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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笙斜了他一眼,念头变换,回复发送:“你怎么不去?”

  秦镇岳:“这不是身份所在,牵扯起来麻烦,我要是把这人揍了,多多少少不太好交代。”

  谢笙:“我就不麻烦了?”

  秦镇岳一乐,回答:“那还真没有!在你的名头面前,他算个迪奥!”

  “就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能力给你找事,就是有,敢保证,做不出任何安排,并且不出半小时,他就要‘上课’了。”

  谢笙:“……”

  算了,早点搞完事吧,他也确实不可能等人。

  他盯着江父,视线,就好像存在实质般的力量!

  江父不由自主地有所感应,眼珠一动,对上谢笙的视线。

  只觉,眼前这气势非凡,令他莫名感到危险的年轻人的左眼有异,似闪过一瞬的猩红?

  看在他只是担心儿子,所以猩红浅淡且短暂,不让他干扰就行。

  下一秒,是:

  “呜……呜呜呜……”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的注视下,这位刚才还气势沉重,威严气息的中年男人,居然……

  像个受尽委屈的三岁孩子一样,毫无征兆地嚎啕大哭起来!

  他往后一靠墙,再依着墙滑落下来,抱着膝盖。

  鼻涕泡都冒出来,嘴里嚎着:“我的儿啊,是爸没用……是爸爸没保护好你啊……”

  “儿啊!你要死了,爸也不想活了啊呜呜呜……”

  哭泣间,他也在看着谢笙,眼神深处,有着极度的惊骇与震撼。

  秦镇岳和他身后的队员们,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震惊、茫然、难以置信,还夹杂着一丝极其荒谬的滑稽感。

  地上,没多少力气的江辉也是瞪大眼睛。

  又惊又慌。

  还有!

  我还没死啊老爸!

  秦镇岳吸了口气,惊奇不已地问:“这是什么招数?他没事吧?”

  谢笙答:“社会上的事少打听。另外,也就是哭一会儿而已。”

  秦镇岳:“……”

  自然是苦痛之眼的效果。

  经过这些天,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会让江父瞬间陷入巨大的悲伤与自责,但还不至于伤人。

  没了阻碍,正事继续。

  看着惊魂未定的江辉,秦镇岳沉声道:“说吧,在哪儿遇上的?怎么遇上的?事前做了什么?”

  “你,你们……?”

  江辉迟疑,惊恐又震惊地看看被谢笙绑住的黑气,又看看嚎啕大哭的自己老爹,“我爸他这是……?”

  “呵呵,他比你好多了去!”

  秦镇岳道,并亮出一张执照:“特殊部门,赶紧的,你这状态最好赶紧去休息,不然,**起步!”

  “我了个草?!”

  江辉大惊失色,什么担心都抛之脑后了,立刻倒豆子般噼里啪啦吐露实情。

  情况与秦镇岳猜测相近。

  江辉当时刚从会所里神龙摆尾完毕,驱车返家,途中驶入一片突然出现的浓雾。

  明明没开多远,冲出雾气后却到了城外荒僻处。

  车前出现一个低垂着头的人影,他猛打方向盘,撞上路边护栏。

  接着,那人影如鬼魅般闪现到前挡玻璃前……

  之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没做什么恶事?”秦镇岳紧盯着江辉的眼睛。

  江辉叫屈:“真没啊!我给钱了的!我还不至于缺这点钱!”

  “谁TM问你这个!”

  秦镇岳脸色一黑,威压骤增,“我问的恶事你清楚是什么意思,伤天害理的事!”

  “这是真没!”

  江辉吓得面色惨白,连连摇头,“我知道圈里有人搞邪门歪道,但我……我就好女色,顶多算利诱,绝对没威逼啊!”

  看神情,不像假话。

  当然,后续还会有详细调查,但这是其他部门的事。

  又问了问,也得到些关键信息。

  江辉当晚在会所玩乐时,从一个人手中收来了一个古铜钱。

  “在哪儿?”

  江辉立即在身上摸了摸,然后眼睛一亮,掏出一块铜钱。

  这块铜钱带有阴暗秽气,大概成了标记。

  所以,才成为了江辉被厉鬼精准定位并袭击的媒介。

  秦镇岳打量着铜钱:“估摸是古坟山捡的,能从古坟山活着回来,想来是被故意放出。”

  然后就没了。

  江辉毕竟只是个普通人,面对上位厉鬼,又能知道什么。

  谢笙再次问出之前想要询问的问题:“这古坟山,到底什么情况?”

  秦镇岳这次直接道来:“这是一座很古早就有的山了。”

  “据我所知道的资料,大概差不多是跟终焉乐园出现后,这个山里就古怪了起来。”

  谢笙皱眉:“那可挺久了啊,这都没被清理?”

  “谁不想打掉,问题不好搞啊。”

  秦镇岳叹气:“可以确定,古坟山里有大凶级存在!”

  “这级别,要说真的完全处理不了,那也不至于。”

  “只是代价太大,一旦暴乱,那可就不是一两人的事。”

  “所以,只能两害取其轻。”

  谢笙点点头,也能理解。

  虽说长安城有个往生客栈,里面的存在都是大佬。

  但它们基本不出来,不怎么搭理外界。

  秦镇岳接着说:“依据我们收集的资料,推测,古坟山在篡取“鬼神”的力量。”

  “毕竟无法深入,这只是推测,尚未完全证实。”

  谢笙思忖一瞬,道:“既然你说起这个,想来这个推测被认可,你们就这么看着?”

  “那不会。”

  秦镇岳摇头,眼神锐利,“虽然人手紧张,顶头、扛鼎级的人物都被牵制,但应对措施早已有方案并布置。”

  “若古坟山里的存在真敢掀起大乱,或许会付出代价,但它,也必定会被彻底抹除!”

  他语气斩钉截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信念光芒。

  谢笙颔首,不再多言。

  接下来,就是该如何处置这厉鬼。

  “这锁链,断了鬼气输出,能维持吗?”秦镇岳期待地问。

  “不能。”

  “唉!唉!!!”秦镇岳难受地连叹两声,“哥,要不你还是加入我们镇天司吧?”

  他又不死心地邀请。

  谢笙淡定道:“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秦镇岳惋惜至极地咂巴了下嘴,无可奈何。

  考虑到这上位厉鬼危险性高,最终决定由谢笙将其灭杀。

  “嗷呜!”

  一直安静蹲在谢笙脚边的丧彪,立刻兴奋地低吼一声。

  尾巴飞快地摇动着,眼神灼灼地锁定着被锁链死死捆缚、气息萎靡的厉鬼,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哗啦啦!!”

  缠绕厉鬼的漆黑锁链猛地一震,收束得更紧,如同巨蟒般将其全身牢牢缠裹。

  “呼!”

  猩红的火焰骤然升腾,顺着锁链急速蔓延。

  瞬间,厉鬼身上便燃起数道炽烈的火焰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