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忽然笑了，他缓缓地盯着黄总，忽然之间问：“黄总，我还能相信您吗！”
黄总脸上溢出一个微笑，仿佛是奖励般的看着顾野，“你还欠我900万，你只要能够赢9场，你就能还清那900万了，900万还清，我会放你回国的。”
“不过回国之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吧？”
顾野狠狠地颤了一下身体，他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回国之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怎么会不清楚呢。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秘密不烂在肚子里而说出来的代价，他已经领教过一次，他不想再领教第二次。
顾野忙不点点头，“黄总您放心，我会好好守口如瓶，我一定会管好我自己的嘴巴，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多说半句话！”
“您放心好了，我会守好所有的秘密，直到烂在肚子里，直到我死去！”
他一遍又一遍地对着黄总表忠心，一遍又一遍地发誓。
就差把自己的心肺都掏出来给黄总看了。
不过他要是真把自己的心肺掏出来的话，也许黄总也不乐意去瞅一眼。
黄总这样的人，是不会在意底层人真心不真心的，他只在意顾野的存在能给自己换来多少的价值。
只在意顾野能不能还清那900万，只在意顾野还能不能让他的灵魂得到汲取的养分。
如果这些东西顾野都做不到的话，那么黄总自然而然地就会舍弃他。
黄总一下一下摸着顾野的脑袋，“你最好别输。”
“真要是输了，我会很失望。”
顾野只说：“如果您真的说话算话的话，我想您和我签个合同，我需要您白纸黑字地证明我只要赢了9场，就还清了900万，而你也还了我自由。”
顾野知道，所谓的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不过就是他自欺欺人的手段。
可是顾野又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都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他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安慰他自己。
仿佛有这种东西的话，他就多了几分底气，在和别人做困兽之斗的时候也能多几分筹码。
顾野忐忑不安的看着黄总。
黄总翘了翘唇角。
他似乎欣赏顾野的桀骜不驯，欣赏顾野能为他自己谋求前路，更欣赏顾野的天真愚蠢。
“可以，我都说了你是我最喜欢的人，你这一点要求我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黄总干脆利落的喊了人过来，干脆利落的和顾野签了字，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在地下斗兽场，只要顾野赢了9场，那900万就已经还清，到时候钱货两讫，还顾野自由。
顾野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顾野发现自己被丢到了斗兽场之后，斗兽场里面的那些人身体一个比一个地羸弱，看起来竟然比他还瘦削了不止一分。
他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能赢了所有的人。
至少在给黄总当狗的那一段时间，黄总也算是好吃的好喝的养着他。
除了在精神上受凌虐之外，其余的地方还好，之前黄总打在他身上的那一鞭又一鞭，你已经开始逐渐愈合了。
折磨着他的东西，只是因为被毒蛇咬了之后的后遗症。
但这里面被毒蛇咬过的人还少吗。
也许咬他们的毒蛇各不相同。
但能被他们这些**的资本家选中的毒蛇，咬人之后，都会造成严重的后遗症。
而顾野至少没有跟狮子野兽搏斗，至少没有去面对那一群吃人的老虎，于是顾野的身体素质，居然诡异的成了这斗兽场里最强的。
而顾野又还有生还的希望。
他铆足了劲，咬着牙跟那些人进行厮杀。
最后果然也是赢了。
他足足赢了有八场。
最后一场的时候，前面几场的人一起加起来跟他搏斗，这看起来明明都是必输的局面了，但顾野最后，还是咬着牙将那些人都踩在了脚底下。
顾野气喘吁吁，额头上渗着汗珠，脸上却挂起了一个微笑。
还差100万！
就还差100万！
还清这最后的100万，他就会得到自由！
黄总微笑着看着他，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最骄傲的宠物，“顾野，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加油吧，还有最后一场。”
顾野眼底闪烁着泪光。
这最后一场，他不敢掉以轻心。
也是有趣，顾野从前天不怕地不怕，总是桀骜不驯心比天高，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如今却也懂得了不半路开香槟的道理。
顾野忐忑不安地看着黄总，“黄总，这最后一场我应该跟谁斗？”
他的眼睛已经不自觉地扫过在场的那些人，在为自己搜寻对手。
然而对手是谁也不是他说了算的，是要看黄总给他安排谁。
黄总微笑着看着顾野，这一段时间以来顾野成长了许多。
在他身上，黄总已经再也看不到从前那个桀骜不驯，愚蠢天真的顾野的影子。
黄总的目光凝在顾野的脸上，唇角微不可见地挑了挑，“最后一场不在这里，在别的地方。”
顾野眉头狠狠一拧，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黄总看着他的脸，眼睛微微眯起，唇角挑起个笑，“怕了？”
顾野摇了摇头。
“没有。”
比起害怕，他更多的是感受到了一种兴奋，一种希望。
熬过最后一刻，他就能踏上通往自由的阶梯。
顾野不怕苦也不怕累。
怕的只是前路渺茫，看不清任何希望。
黄总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他带着顾野去了另一个地方，在离门口四米的地方停下，让身边的保镖缓缓将门打开。
门开了，里面布置得像一个隧道，往里走是无尽的黑暗，但再往里走，再继续往前，总能追寻到光明。
黄总指着入口，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此刻缓缓泛起一个笑，“去吧，去追寻你的前路。”
“顾野，你的对手就在房间里面。”
“活着走出这个房间，你就能活下去了。”
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像是一个黑洞。
顾野只觉得自己往里面踏一步，就会踏进深渊。
但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不管前路如何，顾野都不能停止自己的脚步了。
……
顾野深吸一口气。
一步一步踏进深渊。
在走到站在光影里几乎要看不见他的时候，顾野脚下一软，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他捂着自己的肚子，鲜血渗透指缝。
顾野拖着沉重孱弱的身体，机械而迟缓地扭过头，看见黄总站在光影里，而他的保镖，手里正拿着一把枪。
黄总露出一个微笑。
“顾野，忘了告诉你了，你的对手是在房间里没错，但我从来没说过，你能拖着健康的身体去见它。”
换句话来说，黄总从没想过，要顾野活着离开。
砰的一声，房间的大门被关上。
顾野凄厉的惨叫声从里面传来。
房间里面关着一个疯子。
疯子会杀了顾野，再把顾野一片一片切碎，把他的尸体，丢到狼群。
……
黄总唇边泛起一个笑，表情略带几分遗憾，“可惜了。”
“还以为他能活得稍微久一点呢。”
“可惜他的灵魂太过庸俗无趣，他也太蠢了，像一头听不懂指令的疯狗，这样的人，怎么能永远养在我身边？”
黄总最开始喜欢顾野的桀骜不驯。
因为对方的存在，会让他觉得灵魂被唤醒。
他陈旧而腐朽的生命，那贫瘠而开不出花的土壤，因为顾野的到来，感受到了滋养。
但如今，他又厌恶顾野听不懂人话。
厌恶顾野的叛逆。
哪怕顾野已经学乖了。
但已经被他厌弃的人，学不学乖，又有何意义？
“是他自己不识时务，是他自己太蠢，您没必要为他觉得可惜。”
黄总身边的保镖这样说。
黄总也不过呵呵一笑。
蠢不蠢的还在其次，顾野知道了他太多秘密，却想切割和他的联系回国。
黄总又怎么会放心呢？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开不了口。
黄总脸上溢出一个微笑，仿佛是奖励般的看着顾野，“你还欠我900万，你只要能够赢9场，你就能还清那900万了，900万还清，我会放你回国的。”
“不过回国之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吧？”
顾野狠狠地颤了一下身体，他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回国之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怎么会不清楚呢。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秘密不烂在肚子里而说出来的代价，他已经领教过一次，他不想再领教第二次。
顾野忙不点点头，“黄总您放心，我会好好守口如瓶，我一定会管好我自己的嘴巴，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多说半句话！”
“您放心好了，我会守好所有的秘密，直到烂在肚子里，直到我死去！”
他一遍又一遍地对着黄总表忠心，一遍又一遍地发誓。
就差把自己的心肺都掏出来给黄总看了。
不过他要是真把自己的心肺掏出来的话，也许黄总也不乐意去瞅一眼。
黄总这样的人，是不会在意底层人真心不真心的，他只在意顾野的存在能给自己换来多少的价值。
只在意顾野能不能还清那900万，只在意顾野还能不能让他的灵魂得到汲取的养分。
如果这些东西顾野都做不到的话，那么黄总自然而然地就会舍弃他。
黄总一下一下摸着顾野的脑袋，“你最好别输。”
“真要是输了，我会很失望。”
顾野只说：“如果您真的说话算话的话，我想您和我签个合同，我需要您白纸黑字地证明我只要赢了9场，就还清了900万，而你也还了我自由。”
顾野知道，所谓的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不过就是他自欺欺人的手段。
可是顾野又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都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他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安慰他自己。
仿佛有这种东西的话，他就多了几分底气，在和别人做困兽之斗的时候也能多几分筹码。
顾野忐忑不安的看着黄总。
黄总翘了翘唇角。
他似乎欣赏顾野的桀骜不驯，欣赏顾野能为他自己谋求前路，更欣赏顾野的天真愚蠢。
“可以，我都说了你是我最喜欢的人，你这一点要求我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黄总干脆利落的喊了人过来，干脆利落的和顾野签了字，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在地下斗兽场，只要顾野赢了9场，那900万就已经还清，到时候钱货两讫，还顾野自由。
顾野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顾野发现自己被丢到了斗兽场之后，斗兽场里面的那些人身体一个比一个地羸弱，看起来竟然比他还瘦削了不止一分。
他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能赢了所有的人。
至少在给黄总当狗的那一段时间，黄总也算是好吃的好喝的养着他。
除了在精神上受凌虐之外，其余的地方还好，之前黄总打在他身上的那一鞭又一鞭，你已经开始逐渐愈合了。
折磨着他的东西，只是因为被毒蛇咬了之后的后遗症。
但这里面被毒蛇咬过的人还少吗。
也许咬他们的毒蛇各不相同。
但能被他们这些**的资本家选中的毒蛇，咬人之后，都会造成严重的后遗症。
而顾野至少没有跟狮子野兽搏斗，至少没有去面对那一群吃人的老虎，于是顾野的身体素质，居然诡异的成了这斗兽场里最强的。
而顾野又还有生还的希望。
他铆足了劲，咬着牙跟那些人进行厮杀。
最后果然也是赢了。
他足足赢了有八场。
最后一场的时候，前面几场的人一起加起来跟他搏斗，这看起来明明都是必输的局面了，但顾野最后，还是咬着牙将那些人都踩在了脚底下。
顾野气喘吁吁，额头上渗着汗珠，脸上却挂起了一个微笑。
还差100万！
就还差100万！
还清这最后的100万，他就会得到自由！
黄总微笑着看着他，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最骄傲的宠物，“顾野，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加油吧，还有最后一场。”
顾野眼底闪烁着泪光。
这最后一场，他不敢掉以轻心。
也是有趣，顾野从前天不怕地不怕，总是桀骜不驯心比天高，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如今却也懂得了不半路开香槟的道理。
顾野忐忑不安地看着黄总，“黄总，这最后一场我应该跟谁斗？”
他的眼睛已经不自觉地扫过在场的那些人，在为自己搜寻对手。
然而对手是谁也不是他说了算的，是要看黄总给他安排谁。
黄总微笑着看着顾野，这一段时间以来顾野成长了许多。
在他身上，黄总已经再也看不到从前那个桀骜不驯，愚蠢天真的顾野的影子。
黄总的目光凝在顾野的脸上，唇角微不可见地挑了挑，“最后一场不在这里，在别的地方。”
顾野眉头狠狠一拧，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黄总看着他的脸，眼睛微微眯起，唇角挑起个笑，“怕了？”
顾野摇了摇头。
“没有。”
比起害怕，他更多的是感受到了一种兴奋，一种希望。
熬过最后一刻，他就能踏上通往自由的阶梯。
顾野不怕苦也不怕累。
怕的只是前路渺茫，看不清任何希望。
黄总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他带着顾野去了另一个地方，在离门口四米的地方停下，让身边的保镖缓缓将门打开。
门开了，里面布置得像一个隧道，往里走是无尽的黑暗，但再往里走，再继续往前，总能追寻到光明。
黄总指着入口，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此刻缓缓泛起一个笑，“去吧，去追寻你的前路。”
“顾野，你的对手就在房间里面。”
“活着走出这个房间，你就能活下去了。”
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像是一个黑洞。
顾野只觉得自己往里面踏一步，就会踏进深渊。
但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不管前路如何，顾野都不能停止自己的脚步了。
……
顾野深吸一口气。
一步一步踏进深渊。
在走到站在光影里几乎要看不见他的时候，顾野脚下一软，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他捂着自己的肚子，鲜血渗透指缝。
顾野拖着沉重孱弱的身体，机械而迟缓地扭过头，看见黄总站在光影里，而他的保镖，手里正拿着一把枪。
黄总露出一个微笑。
“顾野，忘了告诉你了，你的对手是在房间里没错，但我从来没说过，你能拖着健康的身体去见它。”
换句话来说，黄总从没想过，要顾野活着离开。
砰的一声，房间的大门被关上。
顾野凄厉的惨叫声从里面传来。
房间里面关着一个疯子。
疯子会杀了顾野，再把顾野一片一片切碎，把他的尸体，丢到狼群。
……
黄总唇边泛起一个笑，表情略带几分遗憾，“可惜了。”
“还以为他能活得稍微久一点呢。”
“可惜他的灵魂太过庸俗无趣，他也太蠢了，像一头听不懂指令的疯狗，这样的人，怎么能永远养在我身边？”
黄总最开始喜欢顾野的桀骜不驯。
因为对方的存在，会让他觉得灵魂被唤醒。
他陈旧而腐朽的生命，那贫瘠而开不出花的土壤，因为顾野的到来，感受到了滋养。
但如今，他又厌恶顾野听不懂人话。
厌恶顾野的叛逆。
哪怕顾野已经学乖了。
但已经被他厌弃的人，学不学乖，又有何意义？
“是他自己不识时务，是他自己太蠢，您没必要为他觉得可惜。”
黄总身边的保镖这样说。
黄总也不过呵呵一笑。
蠢不蠢的还在其次，顾野知道了他太多秘密，却想切割和他的联系回国。
黄总又怎么会放心呢？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