接我去店里。” 周诗羽不忘提醒男人:“上去把检查做了吧,这个套餐还挺贵的,要我8 99呢,别浪费。”

  “知道了。”顾之野垂眸,漫不经心转着腕上的表,“劝你还是把钱拿去买开心,买衣服,化妆品什么的,我还能赏心悦目。”

  做了结扎手术,能怀上才怪了,他的目同样明确,什么时候复婚,什么时候再要孩子,怎么说也要给老二一个健全有爱的成长环境,不能任由周诗羽胡闹。

  周诗羽撇撇嘴:“切,走了。”

  上了一层,医院大门等了一会儿,盛况就来了。

  “怎么样,你查清楚了吗?”

  “物业的看了监控,说这个人有点像上次来做人口普查,他们应该也被骗了,这人早有预谋,就是冲着老板你来的。”

  周诗羽看着监控截图上的那张脸,她不认识。

  丢在一边,她揉揉眉心。

  “不图财不害命,就只会装神弄鬼搞些小动作,去报警估计人家也不会立案。再往后看看,以静制动。”

  “嗯,不过顾先生今晚就搬过去了,安全感不就来了么。”

  周诗羽抬起头:“顾之野搬哪里?”

  盛况抿了抿唇,完蛋,说漏嘴了。

  “叛徒!” 周诗羽抓起毛绒抱枕,砸向盛况:“你早就给顾之野当小弟了对吧,他给你开多少钱?”

  盛况挪挪**躲了躲:“老板我开车呢,再说我不是给顾先生当小弟,我的使命就是在有危险时,第一时间寻求强大外应,以保老板你万全。”

  “你还挺会端水。”

  周诗羽别过脸看向窗外,思绪飘扬。

  顾之野那男人就是这样,恣意妄为,霸道得不讲道理,他就这样无孔不入,悄无声息渗入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她总担心阵地失守,可如果阻挡不了,允许它发生吧,往前走还是重新来过,时间会给出答案,不是吗?

  ……

  晚上。

  顾之野接安安的车开进顾家老宅,周诗羽坐在车里等了有一会儿,透过镜子看着那辆紫罗兰渐变色的跑车靠近。

  她记得这车顾之野接手家里生意后就再也没开过,高调又花哨,一直放在车库吃灰,也只有接儿子的时候才能过过手瘾。

  周安安下了车,跑过来打开周诗羽的车门,哎了一声。

  “怎么了儿子?”

  “我老爸的车太张扬了,害得我丢人。”

  “怎么会丢人?” 周诗羽惊讶:“你爸爸这车很贵的,也很漂亮呀,你以前看动画片,还说过想要一摸一样的的呢,应该很长面子才对。”

  周安安背着书包,皱起眉头:“学校里的同学昨天叫我兰博基尼小王子,前天叫我法拉利小子,大前天叫我发动机少爷,我都快成开车展的了!”

  周诗羽哭笑不得,看着从车里下来的男人,帅气耀眼,叫他低调一点是不可能的。

  不过也没坏处,至少儿子不受欺负。

  顾之野卸下周安安肩头上的书包,顺手接过周诗羽座椅上的包包,看着儿子问:“嘀嘀咕咕的,你是不是又找你妈告我状了?”

  “爸爸!以后能不能叫盛叔叔接我放学,我喜欢坐甜品车。”

  “怎么,你老子的车,给你丢人了?”

  安安皱皱鼻子,吐槽:“没有,就是太长脸了!”

  五岁的小孩子有什么烦恼呢,他只是有个爱玩赛车的老爹,数不清家里车库有多少辆的限量版跑车罢了。

  孙书仪听到外面的动静,小跑过来。

  安安去了几天南洋,她晚上都睡不好,整宿整宿抱着手机看安安的照片。

  “奶奶看看,瘦了,黑了,怎么脸上还叮了两个这个大的包,南洋的蚊子真歹毒,再也不去了。”

  顾之野注意到周诗羽:“妈,南洋挺好的,周诗羽在那里还有生意,以后安安少不了过去。”

  孙书仪才反应过来,面对周诗羽,有些不知所措,表情和语气都生硬:“我不是说南洋不好,我就是心疼孩子,没别的意思。”

  “阿姨不必解释。” 周诗羽面无表情,关上车门:“你们聊,我进去看爷爷。”

  “儿子,你看她,根本不愿意搭理我!”

  顾之野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也是难办。

  婆媳,大概是这世上最棘手的关系了。

  “老妈,你知道你儿子花多大力气才叫她正眼看我吗?除了惯着,还能怎么办?”

  孙书仪也是个不轻易低头的,之前周诗羽病了还能稀里糊涂相处,她恢复记忆了,历史遗留问题没说开,就又不一样了。

  她推开书房的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高高在上对她爱搭不理,现在要我看她脸色,可我怎么拉的下脸来,要命了要命了……”

  顾远帆从木工活里抬起头,皱着眉看孙书仪:“吓我一跳你!我发现周诗羽每次一来你就跟鬼打墙似的。怎么了,你搁我这儿许愿来的。”

  “**!我问问你,你觉得他俩能复婚么?”

  “那要问你儿子。”顾远帆推了推眼镜,看了眼门口的男人:“顾之野你进来,告诉你妈,你俩怎么打算的。”

  顾之野顺手把柜子里拍卖来的一对薄胎瓷碗拿出来。

  顾远帆警铃大响:“你小子,给我放下!”

  男人把珍宝当玩具,在手里随意把玩:“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破镜重圆,碎了就是碎了,真想重头开始,就只能把它砸碎,碾成粉末,重新和泥,拉胚,丢进窖里,再烧一次。”

  他手刚扬起,顾远帆心脏病要犯:“别砸,别砸,我的宝贝。”

  瓷碗不轻不重放在桌子上,顾之野说:“我的态度就是,你们怎么对我和安安,就怎么对周诗羽,关键要真诚。”

  孙书仪头大:“真诚,那晚晚的事情要不要讲清楚!你在东山养了个女人,她能跟你过?”

  顾之野顿了顿,面色沉重且冷凝:“想说就说,迟早要过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