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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鲜的肉是没有了,林爷爷只能切一块腊肉添点荤腥,人呀有简入奢容易,由奢入简太难了。

  往年冬天也就过年能沾点荤腥,今年可谓是三天两头的打牙祭。

  “小娟姐姐,留下吃完饭再回去吧。”好姐妹好不容易结束冬眠生活,唐云舒有一肚子的私房话想跟她唠唠,委屈巴巴的拽住吴小娟的胳膊不让她离开。

  “行,那我今天也吃一顿大户,我也想看看有钱人究竟吃得都是什么山珍海味。”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就只有粗菜淡饭。”买的肉都让她送人了家里剩的最多的可能就是土豆子,山药棍子了。

  “谁说没有山珍,这腊肉可是野猪肉也称得上是山珍了吧。”林爷爷将土豆腊肉端上桌子用事实反驳了唐云舒的话。

  同样是山珍,林爷爷在研制腊肉的时候特意加入的中药做出来的饭菜就别有一番滋味。“我好久没有吃这么饱了。”

  吴小娟已经可以摸到她凸出来的小腹了。

  “天色不早了,吃饱了就早点回家吧。”猫冬的假期本就没有剩下几天了,卫东宁原本已经将时间安排好了,奈何杀出了吴小娟这个程咬金霸占他们夫妻二人时光。

  为了避免她留宿,卫东宁果断开口赶人。

  “恩,确实是。”吴小娟装模作样的看向窗外,原本透亮的天空已经被星空所取代。

  走确实是该走了,可吴小娟看

  “云云你愿不愿意陪我在星空下漫步。”吴小娟特意夹起的声音再搭配上期待的眼神,成功勾起了唐云舒一身的鸡皮疙瘩。

  “说人话。”

  “你愿不愿意送我回家。”

  “走吧。”就算吴小娟不提,唐云舒也不放心她大晚上一个人回家,穿上棉袄与吴小娟肩并肩,有说有笑的离开。

  自家媳妇自家宠,媳妇不想让朋友单独走夜路,他也不舍得让媳妇独自走夜路,哪怕唐云舒离开前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卫东宁仍旧保持安全距离,不紧不慢的跟在她们的身后。

  “啊……”唐云舒前脚挥手跟吴小娟告别,转身就差点撞别人身上,惊吓之后发出了尖叫声。

  “是我。”

  “你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的?”唐云舒倚在卫东宁的胸前不停的深呼吸,哪怕已经确定没有危险心脏仍旧处于受惊状态砰砰砰的跳动。

  “我一直都在呀!”卫东宁完全没有料到他这么一个大活人跟了她一路居然都没有被发现。

  还没来及进屋吴小娟就听到唐云舒的尖叫声,抄起放在院里的大扫把,打开院门抡起扫把一通挥舞,秉承着哪怕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云云你快躲开。”

  躲是躲不开了,唐云舒听到吴小娟说的话的同时扫把已经迎面呼过来了。

  “云云你不要怕,我帮你把流氓打跑。”

  夜晚太过安静,紧张的情绪加持之吴小娟说话的声音无意识间放大,隔壁院子随即出现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

  “哪个孙子敢在我们柳林大队,耍流氓当我们是死的呀。”

  完全不给唐云舒开口的机会,众人已经将他们俩团团包围住了。

  “误会了,没有流氓。”唐云舒相信但凡她晚开口一句,他们俩今天可能就不能全须全影的回家了。

  “云云,你不要怕我们都在,没人能欺负你。”

  “是东宁哥突然出现吓到我了。”

  “你们都让让。”不容易呀,黑灯瞎火的终于有人想起提个灯笼出来了,挤过人群将灯笼举起才得以看清被包围在人群中的身影。

  “还真是卫知青呀。既然没事大家伙就散了吧。”

  “你怎么来,难不成还怕我把你媳妇拐跑了。”吴小娟是算是发现了,自打结婚以后卫东宁恨不得在唐云舒身上打上专属标签,片刻都离不开。

  “你都说是我媳妇了,我当然得保证她的安全了。”

  卫东宁还是蛮庆幸的,吓到唐云舒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

  “行,她现在很安全,我们回去休息了。”吴小娟是打定主意要跟卫东宁对着干了,拉住唐云舒的胳膊就往院子里拽。

  卫东宁没有跟吴小娟废话略施巧劲儿就让她松手了,抱起唐云舒转身就走。

  “你们俩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那你想今晚继续陪吴小娟,有了姐姐,对象就不重要了,那我走。”

  唐云舒居然在一个男人身上看到了浓浓的绿茶味,“你是不是背着我看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了。”

  “只是学习一下。”

  “这个可以不用学习,东宁哥我累了。”

  卫东宁半蹲下身子,拍了拍肩膀,“上来!”

  唐云舒单手勾住他肩膀,另一只手朝着天空高高举起,“出发,回家!”

  回到家后唐云舒随手将院门锁上便回房间休息了,由于特意起个大早去镇上买肉,头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正常来说唐云舒几乎从来不起夜,都是一觉睡到天亮,今天却突然惊醒,唐云舒也不知道具体几点,只知道天色仍旧很暗。

  躺在床却毫无睡意,只能闭上眼睛数山羊,一只羊,两只羊……一百三十六只羊刚刚从脑海中跳过,院内隐约传来不正常的异响。

  唐云舒悄悄得将耳朵贴在窗户上,除了她呼吸的声音在并没有其他声音。

  就当唐云舒以为她听错了,院内先是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后是一句怒骂。

  “东宁哥,东宁哥……”唐云舒凑到卫东宁耳边低声呼唤着,并在他即将要发出声音的一刻用手紧紧捂住他的嘴。

  “院子里有人闯进来了。”

  卫东宁面色一变,都不用凑到窗口他就已经隐约听到门外说话的声音。

  “江哥,我打听好了,他们俩就住这间房,内个老头住在隔壁房间。”

  “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跑。”暂时不能确定门外有几个人,卫东宁也不敢盲目动手,房间里也没有合适的防身武器,他便把花瓶递到她手中。

  “房门我有锁好,他们应该进不来,东宁哥你不要走。”

  唐云舒握住花瓶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

  “我不出房间,就在门口。”被动等待实在是不符合卫东宁的为人处世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