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儿耳根通红,结结巴巴:“不是这个……”

  她说的特别惊喜,是准备送老公一一幅她画的画。

  不是这个!

  陆寒生轻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那件睡裙的蕾丝花边,“可我只想要这个。”

  他将睡裙递到她面前,轻声诱哄,“乖,今晚穿这件。”

  姜宝儿羞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声音细若蚊吟:“我可以……拒绝吗……”

  陆寒生轻笑,温热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敏 感的耳垂,“可以。”

  还没等姜宝儿松口气,陆寒生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穿这件,那就穿黑色和红色那件。”

  姜宝儿:“!!!”

  陆寒生吻了吻她颤动的眼睫,语气含笑,“想让我亲自帮你换?”

  “我……我自己来……”

  姜宝儿红着脸接过睡裙,指尖微微发颤。

  她推着陆寒生转身,声音闷闷的:“你转过去……”

  陆寒生好笑,“又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

  姜宝儿羞得不行,“不管,你转过去,不准偷看。”

  陆寒生看她耳朵都红了,也不再逗她,背过了身。

  很快,身后就响起了布料摩挲的窸窣声。

  “老公……”

  小姑娘突然小声唤他,

  陆寒生转身的瞬间,呼吸骤然凝滞。

  小姑娘站在暖色灯光下,纯白的蕾丝睡裙贴着曲线起伏,腰后松散的蝴蝶结丝带垂落,随着她不安的轻颤微微晃动。

  领口精致的羽毛装饰扫过锁骨,湿发垂落肩头,发梢的水珠滴在锁骨凹陷处,汇成一道晶莹的细流,缓缓滑入蕾丝掩映的阴影里。

  “带子……系不上……”

  姜宝儿求助地看着他,清透的眸子漾着水光,像林间迷途的幼鹿,偏偏眼尾那抹绯红又透出不自知的媚。

  纯与欲在她身上交织,恍若月夜化形的精魅,懵懂又勾人。

  陆寒生的喉结重重滚动,指节攥得发白。

  “你帮我一下……”

  姜宝儿话未说完,就被打横抱起。

  “系不上就算了。”

  陆寒生低头咬住她肩头的细带,嗓音暗哑:“反正……很快就不用穿了。”

  “可是……”

  她的声音被吻堵住。

  床垫微微下陷。

  男人掌心贴着她后腰,温度透过薄纱。

  “嗯……”

  她轻哼一声,被他更用力地搂紧。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见纠缠的指尖,和滑落的蕾丝肩带。

  夜还很长。

  ……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姜宝儿蜷在被窝里,睡得正香。

  陆寒生系好领带,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唔……”她皱眉,迷迷糊糊地往被子里缩,嗓音还带着倦懒的哑,“走开……”

  男人低笑,指腹蹭过她微肿的唇瓣:“再睡会儿。”

  姜宝儿想起昨晚的荒唐,恼得抬脚就踹他:“都怪你……”

  力道软绵绵的,反倒像撒娇。

  陆寒生顺势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在踝骨上亲了一下:“今晚早点回来陪你。”

  ……

  等姜宝儿彻底清醒时,卧室只剩她一个人。

  她撑着酸软的腰坐起身,指尖触到身下崭新的床单,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僵住了——

  难怪前段时间陆寒生住在次卧时,每天早上佣人都会换床单。

  当时她还傻乎乎地以为他有洁癖。

  现在想来,根本就是……就是……

  姜宝儿把发烫的脸埋进掌心,昨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闪回:

  被抵在床上的颤抖、浴室镜面氤氲的水汽,还有沙发上那件揉皱的白色蕾丝睡裙……

  系带断了,羽毛装饰也歪歪扭扭地挂着。

  “……”

  姜宝儿耳根发烫,一把抓起睡裙,连带着床头柜抽屉里另外两件同系列的,一股脑丢进**桶。

  “再也不买了!“她红着脸发誓。

  午餐时分,姜宝儿咬着吸管刷手机,指尖在微博界面随意滑动。

  忽然,#姜氏集团税务调查#的热搜词条闯入视线。

  她指尖一顿,点开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