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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队的执行能力简直了,其他队长飞奔过来,合力接住落下来的队长,此时都力竭,倒了一片。

  也顾不得疼痛,爬起来相拥庆贺,喜极而泣。

  而蓝田县队懵了,久久无法回神,没想到会这样输。

  他们效仿扬州队的战术,结果人家也效仿他们的招,并且把他们打败了。

  扬州队明显没练过,也没领队指点,临场发挥,竟然执行出来了。

  下一秒,支持扬州队的人,爆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沸腾了。

  支持蓝田县队的人也纷纷鼓掌,就是笑不出来,精彩是真精彩,但他们输惨了啊。

  “蓝田县队输在应变能力不够啊。”

  “扬州队那队长也是个人才,应变和指挥能力极强,相当于多了个领队在场上。”

  “蓝田县队需要场下领队安排,教怎么做,扬州队直接能在场上由队长指挥着各种随机应变,输得不冤。”

  李世民做出点评。

  “就这指挥能力和应变能力,都能到军队做军官了。”

  “也给其他球队提了个醒,队长的临场应变能力非常重要。”

  李渊笑开了花,赢巴适了。

  扬州队的领队和后勤人员跑上场,与队员尽情相拥庆祝。

  蓝田县队领队正是蓝田县子李思博,上场安慰队员,没有责怪,因为他也没想到扬州队会来这么一手。

  球队对于他安排的战术,已经执行得非常到位。

  只能说棋差一着。

  这样输,太难受了。

  蓝田县队失落地跟着李思博下场,齐齐回头羡慕地看了一眼尽情庆贺的扬州队。

  这样的结局,一开始根本没人想到。

  蓝田县队一开始就是夺冠大热门,而扬州队名声不显。

  不过,也正是这样的意想不到才更有趣。

  狂欢过后,崔义玄带人抬上来一个梯形台子,三层,领奖台。

  金牌、银牌、铜牌,叶尘提议的。

  还有一个金杯,纯金的金杯,足有十公斤重。

  银杯和铜杯也有。

  奖牌属于个人,奖杯属于球队。

  马周来请李渊下去亲自颁发。

  李世民毕竟是皇帝,带头娱乐不合适,有损威严,李渊最合适。

  也正好让百姓知道太上皇还在,而且与陛下关系很好。

  李渊本来也挺爱慕虚荣的,这种露脸出风头的事,当然乐意了,乐呵呵地跟着马周下去。

  扬州队、蓝田县队、广州队依次上台领奖,崔义玄负责主持,马周端上来奖牌,用丝绸带挂着的。

  马周示意三队队员弯腰,李渊亲自给挂到脖子上。

  然后是三座奖杯,看着就华丽。

  掌声就没断过。

  三队高高举起奖杯。

  然后还有三队所代表的道,带来的才艺表演。

  最后是奖金,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抬上来。

  冠军十万两,亚军五万两,季军三万两。

  然后还有长安七日游,吃住由蹴鞠司全包,每个人还有二百两的花销额度。

  其他球队那个羡慕啊,这也太爽了。

  第一届蹴鞠杯圆满落幕。

  有人输惨了,也有人赢惨了。

  庄家笑歪了嘴,最后这两场,反正他们是赚了。

  李渊带着侍卫去拉银子。

  加上二郎的,父子两赢爽了,几百万两入账。

  要不广州队和东凸厥一队那场输了,赢得还得翻一倍。

  当天下午,李世民带领百官,浩浩荡荡回长安。

  百官有的输惨了,有的赢惨了。

  赌球,于大义上来说不好。

  但是对朝廷来说很有利,都不是说收开盘价能赚多少。

  而是让有钱人的钱流通起来。

  回到长安,李渊赢高兴了,大手一挥,宴请百官。

  有席嘛,不吃白不吃。

  叶尘拖家带口地去。

  李渊也不跟百官坐,和孩子们坐一桌,格外慈祥。

  傍晚回家,叶尘第一件事就是跑书房来上一根华子。

  皇宫里,李世民正高兴着呢,太子带人运来好几车奏折给李世民审阅,故意恶心李世民。

  你不管得严吗,你不觉得我做得不对吗,使劲阅,使劲挑我的错。

  李世民很无奈,这逆子脾气够大的。

  “送去两仪殿吧,明日再看。”

  李世民无奈地挥挥手。

  “娘,你觉得身体如何?”

  李承乾关心起母亲,当老爹不存在,看都没多看一眼。

  “娘现在感觉很好,你父皇也是担心你走岔了,别跟你父皇怄气了好不好?”

  长孙皇后夹在中间劝和。

  李泰和李恪对视一眼,有点小崇拜,还是大哥猛啊,父皇的面子都敢不给。

  “咱们心平气和地好好聊聊吧。”

  李世民带着李承乾进了屋里。

  长孙皇后他们担忧地在外面等着。

  “我也不想再看到玄武门之变的发生,太子之位是你的,没人能抢走,我会加强你的权威。”

  “但你要保证善待你的弟弟们,让他们对你敬服。”

  李世民严肃地开口道。

  “我无所谓,这太子我并没有那么想当,说句不好听的,我都未必能活得过你。”

  李承乾语气中充满着叛逆。

  “你……”

  李世民差点一口气撅过去,这逆子啊,什么意思?怕他长寿?

  “你别给我夹枪带棒的,你娘视你为骄傲,你想让她失望吗?”

  李世民努力压制着怒火。

  “我只是想好好活着,陪伴母亲,这比让她骄傲更重要。”

  李承乾依旧夹枪带棒的。

  “你一天胡思乱想什么,秦朝扶苏之死,源于始皇帝没明确立为继承人。”

  “汉惠帝刘盈,那是吕后强势被逼死的;戾太子刘据之死,那是汉武帝晚年昏聩。”

  “隋朝杨勇之死,那是自己废物。”

  “这些问题,在你身上都不存在,你一天胡思乱想什么?”

  李世民恼火道。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一朝天子一朝臣,我该选谁为臣?”

  “关陇贵族,继续以他们为主,必然持续做大,尾大不掉,关陇军阀再现。”

  “世家好不容易压下去,且关陇贵族现在支持我,我选世家,他们会怎么想?”

  李承乾提出最难办的一点。

  想当皇帝,必须有人支持,他必须做出选择。

  “这确实是个问题。”

  李世民眉头紧皱起来。

  “你多威武啊,皇位直接硬抢,没人敢忤逆你,但我不行,你在,我没法立威,关陇贵族也没法选,你的太子,很难做。”

  “你又年轻,正值壮年,有我师父在,你活个六七十岁一点问题没有,谁会这个时候选择我呢。”

  “我这太子,其实可有可无,我做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李承乾自嘲一笑,说出自己现在的处境。

  没人会全力支持他,但有的是人不想太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