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太赏饭吃,太太您长命百岁,早生贵子……”

  “谢太太……”

  转眼。

  五天已经过去。

  浮屠岭堡已经被清理出来,并在各处全都撒上生石灰消了毒。

  魏忠良也把浮屠岭堡上上下下都考察遍,正不断跟张贲等工匠们商议堡子未来的建设规划。

  而此时。

  让魏忠良也没想到的是:

  张云娘本来只是帮忙煮饭打饭,却因她心地善良,总是给人多打一些,让这些杂役兵一个个全都感动坏了。

  直把她当成了活菩萨。

  一时间。

  张云**风头,都快盖过魏忠良了。

  魏忠良虽害怕张云娘累着,但见她做这些事,觉得能帮上自己忙了,很开心,也就暂时不管了。

  主要此时收拢人心是大事。

  张云娘这般,也能省了魏忠良不少力气,让魏忠良有更多精力,全都聚集到堡中建设上。

  …

  这天傍晚。

  经过数天商议,魏忠良终于和张贲等工匠们商议出完善计划。

  因浮屠岭堡周围并没有什么树木,很缺木材,却有很多荆棘,取暖也只能是烧荆棘。

  所以。

  浮屠岭堡的建筑,便以荆棘为框架,再在外面敷上夯土。

  房顶也因为没有足够的木材,只能先做小弧顶,或者平顶,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进行修缮。

  主要这种小弧顶房,下雨倒还好,却就怕下雪。

  一旦下雪,必须及时清理。

  否则。

  雪一大,是必然会把房子压塌的。

  至于堡墙。

  就先不建了,先以房屋为主。

  因为浮屠岭堡本身地形就足够优越,只有南面一面土坡能上去。

  然后。

  便是重新修缮堡中的五口水井,确保绝对坚固和清洁的水源。

  确定好规划。

  次日一早。

  整个浮屠岭堡便开始大兴土木。

  主要不论是夯土,还是荆棘,都是就地取材,基本零成本。

  唯一的成本。

  就是人吃马嚼产生的基础费用。

  魏忠良对此早有安排,现在就等着钱都有等人回来了。

  …

  二月二十五。

  堡中官厅已经有了雏形,周围兵营等诸多主题建筑也都成型了,钱都有终于带人赶了回来。

  不仅带回来30辆大车的粮草,刘县令居然也亲自过来了。

  “哥哥,您怎有空亲自过来了?”

  “小弟这小地方,真是蓬荜生辉啊。就是小弟这地方现在太穷苦,实在不知怎么招待哥哥啊。”

  魏忠良很快与刘县令热烈拥抱。

  “哈哈。”

  刘县令大笑:

  “兄弟,哥哥我来看你,怎能不带点礼物来?瞧瞧,哥哥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接过刘县令递过来的礼单,魏忠良看了没多会儿面色便是一变。

  这老家伙,真下血本了。

  单单肥猪就给带来了20口,还有诸多鸡、鸭,盐巴,糖,包括魏忠良最需要的木材等刚需用品。

  “嘿嘿。”

  见魏忠良被镇住了,刘县令又神神秘秘一笑,压低声音说道:

  “兄弟,咱们先不看这个,走,哥哥带你去看些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魏忠良有些狐疑:

  “哥哥你能来,就是给兄弟我天大面子了。怎还能让你这般破费,搞好东西的?”

  “兄弟,你来便知道了。”

  刘县令当即拉着魏忠良便来到了一辆宽大的马车前,笑着拉开车帘。

  “奴婢等,见过老爷……”

  里面。

  竟是十个十一二岁,长的都很标志俊俏的小丫头。

  而且。

  她们明显经过了精心的培养,很是乖巧懂事,一个个都一丝不苟。

  “哥哥,这是……”

  饶是魏忠良,也真被震惊了。

  主要女人,现在也是浮屠岭堡很稀缺的资源。

  刘县令得意一笑,低声说道:

  “兄弟,你还记得上次被宰的那姓金的家伙不?保安县那家大青楼,就是他的。”

  “前段时间我升任县令后,便想了个法子,把他的青楼给换了人家。这都是那青楼里最好的清官人。”

  “哥哥我知道你现在有娘子在身边,便特意给你挑的小的。便先让她们伺候弟妹呗,也不会给你惹麻烦。”

  “安心,这些小丫头,伺候人乖巧的很,这是她们的卖身契。”

  刘县令说着,便把一叠卖身契递给魏忠良。

  虽然魏忠良不太喜欢搞这一套,但刘县令这一出,无疑也确实帮到了魏忠良的大忙。

  至少。

  他家里有人伺候了,也能让张云娘轻松些了。

  用力拱手道:

  “哥哥,咱们的交情,我就不说谢了。有什么事,你直管招呼兄弟便是!”

  “哈哈!”

  刘县令大笑:

  “兄弟,这就对了嘛!咱们弟兄之间,说什么谢?说不定,你大侄子以后还要仰仗你呢。”

  …

  刘县令的到来,魏忠良难得有一天不亲自参与建设。

  在已经竣工的兵营公房里大开宴席,宴请刘县令。

  此时。

  有了几个小丫鬟的服侍,情景确实不一样了。

  看着她们纤细的身姿,魏忠良的心情都不自禁好了许多。

  天天跟一帮糙汉子在一起,就别谈什么品味和乐趣了。

  深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县令端着酒杯用力跟魏忠良碰了一个,笑道:

  “兄弟,不论是木材还是粮食,你尽管放心,全都包在哥哥身上。只是,有一事,哥哥心里实在没底……”

  “哥哥,有什么事,你直说无妨!”

  魏忠良知道正戏来了,一口饮尽杯中酒说道:

  “只要哥哥发话,小弟必定尽力而为!”

  “好。”

  “好兄弟。”

  刘县令精神大振,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小心说道:

  “兄弟,是这般。我那位同窗,按察使宁大人,很欣赏你。但是兄弟,此事真不是我对他叙说。”

  “好像是你这次立下大功,宁大人也知道了你的名声,想拉拢你……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魏忠良顿时故作不悦:

  “哥哥,感情哥哥你说了这么多,还送我这么多好东西和丫鬟,都是那宁大人的事了?”

  “不是。”

  “兄弟,你千万别误会啊。”

  刘县令顿时着急,赶忙解释:

  “他现在只是想拉拢你,还没出价呢。哥哥我再混账,怎能拿兄弟你的前程说事?”

  “我是先过来跟兄弟你说一声,你先有个数。后续,若他开的价码不合适,咱们不理他便是!”

  魏忠良缓缓露出笑意。

  虽然刘县令说的好听,可他明显已经上了那位宁大人的贼船。

  就算魏忠良后续不上这条贼船,可有刘县令的面子在,魏忠良肯定也不会太跟这位宁大人过不去。

  只能说:

  这宁大人好手段,确实有几把刷子。

  笑道:

  “哥哥,有你的面子在,我还能驳了宁大人的面子不成?”

  “你便告知宁大人,他若有什么需求,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小弟愿意为之效力!”

  “哈哈!”

  刘县令等的就是魏忠良这句话,顿时大笑出声:

  “兄弟,就是这般,大树底下好乘凉啊。来来来,咱们再满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