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认真严肃起来的毛利小五郎,妃英理眼中闪动着异彩。

  曾经那个警校第一,又回来了。

  “老公,那你的工作呢?”

  “侦探又不需要一直待在事务所里,有委托的话投递到信箱里就好了。”

  看着冷静思考对策,和谐相处的父母,毛利兰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就算有危险又如何?

  他们总有办法去克服。

  只要一家人的心在一起,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夫妻俩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然后毛利小五郎再度将目光落到了自己女儿身上。

  “小兰,这件事情很严肃,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诚实告诉我。”

  看着自己爸爸这异常严肃的目光,毛利兰不由得正襟危坐。

  “青泽,究竟是什么人?”

  被问到这个问题,毛利兰下意识的瞳孔放大。

  紧盯着她的毛利小五郎瞬间看破。

  “你在紧张什么?”

  一瞬间,毛利兰脑海中思绪万千,甚至生出了跟父母坦诚他们会互换身体这件事的想法。

  但这个想法只是持续瞬间就被打消。

  不行,就算要坦诚,那也应该是青泽来。

  青泽不想暴露,她不能替青泽做决定。

  “爸爸,你好像审问犯人哦……”毛利兰吐了下舌头,卖萌试图让自己父亲放过这件事。

  “别贫,我在说正事。”毛利小五郎不接茬。

  那小子如果想当他女婿,那身份这关必须得过关才行。

  “爸爸,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毛利兰怀疑是不是有人跟自己爸爸说了什么,否则他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突然问起青泽?

  想起今天上午过来的安室……

  会是他吗?

  他是那个组织的波本,如果她跟科尼亚克“恋情”暴露的话,他是最有可能得知的。

  所以,是刻意来提醒爸爸的吗?

  “你别管,你老实跟我说。”

  在父母探究的目光中,毛利兰镇定自若。

  “青泽先生就是青泽先生,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

  撒谎。

  毛利小五郎眯着眼睛看她,看着她那一副说说话,毫不心虚的模样,心中纳闷。

  小兰什么时候做到了即便撒谎也这么理直气壮,毫不心虚的?

  妃英理看看小兰,又看看自己老公,静静喝了口茶。

  “时间不早了,小兰你去写作业吧。”

  “好~”

  听到老妈发话,毛利兰如蒙大赦,赶紧回房,关上了门。

  “你让她走什么?”毛利小五郎不解的看着自己老婆。

  “你不是侦探吗,你要是想知道青泽是什么人,自己查不就是了。你想从小兰口中听到什么呢?”

  “如果小兰说他是个好人,你信吗?那小兰说他是个坏人,你又待如何?这样的问题,她不想说,只能能用撒谎骗你,你继续深究,只是在为难她。”

  “但我们做父母的,也不用什么都不管吧?”

  “相信一下你的女儿吧,她有自己的判断,她的心可是很敏锐的,你以为什么人都能骗得到吗?

  “我们的女儿,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一直在成长。

  “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做父母的,要做的是引导,和适时的纠正,而不是强硬的否决什么。”

  毛利兰背靠着房门,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客厅中父母的交谈,心中流淌着一阵阵暖意。

  她走到床边坐下,掏出手机跟青泽打字,讲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们班来了一个转校生...】

  【我跟白玉小姐已经正式认识了...】

  【我妈妈今天回来住了,应该会在家里住很长一段时间......】

  【爸爸认真起来的样子真帅呀,不过他问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絮絮叨叨,青泽一句还没回,后面的消息就冒了出来。

  【青泽先生,你今天在干嘛呀?】

  正在擦药的青泽一个电话给她拨了过去。

  看到电话弹窗冒出来,毛利兰下意识看了一眼房门,按下挂断。

  虽然关上了门,但家里的隔音并不算好,会被听到的。

  电话被挂断,青泽发了个问号过去。

  【爸爸妈妈在家,不太方便接电话。】

  毛利兰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她今天的作业还没写!

  【先不说了,我要写作业了!】

  青泽:“......”

  青泽无语的摁了一串省略号发过去。

  等了一会,见那边真的没有消息再发过来了,青泽垂下眼帘,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他身上有很多疤,深深浅浅,大小不一。

  以往这些疤倒是没什么,他也懒得在意。

  但现在,这些疤痕碍眼了起来。

  还好现在是秋冬天,等到了夏天,一穿短袖,就会看到右手胳膊上一条狰狞的如同蜈蚣般的疤痕,分分钟会暴露。

  趁有时间,能处理都要处理了。

  还有手上的茧子。

  这个倒不用完全处理干净,留一些正常的就好了。

  据使用说明所说,药膏会对皮肤产生强烈的刺激感,产生一种类似于硫酸腐蚀的疼痛。

  因为太痛了,就算有需求的人也不会用这个,所以这个祛疤药一直在组织仓库里积灰。

  想到了什么,他给白玉发消息。

  【要是药物身体受不住,我改天给你去拿另一种。】

  他自己没有痛觉,随便造。

  但库拉索就不一样了。

  他也不确定这个痛到底有多痛,他反正是感受不到。

  库拉索也在用药,她的眉头紧紧蹙起,却依旧在往身上有伤疤的地方抹药。

  看到青泽的消息,她摘下抹药的手套,回了一句。

  【还好,能忍受。】

  作为组织曾经的实验品,这种痛真不算什么。

  见她说能忍,青泽就没管了。

  上完药,他顺手关注了一下福田家的境况。

  昨天发的视频被下掉,但一些新闻媒体将那些视频又再度发了出来,福田家显然已经没有余力再去做什么事情了。

  警方已经跟警察院联合发布声明,福田家的所有人员都处于被限制行动的监视的状态。

  等调查完,他们会将调查结果向全社会通报,然后等待公开庭审。

  福田家的倒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但日本的死刑条件太过苛刻,想要福田信死刑还远远达不到。

  而且,还可以以保外就医的方式离开监狱。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将这个事放到一边。

  想要福田信死,办法有很多。

  他伪装琴酒的闲棋已经派上作用,琴酒近期都无法在公众场合现身。

  琴酒出动不了,宾加重伤,波本是内鬼。

  就算又从国外调人过来,但那些人对朗姆来说都不是嫡系,也不是每个人都擅长探查情报。

  朗姆有极大可能会亲身上场。

  等他找到这个老东西,就是他的死期!