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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昌只觉得一道天雷劈在头顶,整个人都懵了。

  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他惊恐地看着王贵,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睡……睡了许哲的妈、他姐,还有他那个宝贝疙瘩一样的老婆?

  许昌吓得头皮发麻,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王……王总,这……这不行啊!我要是真这么干了,许哲那个疯子,他……他会杀了我的!”

  “呵。”

  王贵狞笑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和疯狂。

  “怕什么?你睡完人不知道跑吗?再说了,他要是真敢动刀子杀了你,那正好!他杀人偿命,直接进局子!”

  王贵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沙发上的许昌,眼中闪烁着贪婪而**邪的光。

  “到那时候,许哲坐牢,那三个娇滴滴的小娘们儿,不就都成你的了?”

  许昌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三个女人的身影。

  孙晓茹,那个女人虽然快四十了,但保养得极好。

  身上那股子徐娘半老的成熟风韵,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轻轻一捏都能掐出水来,远比那些年轻女孩更有味道。

  还有许丹,那丫头片子虽然嘴巴厉害,但身段却是顶级的火辣。

  尤其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瞪人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勾人的劲儿。

  至于年婉君……

  许昌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口干舌燥。

  那可是个天之骄女,清纯得像一朵沾着晨露的百合花,皮肤白得能反光。

  光是想一想能把这样的女人压在身下,他就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倒流,一股邪火烧得他双眼赤红。

  恐惧?早就被贪婪和**吞噬得一干二净!

  “干了!”

  许昌猛地一拍大腿,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害怕,尽是豁出去的疯狂和猥琐。

  “王总说得对!怕个球!大不了就是一死!能跟那三个小娘们快活快活,就算是死,那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哈哈哈!好!这才是我认识的许昌!”

  王贵满意地大笑起来,包间里顿时充满了两人肮脏的笑声。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包间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外,两道黑影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贴在墙壁上。

  山子和虎子一人抓着一根安全绳,身体倒悬,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玻璃上,把里面所有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

  十分钟后,许哲别墅的书房里。

  山子恭敬地站在许哲面前,将刚才听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每多说一个字,书房里的温度就仿佛下降一度。

  当听到“把孙晓茹、许丹、还有那个叫年婉君的……全都给我睡了”这句话时。

  许哲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冰冷刺骨,宛如来自九幽地狱的杀意,从他身上轰然爆发!

  咔嚓——!

  他手中的玻璃杯,应声而碎!

  锋利的玻璃碎片深深扎进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流出,可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他的瞳孔收缩,眸子里翻涌着毁天灭地的风暴。

  “王贵,许昌……”

  许哲缓缓念出这两个名字,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你们这是在自己找死!”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抓起车钥匙,连手上的伤都来不及包扎,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目的地——江省鉴定中心!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一夜未眠的许哲驾车归来,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锐利如鹰。

  他刚把车停稳,就看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别墅门口徘徊。

  正是许昌!

  他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伸长了脖子往里看,满脸都是贪婪和算计。

  许哲一想到昨夜听到的那些龌龊计划,胸中的滔天怒火再也压制不住,猛地推开车门,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你还敢来?”

  砰!

  没等许昌反应过来,一记势大力沉的直拳已经狠狠砸在他的面门上!

  许昌惨叫一声,鼻血长流,整个人仰天倒下。

  许哲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骑在他身上,一拳一拳地往下砸,每一拳都带着他的所有愤恨!

  “啊!你敢打我?我是你亲爹!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要遭天打雷劈的!”

  许昌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双手胡乱地抵挡。

  “亲爹?”

  许哲冷笑一声,揪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起来,从怀里甩出一份文件,直接拍在他脸上。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许昌惊魂未定地抓过那份文件,当他看到鉴定报告最下方那行“排除亲子关系可能性”的结论时。

  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面无人色!

  “不!不可能!这是假的!”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这是你伪造的!王总说了,真正的鉴定报告要后天才能出来!你这是骗我的!”

  话一出口,他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

  “很好。”

  许哲的眼神愈发冰冷,他朝不远处的保镖打了个手势。

  “把他给我捆起来,带上!”

  半小时后,中州医院。

  许哲再次见到了那个不收他钱的医生。

  李医生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推了推眼镜。

  “你来了,不出你所料,确实有人想在我这里做手脚。”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递了过去。

  “他们以为钱能通神,我表面上答应了,但送检的样本,我一个标号都没动,结果下午就能取,这是他们用来贿赂我的钱。”

  “那个想收买你的人,是谁?”

  许哲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我不认识,是个陌生面孔,不过……”

  李医生将那个信封推到许哲面前,“他留下了这个五万块现金,一分不少,上面的银行捆扎带还没拆,你拿去银行查一下取款记录,应该就能知道是谁了。”

  许哲深深地看了李医生一眼,郑重地鞠了一躬。

  “李医生,多谢。”

  等到下午,第二份鉴定报告正式出炉。

  白纸黑字,结论与江省那份别无二致——许哲、许丹与许昌,无任何亲缘关系!

  许哲拿着两份具有同样法律效力的鉴定报告,站在医院走廊里,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眼底的寒冰。

  他拿出手机,没有丝毫犹豫,拨通了三个数字。

  “喂,110吗?我要报警!”

  “有人冒充我父亲,企图诈骗我名下财产,并且对我家人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