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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李宛蔓?是现在哪家企业的老板吗?我好像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雷天宇眼里全是茫然,看来他是真的一点都不认识这个名字。

  下一刻,便说:“这样吧,过两天有个商会,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傅道昭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商会,下意识便说:“商会?我去干嘛?我来找人的,不是参加这个会那个会的。”

  雷天宇无奈解释:“你说的那个江舒宁不是说要做生意吗?穗城商会一年一次,她要是想把生意做大,这个商会肯定会参加的。而且她就算不参加,商会上肯定也有人知道她,你多问问,不就问到消息了?”

  傅道昭这才知道为什么要去商会,忙确认道:“那我去,这什么商会,随便什么人能去吗?”

  “当然不是了,不过你能去,我有邀请卡,可以带你去。”

  雷天宇本身是没有什么邀请卡的,他也是跟着家里的长辈参加这个商会,多一个人,带上傅道昭完全不成问题。

  两天后,傅道昭跟着雷天宇来到了穗城商会。

  他来得早,跟着人进去后,便在会场里晃悠起来,隐秘地偷听有没有江舒宁的消息。

  雷天宇知道他要干嘛,忙说:“你自己去问吗?注意一点,不要跟人起争执。”

  傅道昭拍了拍他的肩膀:“醒了,我知道的。”

  他感觉自己已经听见有人说江舒宁的名字了,转身便凑到那些人身后。

  这一听,虽然没有人说江舒宁的名字了,但是他们说到了一个新来的女老板。

  “你们可不知道,这女老板,不能喝酒,我不过是让她喝杯酒,那样子,啧啧啧,更要了她的命一样。不过,你们还真别说,她那双手啊,还是很嫩的。”

  “哟,说的跟你真摸到了一样。”

  “那我可不是摸到了。她就算再不给面子,那酒到最后还是喝了的。就是吧,这酒量确实太差,刚出酒楼就吐了,那吐的啊,哇哇的,真是倒胃口。”

  这个男人说的话,不管是说那个女老板,都让傅道昭听得不舒服,何况他嘴里说的新来的老板,让傅道昭确认了90%是江舒宁。

  于是他站在男人背后冷不丁地出声:“不论这位女老板是谁,她为了工作而跟你交际这件事情就足够让我们对她钦佩。

  而你,不仅没有尊重她,反而将她拿出来当笑料。作为一个企业的管理者,你觉得你这样的行为,能让大家信服你吗?”

  毕竟是做生意的,多少都要为自己为企业的争取点什么,但是踩着别人上位,那就不应该了。

  而这个人说的就是江舒宁,这个人是黄老板。

  黄老板头都没回,皱着眉头就喊道:“谁啊你是,我做什么用得着你管吗?”

  他身边的人倒是看到傅道昭了,看着他穿着一身绿色军服,忙扯了扯黄老板的袖子。

  “行了,不该说的还是别说了。”

  “干嘛,干嘛扯我衣服。”

  黄老板从身边人的手里扯回自己的衣服,回头去看,才看到是军人,忙闭上了嘴不敢说话离开。

  傅道昭倒是没有放过他,而是低声道:“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刚刚说的那些,你是不是应该道个歉?”

  “啊,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人家的。”

  傅道昭:“不用跟我道歉,跟你说的那个人道歉吧。”

  他刚说完,黄老板便转了一个角度,低头一直道歉。

  随即,傅道昭的耳边便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

  “黄老板,你的道歉我可要不起,还是好好做好你的生意吧。不过你这变的可真快,看来还是得有人震慑你让你害怕了,你才会知错。哦,这也不一定是知错了,应该还是怕比你厉害的人才对。”

  黄老板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正想跟刚刚到场的江舒宁说些什么,江舒宁转身就走了。

  傅道昭见状赶紧追上去,好不容易在这商会上碰到江舒宁了,他怎么能让她逃了。

  一直追到出了门,傅道昭一把伸手抓住了江舒宁的臂弯,江舒宁才停了下来。

  “看见我你跑什么,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江舒宁怎么可能不想看到他。

  她刚刚跨进商会的时候,王老板就跟她说,黄老板在这诋毁她,有人正在帮她说话,那会儿她还不知道是傅道昭来了呢。

  既然有人帮她说话,道声谢总是应该的,于是她便往这个方向走过来。

  只是越走,越觉得这个背影是傅道昭,只是一直不敢相信傅道昭会出现在穗城,更不敢相信傅道昭会出现在这商会里。

  因此她才会来到黄老板面前说那些话。

  可天知道,当她站在傅道昭身边确定这人就是傅道昭的时候,她有多震惊、多惊喜,又有多害怕。

  她害怕傅道昭是特地来找她的,但是这会儿人已经站在傅道昭身边了,不能转身离开,才硬着头皮说了那些话,至少能给自己找回点场子。

  可随着傅道昭转过来的眼神,她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办法直面傅道昭,她还是想回避,所以才会转身离开。

  心里一直祈祷,希望傅道昭是有事情才来这里的,不是因为她而来,结果她猜的还真挺准的,傅道昭追上来了,他就是为她来的。

  听到傅道昭的问题,江舒宁咽下涌上喉咙的无奈,开口道:“我有什么想不想看到你的,我还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她挣脱了一下傅道昭的手,竟然没能一次性挣脱开。

  傅道昭的手,紧的跟个钳子似的,再用点劲都能让江舒宁觉得疼了。

  他能感觉到,江舒宁就是在躲他、在回避他,这个念头,让他的心里充满了怒气。

  不过这里不是他释放怒气的地方,他也不好对江舒宁发火,只能忍住怒气,压低声音问:“如果你没有不想见到我,那为什么当时在盟市,要一声不吭地离开?江舒宁,你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江舒宁抿抿嘴,她能有什么意思?她怕他追上来。

  “道昭,你回京市吧。你不应该来找我的,我们俩的路不是同一条,也走不到同一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