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苗见过夫君……”

  马天林这女儿马银苗相当乖巧,赶忙深深对魏忠良一个万福。

  “兄弟,赶紧验验货,看你相中银苗了没?”

  马天林忙嘿嘿笑着在一旁对魏忠良挤眉弄眼。

  别说此时的沈蔷薇早已经目瞪口呆,用力捂住了小嘴,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就算魏忠良……

  都被马天林这骚操作震惊了。

  马天林这厮,真有一方枭雄的潜质!

  公平说:

  呆在这区区古县守备的位置上。

  他真屈才了。

  但马天林都做到此了,魏忠良又怎会扫兴的掀开马银苗的红盖头去验货?

  当即大笑道:

  “哥哥豪气。这份情义,小弟都记在心里了!”

  “小弟父母都已早亡,不若,哥哥您坐在这上首,咱们便让沈蔷薇沈小姐见证,拜天地,如何?”

  “哈哈。”

  马天林大笑:

  “兄弟,正合哥哥我心意,敢不从命?!”

  说着。

  他眼神骤然冰冷,扫视沈蔷薇道:

  “沈蔷薇,你来做这个仪式的司仪!别告诉我,你没学这个?!”

  “……”

  沈蔷薇周身汗毛都根根倒竖。

  到此时。

  她终于看明白一些。

  什么马天林欠了魏忠良的银子,要霸占自己?

  分明是:

  马天林这狗官,要变着法子讨好这魏忠良,借着自己的名义,把女儿许给魏忠良做妾啊。

  这让沈蔷薇也迅速冷静下来。

  马天林这个东家是个什么人物,这好几年了,沈蔷薇自是极为了解的。

  这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无利不起早的老牌狗官商!

  可……

  之前便是伺候府城那些大人物,也没见马天林用女儿做筹码的。

  可此时……

  这魏忠良,到底有何神通,居然能让马天林这般……

  “怎的?你聋了?”

  眼见沈蔷薇发呆,马天林的脸色骤然冷下来。

  沈蔷薇一个机灵,这才回神,赶忙连连行礼道:

  “东家,奴,奴知道了……”

  …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不多时。

  在沈蔷薇强忍着颤抖的轻声唱声中,魏忠良已经和马银苗走完流程。

  “嘿嘿。”

  马天林对魏忠良使了个眼色:

  “兄弟,一刻钟后,我便让那些人来你账外这边。哥哥便先祝你,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看着马天林离去。

  魏忠良露出一抹笑意,对沈蔷薇道:

  “去,把交杯酒拿来。”

  “嗳?”

  沈蔷薇顿时愣在当场。

  哪想……

  她堂堂古县花魁,古县身价最高的女人,在此时,居然被魏忠良当成了丫头使唤。

  然而。

  看着一身嫁衣的马银苗,再看看沉稳如山的魏忠良,沈蔷薇根本就不敢再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是……”

  赶忙去准备交杯酒。

  魏忠良此时肯定没有准备镶金的秤杆,便直接取下他的腰刀,用刀柄轻盈挑开马银苗的红盖头道:

  “银苗,委屈你了。”

  说话间。

  魏忠良已经挑开马银苗的红盖头。

  顿时露出一张精致妆容、相当漂亮的小脸。

  一看到魏忠良,马银苗小脸顿时红了,羞涩垂下长长睫毛说道:

  “夫,夫君,银苗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夫君的……”

  这时。

  沈蔷薇已经端来交杯酒。

  魏忠良笑着握住了马银苗的小手:

  “银苗,来,咱们先喝了交杯酒再说。”

  “嗯。”

  随着魏忠良与马银苗喝完交杯酒,魏忠良很快便贴着马银苗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很快。

  便把马银苗俏脸逗的红的要滴出血来。

  旁边不远。

  沈蔷薇都看麻了。

  更是从骨髓里生出一种深深的悲哀。

  合着……

  一直让她引以为傲的古县大花魁的身份,在这些真正的权贵面前,就是纯丫头啊。

  而且……

  竟连通房丫头都算不上的……

  “夫君,你坏死了……”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

  这边。

  马银苗却被魏忠良逗的娇笑出声,直接一头扑到了魏忠良怀里。

  魏忠良抱着她纤细的小腰,直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却是淡淡看向了沈蔷薇这边说道:

  “叫会叫吧?便到行军床上去叫!”

  “记得,叫的越大声越放浪越好!而且,要一边叫一边骂我,想怎么骂怎么骂!”

  “只要此事做好了,我给你两千两银子。而且,保证你在古县的地位!去吧!”

  “这,我……”

  沈蔷薇人都傻了。

  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场面。

  忙羞涩又尴尬的看向魏忠良说道:

  “魏大人,我,我一时叫不出来啊……”

  “唰!”

  魏忠良眉头一挑,直接将腰刀出鞘,抽出一截寒芒说道:

  “这回能叫出来了?”

  沈蔷薇顿时被吓的一哆嗦,赶忙小鸡吃米般点头:

  “叫出来了,奴叫出来了,啊……”

  一边说着,她便一边跑到行军床上,自顾自的娇声大叫起来,转而又对魏忠良大骂。

  看着沈蔷薇很快进入了节奏,帐外必然能听的很清楚。

  魏忠良露出一抹笑意,贴着马银苗耳边又低声说了什么。

  “啊?夫君……”

  马银苗小身子都要软成烂泥,直接扑到了魏忠良怀里,再也不敢出来了。

  …

  很快。

  魏忠良帐外便来了不少禀报军情的人员。

  却都被值守的季伯仲一一阻止。

  然而。

  这帮人就算离帐外还有点远,却依然能听到魏忠良帐内沈蔷薇的叫声和骂声。

  这让他们都有点不对劲了。

  在这纠结了没多会儿,便各自告辞离去。

  …

  “魏忠良现在正在大帐中白日宣**?”

  没多会。

  消息便传到了鹞子岭这边,索里吉的耳中。

  “父亲,这太好了!”

  索真顿时大喜,连连振奋挥拳:

  “本以为这魏忠良是个人物呢,不曾想,也不过只是个酒囊饭袋!那天怕纯属意外罢了。”

  “父亲,咱们怕都不用等到晚上了!”

  “即便现在便去对这魏忠良发起突袭,魏忠良也必死无疑!咱们也能为铜东报仇,抢回宝刀了!”

  “不妥。”

  索里吉显然没索真这么天真。

  那晚之战。

  他是亲自勘察过的。

  自深深明白,从魏忠良所表现出来的手段来看,他可绝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之辈,反而是又准又狠!

  可此时这……

  索里吉一时也有些跟不上魏忠良的节奏了。

  “父亲!”

  “您不会是被那魏忠良吓到了吧?咱们已经又增兵200人,且那秦家洼的地形您也知道,根本就无险可守!”

  索真见索里吉一时下不定决断,顿时着急了:

  “就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这魏忠良,就没什么大本事!否则,也不会把营地扎在这秦家洼!”

  “父亲,铜东他们死的太惨了,咱们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啊!这个机会,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眼见索真已经上头,外面,也传来勇士们的喧哗声,都不想放过魏忠良。

  索里吉一咬牙道:

  “既是如此。纵使是错,怕也得一试了!不过,还是不能白天,必须晚上再出手!”

  “父亲英明啊。”

  索真顿时伸出大拇指,连连为索里吉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