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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怔怔地拿着手机。
他靠着墙，身体无力地滑落，一瞬间仿佛被抽干了灵魂。
沈煜的声音嘶哑干涩，一滴眼泪就这么落在地上。
“……你说什么？”
“顾琛，你刚才在说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顾琛要对他这么残忍？
他这一生头一次爱上一个人，为什么顾琛就永远都看不见他呢？
顾琛嗤笑一声，眼底带着嘲弄，声音也愈发冷冽，愈发不近人情。
“怎么，你不仅是眼睛瞎了，现如今耳朵也聋了？”
“我说，像你这样歹毒自私的人，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活该。”
顾琛半眯着眼睛，眼底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还染上了几分怒火。
恐怕这一瞬间，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他是厌恶沈煜的自私愚蠢刻薄恶毒。
还是厌恶沈煜随意就拿生死来开玩笑。
沈煜痛苦地闭了闭眼。
他失魂落魄地问：“所以顾琛，你现在就那么讨厌我，讨厌我讨厌到恨不得我**对吗？”
顾琛眼底的情绪没有丝毫变化。
“难为你还有自知之明。”
“沈煜，像你这样的人，这辈子都不配被任何人喜欢，死才是你的归宿，以后不要再打这种莫名其妙的电话给我。”
顾琛的声音冷得像是冬月最刺骨的那一场雪，一寸一寸地将沈煜的心脏冰封。
沈煜在这一刻没有哭，他只是垂下了眼睛，一点一点地发笑。
“我知道了。”
“我会如你所愿的。”
顾琛不过是想他**。
他答应他就好了。
感受到愈发逼近的热浪，感受到滚滚浓烟，沈煜反而如释重负地露出了一个笑。
他把手机扔进了马桶里。
隔绝了自己最后一个向外求救的可能。
只是喃喃地道：“顾琛，是你想让我**的，我答应你了。”
“我不欠你什么了。”
“喜欢你太辛苦了，下辈子，我不要再遇见你了。”
烈火灼烧肌肤。
沈煜没有反抗，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放大。
顾琛不是想他死吗？
他答应他。
“顾琛，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从此以后，他将彻底退出顾琛的生命。
至于顾琛究竟会一直记得他的名字，还是会彻底将他抛之脑后——
沈煜想，这些或许都不重要了。
……
沈煜死了。
尸体被烧焦。
等顾琛听闻他死讯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再也看不出来原本的样貌。
顾琛的心，仿佛在这一瞬间就空了。
“不可能！”
顾琛脸上挂着冰冷而嘲讽的笑，连带着声音都拔高了许多，比以往更没耐心，“少在这里演戏了！”
“沈煜，我知道你这个人一向小心思多，手段也肮脏，但我没想到你还能撒出这样瘆人可笑的大谎。”
“何必呢？沈煜！”
“你用尽手段不就是希望我出现在你面前吗？现在你目的达到了，再装模作样，就有些过了。”
他眼底的戏谑嘲弄之色愈发浓郁。
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具被盖了白布的尸体。
顾琛额上青筋直冒，似乎因为沈煜的不配合，愈发没有了耐心。
“够了！”
“沈煜，我很忙，我没有任何时间在这里陪你耗！”
“你要是现在现身，我还能装作一切都没发生，也不计较你蓄意纵火这件事，但你要是还继续在这里装模作样的话，我就不见得有这么多耐心了。”
一室寂静。
不管顾琛怎么警告，沈煜都已经成了一具彻彻底底的尸体。
他再也不能如他所愿的那般起身回应。
倒是医生眼神复杂，而后叹了一口气。
“顾先生，你冷静一点，沈先生他真的已经死了。”
“顾先生，人死不能复生，沈先生是没办法回应你的。”
“不可能！”
顾琛手一扬，将尸体上所盖着的白布用力揭开，露出一张已经烧焦的脸。
顾琛愣愣地看着那具尸体。
片刻后竟然笑起来。
“我就知道你在骗我。”
“沈煜，难为你费了这么多的心思，让这么多的人陪着你一起演戏，找这具尸体花了你不少钱吧？”
“差一点我就被你给骗了。”
“你这样的人还真是心思多。”
“沈煜，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没有空陪你玩这么久的游戏。”
他才不信沈煜这么恶毒的人会死。
说什么别墅起火。
那不过是他所演的一场戏。
沈煜这样的人，当初甚至有耐心去接近一个网红，打着恋爱的名义潜伏在对方身边好几年，就为了谋取对方的子宫。
他是那么会演戏的一个人。
早在找上沈煜之前，顾琛就告诉过自己，不管沈煜说什么做什么，不管沈煜装得有多可怜，都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因为对方从来就是演戏的高手。
所以即便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在告诉他沈煜已经死了，顾琛也不会信的。
沈煜的确是出身低。
但那也要看跟谁比，跟普通人比的话，他也已经是家境优渥。
那么如沈煜这样的人，会拿出一笔钱让这么多人陪他演戏，也不是什么难事。
医生有点汗流浃背了。
“顾总，您清醒一点，沈先生真的已经死了！”
沈煜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顾琛再如何不相信也没有用。
“我们在之前已经做过dna检测对比，躺在你面前的人就是沈先生，他真的已经死了，您节哀吧。”
顾琛只是兀自冷笑。
“你们说的任何一个字我都不会信。”
“沈煜这样恶毒的人，他才舍不得**。”
谁死沈煜都不可能死的。
他冷冷地盯着那具尸体眼神里的讽刺和嘲弄愈发鲜明。
“沈煜，我不知道你躲在哪里，但我知道你此刻一定在窥探着我的反应。”
“我告诉你，戏耍我是有代价的。”
“你最好能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否则一旦让我找到你，代价你承受不起。”
顾琛扔下这句话就甩袖离开。
可落在医生眼里，他的脚步分明带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顾琛开始满世界搜寻沈煜的踪迹。
可沈煜不是从他身边逃走了，他也不是躲起来了。
沈煜是真真切切地死了。
纵然他如何有钱有势，他也没办法让死了的人再重新活过来。
沈煜死了，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个活着的沈煜的。
渐渐地，顾琛的心态开始一点一点的崩塌。
他终于，咬着牙让自己面对现实让人去查那天别墅外面的监控。
根据那些佣人的说辞，别墅起火的前六个小时，沈煜突然给他们放了个假，让他们暂时先离开别墅，第二天再过来。
虽然他们极力劝说，但是沈煜不听劝，他们也就只能听他的话休假一晚。
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别墅里居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当然，这只是他们对顾琛的说辞。
反正沈煜已经死了，他作为一个死人，不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替自己辩白，他开不了口。
他们的潜台词就是，沈煜故意支开他们，从而在别墅里纵火。
目的就是为了吸引顾琛的注意，或者让顾琛愧疚心疼。
只是没有想到，沈煜会把自己给玩脱了。
按照顾琛以前对沈煜的态度，也许听了这样的说辞，他就不会再管这件事。
毕竟在他眼中，沈煜无足轻重。
但，那是沈煜还活着的时候。
可是现在沈煜死了。
顾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对沈煜的感情。
那这件事可就不能再轻拿轻放。
沈煜怔怔地拿着手机。
他靠着墙，身体无力地滑落，一瞬间仿佛被抽干了灵魂。
沈煜的声音嘶哑干涩，一滴眼泪就这么落在地上。
“……你说什么？”
“顾琛，你刚才在说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顾琛要对他这么残忍？
他这一生头一次爱上一个人，为什么顾琛就永远都看不见他呢？
顾琛嗤笑一声，眼底带着嘲弄，声音也愈发冷冽，愈发不近人情。
“怎么，你不仅是眼睛瞎了，现如今耳朵也聋了？”
“我说，像你这样歹毒自私的人，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活该。”
顾琛半眯着眼睛，眼底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还染上了几分怒火。
恐怕这一瞬间，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他是厌恶沈煜的自私愚蠢刻薄恶毒。
还是厌恶沈煜随意就拿生死来开玩笑。
沈煜痛苦地闭了闭眼。
他失魂落魄地问：“所以顾琛，你现在就那么讨厌我，讨厌我讨厌到恨不得我**对吗？”
顾琛眼底的情绪没有丝毫变化。
“难为你还有自知之明。”
“沈煜，像你这样的人，这辈子都不配被任何人喜欢，死才是你的归宿，以后不要再打这种莫名其妙的电话给我。”
顾琛的声音冷得像是冬月最刺骨的那一场雪，一寸一寸地将沈煜的心脏冰封。
沈煜在这一刻没有哭，他只是垂下了眼睛，一点一点地发笑。
“我知道了。”
“我会如你所愿的。”
顾琛不过是想他**。
他答应他就好了。
感受到愈发逼近的热浪，感受到滚滚浓烟，沈煜反而如释重负地露出了一个笑。
他把手机扔进了马桶里。
隔绝了自己最后一个向外求救的可能。
只是喃喃地道：“顾琛，是你想让我**的，我答应你了。”
“我不欠你什么了。”
“喜欢你太辛苦了，下辈子，我不要再遇见你了。”
烈火灼烧肌肤。
沈煜没有反抗，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放大。
顾琛不是想他死吗？
他答应他。
“顾琛，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从此以后，他将彻底退出顾琛的生命。
至于顾琛究竟会一直记得他的名字，还是会彻底将他抛之脑后——
沈煜想，这些或许都不重要了。
……
沈煜死了。
尸体被烧焦。
等顾琛听闻他死讯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再也看不出来原本的样貌。
顾琛的心，仿佛在这一瞬间就空了。
“不可能！”
顾琛脸上挂着冰冷而嘲讽的笑，连带着声音都拔高了许多，比以往更没耐心，“少在这里演戏了！”
“沈煜，我知道你这个人一向小心思多，手段也肮脏，但我没想到你还能撒出这样瘆人可笑的大谎。”
“何必呢？沈煜！”
“你用尽手段不就是希望我出现在你面前吗？现在你目的达到了，再装模作样，就有些过了。”
他眼底的戏谑嘲弄之色愈发浓郁。
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具被盖了白布的尸体。
顾琛额上青筋直冒，似乎因为沈煜的不配合，愈发没有了耐心。
“够了！”
“沈煜，我很忙，我没有任何时间在这里陪你耗！”
“你要是现在现身，我还能装作一切都没发生，也不计较你蓄意纵火这件事，但你要是还继续在这里装模作样的话，我就不见得有这么多耐心了。”
一室寂静。
不管顾琛怎么警告，沈煜都已经成了一具彻彻底底的尸体。
他再也不能如他所愿的那般起身回应。
倒是医生眼神复杂，而后叹了一口气。
“顾先生，你冷静一点，沈先生他真的已经死了。”
“顾先生，人死不能复生，沈先生是没办法回应你的。”
“不可能！”
顾琛手一扬，将尸体上所盖着的白布用力揭开，露出一张已经烧焦的脸。
顾琛愣愣地看着那具尸体。
片刻后竟然笑起来。
“我就知道你在骗我。”
“沈煜，难为你费了这么多的心思，让这么多的人陪着你一起演戏，找这具尸体花了你不少钱吧？”
“差一点我就被你给骗了。”
“你这样的人还真是心思多。”
“沈煜，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没有空陪你玩这么久的游戏。”
他才不信沈煜这么恶毒的人会死。
说什么别墅起火。
那不过是他所演的一场戏。
沈煜这样的人，当初甚至有耐心去接近一个网红，打着恋爱的名义潜伏在对方身边好几年，就为了谋取对方的子宫。
他是那么会演戏的一个人。
早在找上沈煜之前，顾琛就告诉过自己，不管沈煜说什么做什么，不管沈煜装得有多可怜，都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因为对方从来就是演戏的高手。
所以即便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在告诉他沈煜已经死了，顾琛也不会信的。
沈煜的确是出身低。
但那也要看跟谁比，跟普通人比的话，他也已经是家境优渥。
那么如沈煜这样的人，会拿出一笔钱让这么多人陪他演戏，也不是什么难事。
医生有点汗流浃背了。
“顾总，您清醒一点，沈先生真的已经死了！”
沈煜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顾琛再如何不相信也没有用。
“我们在之前已经做过dna检测对比，躺在你面前的人就是沈先生，他真的已经死了，您节哀吧。”
顾琛只是兀自冷笑。
“你们说的任何一个字我都不会信。”
“沈煜这样恶毒的人，他才舍不得**。”
谁死沈煜都不可能死的。
他冷冷地盯着那具尸体眼神里的讽刺和嘲弄愈发鲜明。
“沈煜，我不知道你躲在哪里，但我知道你此刻一定在窥探着我的反应。”
“我告诉你，戏耍我是有代价的。”
“你最好能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否则一旦让我找到你，代价你承受不起。”
顾琛扔下这句话就甩袖离开。
可落在医生眼里，他的脚步分明带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顾琛开始满世界搜寻沈煜的踪迹。
可沈煜不是从他身边逃走了，他也不是躲起来了。
沈煜是真真切切地死了。
纵然他如何有钱有势，他也没办法让死了的人再重新活过来。
沈煜死了，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个活着的沈煜的。
渐渐地，顾琛的心态开始一点一点的崩塌。
他终于，咬着牙让自己面对现实让人去查那天别墅外面的监控。
根据那些佣人的说辞，别墅起火的前六个小时，沈煜突然给他们放了个假，让他们暂时先离开别墅，第二天再过来。
虽然他们极力劝说，但是沈煜不听劝，他们也就只能听他的话休假一晚。
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别墅里居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当然，这只是他们对顾琛的说辞。
反正沈煜已经死了，他作为一个死人，不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替自己辩白，他开不了口。
他们的潜台词就是，沈煜故意支开他们，从而在别墅里纵火。
目的就是为了吸引顾琛的注意，或者让顾琛愧疚心疼。
只是没有想到，沈煜会把自己给玩脱了。
按照顾琛以前对沈煜的态度，也许听了这样的说辞，他就不会再管这件事。
毕竟在他眼中，沈煜无足轻重。
但，那是沈煜还活着的时候。
可是现在沈煜死了。
顾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对沈煜的感情。
那这件事可就不能再轻拿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